“以前將軍一個人的時候沒有特殊情況都是住在軍營的,很少回去。”
孟子清見顧芷薏在發(fā)呆,自顧自的說著。
他自從跟著梁刎殤到軍營就發(fā)現他很少回府,他還打趣說,梁刎殤已經打算在軍營一直住下去了,連媳婦兒都不打算要了。
畢竟在這軍營連廚房養(yǎng)的狗都是公的,半個雌性的影子都見不到。
梁刎殤當時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看來還是成家了好?。≈辽偌依镉幸粋€牽絆。”孟子清說到這時雖然是笑著,可其中夾雜著難以察覺的落寞。
從他記事以來,身邊就只有師父,陪他長大的就只有那聞得已經麻木了的草藥和記得滾瓜爛熟的藥理。
師父在戰(zhàn)亂中喪生,就只有他一個人了。
站在孟子清身旁的秦亦然好像聽出來了些什么,那雙眼睛里好像泛有水光,無數星辰在其中閃動。
聽著孟子清的話顧芷薏竟然有些慌。
梁刎殤真的當自己是他的牽絆嗎?
顧芷薏忍不住去想,心里好像有兩個小人正在不停吵架,最終那個兇巴巴的贏了。
哼!那家伙怕只是覺得我容易闖禍吧!怕我給他丟臉,所以才不得不管我!
…………
顧芷薏同孟子清絮叨了一會兒,藥堂里的人就回來叫他了。
孟子清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就進去了。
“亦然記得一會兒把藥給張大娘送過去,她腿腳不便,不方便過來?!?p> 孟子清對秦亦然叮囑道。
“好。”
顧芷薏在這也沒什么好玩的,就帶著沐沐去轉了轉。
白日里的羨煬城不如晚上漂亮,沒有五顏六色的彩燈,少了幾分煙火氣。
倒也是沒有什么好玩的,顧芷薏就早早的回去了。
…………
皇宮內。
顏華宮內舞女曼妙的舞姿同樂聲和為一體,貴妃榻上躺著一美人,淺紫羅裙繚姿鑲銀絲邊際,水芙色紗帶曼佻腰際,眉如細柳,眼勾人心弦。
一旁的侍女剝好葡萄的皮給她送去。
“公主,下月就是太后壽辰了,有什么要準備的嗎?”侍女問道。
趙子怡微瞇鳳眸:“母后壽辰我自然是記得,用的到你提醒?”
那侍女手里又拿的葡萄被嚇落在地,滾到了舞女們的腳下,被稀碎的舞步踩爛。
“來人!”趙子怡盯著那顆被踩碎的葡萄,目光凌厲。
“把她給我?guī)氯ァ?p> 不等她繼續(xù)說下去,一人突然從殿口進入,這人大家都認得,是專門來報告公主,關于梁將軍的動向的……
趙子怡停下了要繼續(xù)說下去的話。
“有什么事?”趙子怡看著上來的人,問道。
這時語氣緩和了不少,大殿上的人都松了一口大氣。
還好……還好這時候來了梁將軍的消息,不然……今天又要見血了……
“梁將軍今日在宮中同皇上商量要事,現正在御書房?!眮砣耸且粋€宮中太監(jiān),可以在宮中自由走動一下,也難怪可以知道梁刎殤進宮后的動向。
只是他還不敢跟著梁刎殤太久,太容易被發(fā)現,每次他打探到梁刎殤進宮后的消息總是很困難。
當然公主給的賞賜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