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吳家出來后,倆人一直保持著沉默,曾可可無心顧及他的感受,滿腦子想的都是卓秋陽剛才的求合。
突然,她的唇被堵上,在她錯愕的神情中,男人的眼里升騰出一層寒霧,略帶生澀的狂索中她感受到的是憤怒,他想要抹平她內(nèi)心深處的傷痛,帶給她更多的歡樂,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看著她失魂落魄,他可以不去計較她的身世,也不在乎她有一個孩子,他在乎的,是那個男人在她心里的位置。
“唔……”一股血腥從嘴里漫廷開來,她使勁推打著他的身體,依然無法逃脫他強有力的掠奪。
“你還愛著他嗎?”
她大口喘息著,定定地看著他。
這就是令他發(fā)狂的原因嗎?
“剛才你已經(jīng)看到了,我跟他沒什么的?!?p> “最好是這樣?!眲e讓他發(fā)現(xiàn)他們有什么,跟他搶女人,他會讓他知道,活著是一種罪過。
“你還真的是別具慧眼,選一個渣男做男朋友?!?p> “這是我的人生,你沒有權(quán)力做出評價。”
她總是能夠很輕易的與自己隔絕開來。
那種不被人在乎的感覺,讓人很不是滋味,內(nèi)心想要誅天滅地的強烈沖動,讓他覺得,他對這個女人不只是喜歡。
現(xiàn)在,他不僅需要面對來自曾家人的憤恨,并進曾氏的事情也會隨之變得復(fù)雜,還要時刻堤防情敵和母親的破壞。
所有問題,他都可以應(yīng)對。
這個女人的冷漠,使他涌動出各種莫名的情緒,壓制住心里的煩躁,“我不管你以前如何,從今天開始,你的一言一行將關(guān)乎到舒家的聲譽,我不希望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出。”
“既然你覺得我讓你丟人,可以取消婚約,反正我不稀罕?!?p> “曾可可!你是不是覺得我對你太好了,不會把你怎么樣?”
他是真的很氣憤。
反正除了爺爺,也不會有人真心對她好。
像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人,身邊一定會有很多女人,又怎么可能會愛上她呢?
冷靜下來的舒惜墨,清楚的發(fā)現(xiàn)曾可可眼角的淚痕,他的心最終還是軟了下來,伸手擦去她臉頰殘留的污漬“為什么要哭?”
感受到男人的溫柔,“你愛我,是不是?”
舒惜墨被這突如其來的問題整愣怔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去回答。
許久得不到男人的回答。
她就知道,他不是因為喜歡才和自己在一起,或許從一開始,她對自己就是另有所圖。
他的這份情意,她什么時候懂?介于她的上一段情感和對自己的疏離,他又該不該說出來呢?
唯一肯定的是,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守護在她身邊,疼她,寵她。直到有一天,她能夠擔然的接受他為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心才會屬于他。
“為什么要跟我結(jié)婚?”
“我之前已經(jīng)講的很清楚?!?p> “如果你需要的只是一個婚姻,大可以去找別人,為什么偏偏會是我?”
“你更容易讓人放心?!?p> 這話一點也不假,雖然相識的時間并不長,她表現(xiàn)出來的堅韌剛毅,毫不屈服,都令他為之沉迷,更加堅定了他的選擇。
在舒惜墨的安排下,倆人領(lǐng)取了結(jié)婚證。
從民政局走出來,急促的鈴音響起,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舒惜墨讓曾可可先上車。
“少奶奶?!彼碌臎]有錯,少爺對這個女人不是一般的有“心”。
“老大,殺害兇手栽贓陷害尹老大的人已經(jīng)找到了,可是這小子像是受到什么蠱咒,什么都不肯說?!?p> “那就派人去查?!?p> “他的過往幾乎接近白紙,被人動過手腳,根本無從入手?!?p> “慢慢消耗他的意志,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逼他說出背后主謀?!?p> “是?!?p> 車窗外,翠,樹依然屹立,曾可可的快樂沒有因為秀麗的景色而升起,心里膨脹起來的,依舊是灰心。
她曾今幻想過無數(shù)次的美好婚姻,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他夠優(yōu)秀,可是,一個沒有愛情的城堡,又有什么值得憧憬的呢?
“去海灣別墅?!?p> 那里是她家的方向。
“不要用這種表情看著我,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夫妻,我去拜見自己的岳父大人,有什么不妥?”
“我還沒有向家里人說明一切。”
“我舒惜墨走到哪里,只會是驚喜。你父親對我們的婚事一直很贊同?!?p> 曾楠為了曾氏傳播,可以容忍殺害自己大兄哥的兇手成為女婿,而且不動聲色。
令他驚奇的是,一向行于言表的吳映雪母女,表現(xiàn)的極為安靜,過于平靜的背后往往是狂風暴雨般的洗禮,等待他的將會是什么?
就算他有能力洗脫殺害吳啟雄的罪名,他的司馬昭心,已是人人皆知,而且對于吳啟雄的死,他也是無不及而過之。
曾可可在心里冷哼一聲,她的父親滿意的,只是她能夠為曾家?guī)淼氖找妗?p> 而他,只是曾家事業(yè)的基腳石,有什么可驕傲的?
就算沒有他,父親也會尋求聯(lián)盟,而最有可能做出犧牲的,也只有自己。
她之所以會做出妥協(xié),答應(yīng)和他結(jié)婚,正是因為他的潔身自好,就算是交換,她也要選擇一個可以入目的尤物。
“跟我在一起,你覺得很委屈?”
他不奢求她像別人的女人那樣給予他無限的溫柔,但至少不要將不屑和厭惡寫在臉上,一個堂堂天皇集團總裁,看老婆臉色過日子,傳出去,會很沒面子的。
透過后視鏡,江德福對上一雙陰鷙的眼光,嚇的他快速轉(zhuǎn)移了視線。
“您可真是折煞我了,承蒙您的厚愛,是我的榮幸才對?!?p> “你是真的很差。”
曾可可怒視著舒惜墨,每次跟他談話,都有種想要掐死他的沖動。
毒腹自戀的家伙。
一個小時后,車子駛進曾家大院,管家見到來人是舒惜墨之后,立刻通告了曾楠。
“好一個昌狂之徒,害死了哥哥,居然還敢送上門來。”當真以為她吳家無人了嗎?此仇不報,枉世為人!
“來了多少人?”
“回大小姐的話,只有他一個人。與他一同回來的,還有二小姐?!?p> “知道了。媽,看來曾可可要的不只是曾氏傳播,一定是她,舅舅的死,就是她指使舒惜墨這么做的?!?p> 曾可可,既然你不顧及母女情份,要置我于死地,休怪我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