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猶如鬼門關(guān)走一遭,小雅你不像我,你缺乏運動,自然要去條件好一些的醫(yī)院比較好,當然了,圣瑪麗醫(yī)院婦產(chǎn)科也是省里數(shù)一數(shù)二的,但是比起專攻產(chǎn)科的皇家寶貝,終究差點?!倍乓烈翍醒笱罂吭谌彳浥钏傻恼眍^上,說得頭頭是道。
宋小雅笑著道,“我哪就那么嬌貴了,你去得圣瑪麗,我自然也去得?!?p> 溫沛孺微微一笑,也有一些初為人父的緊張喜悅與無措。
他低眸凝視著妻子,伸手輕輕將她臉頰散落的發(fā)絲拂到耳后,“你開心就好,你說圣瑪麗就圣瑪麗吧!”
杜伊伊閉著眼,“你們慢慢商量吧,我補眠了?!?p> “伊伊,我看你好像很缺覺的樣子,”說到這里,宋小雅壞壞地笑了笑,“是不是你家白宇軒昨天晚上……”
“打住宋小雅,好好珍惜你現(xiàn)在懷孕的時光吧!等你生了之后你就會明白,只要能夠好好的睡一覺,其他都是浮云!”杜伊伊眼睛也不睜,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打斷了她的浮想聯(lián)翩。
溫沛孺起身,伸手扶起大腹便便的妻子,溫言道,“好了小雅,我們走吧,讓伊伊好好的休息一下?!?p> “師兄,你覺得我給姑姑做的這個媒,怎么樣?”溫沛孺剛剛走到房門口,就聽見床上的杜伊伊問道。
“伊伊你一向善于此道,自然是很好很好的。”溫沛孺溫柔凝視懷里美艷不可方物的妻子,答道。
杜伊伊嘴角含笑,悠悠吟道,“終究我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而是巧手牽得姻緣來!”
宋小雅與溫沛孺對視一眼,只覺得前些日子為了給姑姑相親的事情他們還吵了一架,實在是好笑。
只不過這三個人自以為為溫婉怡尋覓了一個良人成就了一段好姻緣,但是溫婉怡本人卻不這么想。
倒不是因為放不下過去,而是,不敢再去奢望將來。
其實這樣,已經(jīng)挺好,何必讓平靜的內(nèi)心再起波瀾。
那顆千瘡百孔的心,再也經(jīng)不起一絲一毫的折騰。
因此,對于許諾,溫婉怡用內(nèi)心所有的理智與頭腦中所有的清明筑起高高的圍墻。
同時她也告訴自己,許諾是一時糊涂,她卻不能跟著糊涂。
她能夠做的,唯有在許諾熱情澎湃的情感里潑下一盆盆讓他清醒的冷水。
不拒絕不接受比冷酷的拒絕更無恥!
這是她活了這么多年才深刻明白的道理。
因此,直到用過晚餐,白宇軒夫婦與許諾告辭離開溫家的時候,溫婉怡都沒有給許諾一個好的態(tài)度。
彼時日已西斜,一家人將他們送到大門口,溫溥儀淡淡看著許諾,口氣也是淡淡地,“許教授,有機會常來家里坐坐?!?p> 溫婉怡知道自己哥哥一向喜靜,不喜外人來叨擾,如今對著許諾說這番話,顯然是已經(jīng)認可了這個人,或者,是認可了這個棋友。
本來溫婉怡內(nèi)心對此有些小小的不悅,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不過是哥哥的棋友罷了,來不來家里,和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許諾聞言卻是看向溫婉怡,“不知溫女士是否歡迎我常來常往?”
“不歡迎,”溫婉怡冷淡說出這三個字,眾人在尷尬的氣氛中只聽見她接著說道,“難道我不歡迎,你便不會來了么?”
“自然不是?!痹S諾微笑。
“那么,你又何必在意我的看法?!?p> 夕陽下,一襲鵝黃色旗袍的溫婉怡墨發(fā)如云優(yōu)雅盤起,身姿窈窕,氣質(zhì)高雅。
“你的看法,我怎能不在意?”許諾充滿磁性的聲音低低沉沉,似在呢喃。
溫婉怡沒有接話,優(yōu)雅轉(zhuǎn)身,朝別墅走去。
“看樣子,許教授接下來的路,道阻且長?。 卑子钴幣牧伺乃募绨?,與溫溥儀他們道過再見,便上了自己的法拉利。
許諾不在意地笑了笑,然后,上了自己的黑色寶馬。
溫母看著漸漸消失的車子,嘆了口氣,“多好的人啊,為什么我們小婉沒有早點遇到?!?p> “現(xiàn)在也不晚??!”宋小雅走過來拍了拍她的手。
溫母舒展了一下眉毛,“說的也是。”
溫溥儀道,“好了夫人,現(xiàn)在天氣涼快下來,咱們?nèi)ド⑸⒉桨?!?p> “就知道你下了一天棋累了,咱們?nèi)プ咦甙?。”溫母笑著睨他一眼,伸手握著他的手,緩步離開,漸行漸遠。
宋小雅只感覺自己公公婆婆,真是灑得一手好狗糧。
還來不及感嘆什么,身邊的男子已經(jīng)體貼摟著她的腰,“那么夫人,咱們也去后花園走走吧?!?p> “今天你不用工作嗎?”宋小雅奇怪地看著他。
因為最近一段時間,沛孺都很忙,白天在律師事務(wù)所上班,晚上在書房加班。
“今天的工作就是陪夫人散步?!睖嘏嫒嬲f著伸手揉揉她的發(fā),在她額際印上一個溫柔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