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輕松的校園氛圍是只在前兩天才有的,一旦開始了真正的教學生活,那你就會知道什么叫做壓迫感。每三個月一次的排名并不是開玩笑的,誰都想爭第一,誰都不想拍到最后,況且E班每天都會上近身戰(zhàn)斗以及魅銀武器的使用這兩門課程。絕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由于他們沒有覺醒特殊能力。說白了就是先天天賦不足只能后天努力,像A班的格斗課和魅銀制武器課每周就只上兩節(jié)。
剛開始坐到E班這個班級的第一天,祈禱這位帶班教師甚至沒有給他們自我介紹的時間,直接告知他們,他們每天早上5:00-6:00是跑步時間,全校都要參加,他們每天的最后兩節(jié)課是一定是近身格斗和魅銀制武器的使用。
這兩門課是他們E班固定的課程。
對于8歲就在戰(zhàn)場上獵殺魔族的謝選來說,這兩門課幾乎可以說她連續(xù)上了8年,并且由死神親自授課。
于是之后每一節(jié)近身課她一對一的練習對象不再是學生而直接是祈禱。教魅銀制武器這門課的安言老師在了解她的能力之后,要求全年紀同學達到她的80%才算及格,于是她成功進化為全年級公敵。
祈禱是真的很強大,盡管他沒有任何的特殊能力,但是這幾天謝選跟其進行一對一對打的時候,都是僅僅只用一只手,但是謝選仍舊處于挨揍的狀態(tài),并且祈禱下手從來不會手軟,都是下十足的力氣真的打。找到謝選在攻擊時寶露出的弱點,下手快準狠。
那一段時間謝選每天回到住處都是一身的青紫,但是謝選也不想去醫(yī)務室,她需要讓自己的身體去記住這些感覺,只有身體形成的記憶才是真實的。
在這樣的日子持續(xù)了半個月后,謝選迎來了她第一次特殊輔導課。
聽很多人說,每個人的特殊輔導老師都是精心安排的,根據(jù)他們自身的特殊能力,以及他們的個人素質,性格經(jīng)歷等等很多方面。
但是當謝選看到那一頭銀發(fā)的時候,還是有瞬間的恍惚。
面前的人背對著謝選,身形纖長,有著一頭極為亮眼的銀色.......短發(fā),細碎利落。
背沖著謝選的人很快轉頭過來,謝選看到了他臉上帶著的鬼臉面具。
“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阿爾弗雷德。與你能夠控制自然雷電不同,我僅僅只是能儲存外在電力為自己所用。所以我對你的幫助可能僅僅只是啟蒙?!卑柛ダ椎穆曇羯硢。袷潜皇裁礆牧松ぷ右粯?。
“是,老師?!?p> “不用叫我老師,叫我阿爾好了。”
“恩,阿爾?!?p> 阿爾的話只在一開始說的多,之后就僅僅只是實際做示范卻很少言語解釋,這導致謝選有很多的問題,比如說,她根本沒辦法引雷。事實上她的特殊能力在覺醒是爆發(fā)過之后就再也沒辦法正常使用,準確的說是時不時會漏電,但是沒辦法作為攻擊或是防御使用。
看著這樣的謝選,阿爾弗雷德有些頭疼,怪不得寇呈大人會親自請求他來。
這和教幼兒學話有什么區(qū)別?幼兒至少可以遵循本能,她要是遵循本能了這間教室怕是都要沒了。
“把手抬起來。”阿爾弗雷德示意謝選將兩手手抬起來,然后自己兩手貼合,但是并不貼緊,淡藍色的電光自一瞬間炸起。謝選看的一怔,但隨即阿爾將自己的雙手貼合在謝選的雙手上。謝選能夠清楚的感覺電流通過自己的身體,但是她并不覺得痛。
“好神奇?!敝x選看著自己的雙手忍不住說道。
“接下來我要吸收你身體里的雷電,等到你身體里的雷電耗盡了,你的身體自然會渴求外界的雷電。”隨著阿爾弗雷德的話音,謝選感覺有什么自身體里流失。就像血液流出的感覺一樣。
外面開始傳來陣陣雷聲。原本還算通透的夜晚瞬間陰云密布,雷聲滾滾。
學校的老師還有一些學生都注意到了這不對的情況。
事實上就連阿爾弗雷德都在考慮要不要終止,但是如果此時停下,難道以后的每一次都能停下嗎。
阿爾弗雷德的身體似乎也達到了一個臨界值。他開始一邊洗手謝選體內的雷電之力一邊釋放雷電。而就在兩個人都不知道的時候,周瑾御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訓練室的門口。
銀黑色的雷電帶著凄厲的響聲落下,阿爾弗雷德幾個躍起退出了雷電區(qū)。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啊,此時阿爾弗雷德內心只有這一個想法。
那雷電是銀黑色的,與謝選第一次覺醒時出現(xiàn)的銀白色雷電不同,沒人知道這是怎樣的變化,謝選自己更不可能知道,但是與第一次是的感覺不太一樣,當時她大腦空白,但是仍舊感覺身體充滿力量,現(xiàn)在仍舊是這種感覺,但是卻覺得有什么,超出了她能夠掌控的范圍。
天生能夠召喚雷電的能力,不需要憑借其他任何器具,仿佛所有的雷電都是為她而生。
站在門口看著這樣一幅景象的周瑾御突然想起了一個畫面,向來高傲的賀家二少爺賀知非第一次露出落寞的一面,他說,那個女孩子召來的雷電替她哭了。
那個女孩子失去了很重要的人,她自己沒有哭,但是她的雷電替她哀嚎。
當時周瑾御真的有好奇過那是一副怎樣的畫面,但是如今那副畫面完整而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周瑾御還記得自己問過謝選,真想不明白,你這樣性格的人怎么會覺醒雷電這么尖銳的特殊能力。是為了保護自己還是為了保護他人呢?
現(xiàn)在,周瑾御偏激的想要謝選不覺醒這份能力。至少這樣,痛苦的時候也會哭泣吧。
再怎么適應這份能力,雷電穿過肉身的時候還是會痛的吧,即使是很微小的痛苦,一旦時間被延長也就是種折磨了吧。
那晚的雷電持續(xù)了很久,就連訓練教室的房頂都被過強的電擊打碎,大面積的雷電引來了大雨,在外面走著的學生也快速的跑回教室或是宿舍。
只有周瑾御,向前走了幾步,走到不因為被雷電觸及而被發(fā)現(xiàn)但是距離謝選最近的地方。大雨不斷地打在他身上,可是他就那么站著,站了許久。
若是離你近一點,是不是多少能夠體會你體會過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