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孟松的說了一遍剛才事,倆人也很是費解,這突然出現(xiàn)的女子武功高強,而且一個女子怎么會和淫賊扯上關(guān)系?三人合計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孟松道:“不說我這邊了,你們?nèi)柨诠┰趺礃恿?,可有什么線索?”
沈烈搖了搖頭,“我們這邊也沒什么線索,受害的女子一直哭,問什么也不說,受害人的家屬問什么也不知道。”
周無患閉目思考,隱隱的好像抓到了什么,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怎么,老四你想到什么了?”看著周無患在思考,孟松問道。
周無患搖了搖頭,“現(xiàn)在還不好說,我們等晚上吧,看看淫賊會不會再次犯案,到時候我們抓他個現(xiàn)行?!?p> 兩人點點頭,“也只能如此了。”遣人去山莊送了口信,三人便在城里住了下來。
晚上,三人和孫方各帶著一隊士兵蹲守在城中四個方向,約定一有發(fā)現(xiàn)就放響箭通知合圍。
周無患守在北城,雖然帶著三十名士卒,但還是慌的一批,握著劍柄的手心全是汗。淫賊的同伙可是能和孟松過招的,而他和孟松對練都是被秒殺的……
“少俠!響箭!”正當(dāng)周無患神游之際,突然在城東響起響箭聲?!背菛|?是沈烈,我們快去!”
周無患趕到城東的時候,戰(zhàn)斗好像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孟松先到一步,正和沈烈?guī)е怂奶幩巡椤?p> “怎么回事?剛才打起來了?”周無患問道。
沈烈指著一出院子說:“剛才那個院子里竄出一道人影,我過去想抓住他,沒想到剛交手幾招那人就跑了,我也沒追上?!?p> “那處院子是什么地方?里面的人呢?”周無患跟著問道。
孟松答道:“那地方就是受害人之一的宅院,剛才我去問了,他們說沒見到別人?!?p> 這就不對了,這個淫賊怎么會連續(xù)出現(xiàn)在同一人家里,難不成上癮了不成?周無患默默想著,突然明白了,“不對,這可能是調(diào)虎離山!我們快散開,既然淫賊有同伙,可能是同伙故意制造事端,吸引我們的注意力,好讓淫賊繼續(xù)犯案?!?p> “有道理,快走!”說著孟松就帶人離開了。
“你自己小心點?!眹诟懒松蛄乙痪洌軣o患也帶人走了。
誰知一夜平靜,到天明為止,響箭再也沒響起過,天亮之后也沒有人來報案。
府衙中,三人和孫方都頂著一雙黑眼圈,八目相對……
孟松氣憤的道:“媽的,這淫賊一定是看到我們戒備森嚴,不敢動手了!害小爺白白吃了一晚上露水,等抓到他非要他好看!”
孫方皺著眉頭道:“離郡守大人規(guī)定的時間只有一天了,還抓不到淫賊,怕是郡守大人要怪罪了?!?p> 周無患揉了揉太陽穴,“我們先休息一會,養(yǎng)養(yǎng)精神,下午我們再去受害人家里問問吧?!?p> “還去?”沈烈問道,“昨天不是問過了嗎?”
“我突然想到個細節(jié),我們再去確認下?!敝軣o患伸了個懶腰,“不行了,睜不開眼了,咱先去打會兒坐養(yǎng)養(yǎng)神。”
打坐了兩個時辰,幾人的精神都補回來了,準(zhǔn)備再去問問受害人。
城東,陳員外家,這也是昨晚沈烈發(fā)現(xiàn)淫賊的地方。敲門進去,由于昨天周無患和沈烈問過一次,所以幾人也是認識的。
陳員外迎出來道:“幾位少俠近日追查淫賊一案辛苦了,此番來寒舍所謂何事啊,可是有那淫賊的線索?”
周無患拱手道:“陳員外客氣了,這次我三人來是想再問問小姐,不知小姐情緒好點了嗎,昨日小姐一直哭,什么也沒問出來?!?p> 陳員外搖頭嘆道:“少俠費心了,不過小女還是一直哭,我和他娘也沒問出個所以然。既然來了,我們一起去看看吧?!?p> 幾人到了陳小姐的閨房,陳員外敲敲門,“女兒,府衙來人了,想再問問你情況?!?p> 陳小姐在屋里應(yīng)答后,幾人進屋。剛進門還未開口,陳小姐便抽抽搭搭的開始哭,問什么也問不出來,只是一直哭。
從陳員外家出來,沈烈道:“還是和昨天一樣啊,沒什么收獲?!?p> 周無患道:“我好像明白了,我們再去下一家看看去?!?p> 一下午時間,三人去各受害人家轉(zhuǎn)了一圈,甚至連郡守家都去了一趟。
轉(zhuǎn)完一圈,孟松問周無患:“老四,怎么樣,看出什么來了?!?p> 周無患想了想,“三師兄,一會你去打聽點事?!鼻那牡貒诟懒藥拙洌纤杀阕约喝チ?。
沈烈不解的問道;“這是什么意思啊,這和淫賊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周無患笑了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明晚就能抓住淫賊了。”
兩人又去了府衙找了孫方一趟,等孟松來匯合,幾個人便開始安排捉賊大計。
第二天,城中突然開始流傳,淫賊昨夜已經(jīng)被抓住了,關(guān)在牢里,郡守大人審問過后就要問斬了。
半夜時分,郡守李洛正在書房處理政務(wù),一陣風(fēng)聲吹,窗戶被吹開,伴著風(fēng)聲進來的還有一道人影。
“狗官,你們抓錯人了!”那人一身黑衣,聲音低沉的道。
郡守李大人倒是不慌,放下手里的文件道:“你是何人啊?”
那人影道:“前幾天城里的案子就是本公子做的,你下面隨便抓幾個人你就信以為是淫賊了,看來你這郡守做的也是糊里糊涂的?!?p> 周無患的聲音響起,“李大人當(dāng)然是明白的,不這么做又怎么引你現(xiàn)身呢?”話音剛落,書房里周無患三人走了出來,門外孫方帶著士兵將書房圍住。
那人影環(huán)顧一圈,詫異的說道:“你們……”
周無患打斷道:“姑娘,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你就不用啞著嗓子說話了吧,沒猜錯的話你就是前天跟我?guī)熜謩邮值呐影??!?p> 見事已至此,甚至身份都已經(jīng)被叫破,那女子摘下蒙面巾道,指著孟松道:“小白臉,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松左右看了看,“說誰小白臉呢?再說了,叫破你身份的又不是我,你應(yīng)該問他啊?!?p> 看那女子目光轉(zhuǎn)向自己,周無患覺得有點蛋疼,難道又要開始解說案情了嗎,這又不是柯南,還有最后的案情解析環(huán)節(jié)嗎?
李大人也道:“小友就說說吧,本官也是好奇,為何淫賊最后是一女子呢?”
組織了一下語言,周無患開始解說,“第一次我們?nèi)柺芎θ说臅r候,受害人一直在哭,當(dāng)時我覺得有點不對,但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p> 最佳捧哏李大人問道:“女子乍逢此事,心情難免激蕩,痛哭不是很正常的嗎?這哪里不對?”
周無患搖搖頭道:“事情是沒什么問題,當(dāng)時我也沒發(fā)現(xiàn),我也是后來才發(fā)現(xiàn)的。受害人雖然在哭,但是情緒比較穩(wěn)定,并無痛苦或者悲戚的情緒,仿佛只是為了哭而哭。”總結(jié)起來一句話,就是演技不行。跟著周無患好像有點不好意思,跟著道:“而且……而且所有的受害女子走路均無異樣?!?p> 聽了這個,在場大部分男士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只有沈烈憨憨的問了一句:“應(yīng)該有什么異常啊?!?p> 這怎么給你解釋啊,回去找你爸媽上兩堂生理課好不好啊。李大人不愧是最佳捧哏,出來救場道:“賢侄年紀(jì)尚小,過幾年自然明白了?!?p> 周無患沒管沈烈,繼續(xù)說道:“第二次去詢問受害人的時候是去的受害人家里,我發(fā)現(xiàn)每個受害人都是大戶人家的子女。我們奉高城可是美女如云,犯人為什么只挑大戶人家的女子下手呢,甚至還有郡守大人的千金,這是嫌捕快追查的力度不夠嗎?當(dāng)然也不排除犯人有什么特殊癖好?!?p> 頓了頓,周無患接著道:“當(dāng)時我就在想,淫賊的目的是什么?既要選擇大戶人家的女子,增加危險性,又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行為,這根本就沒有什么邏輯性啊?!?p> 李大人點點頭,“之前找穩(wěn)婆看過了,小女確沒受到什么傷害?!?p> 孟松插嘴道;“那你之前叫我調(diào)查的事和這也有關(guān)系嗎?”
周無患點點頭:“是的,既然常規(guī)的解釋不通,我們不妨換一個思路。我就讓師兄去打聽打聽各位小姐的情況,第二個疑點也就出來了。受害的小姐年歲都不小了,都有一個喜歡的人,且那些人的皆是出身,呃出身貧寒。我們把這兩件事聯(lián)系一下,自然就會聯(lián)想到一出有錢人家的小姐戀上寒門才子的戲碼?!?p> 李大人鼓掌道:“確實如此,小女也喜歡上一人,是縣里一名書生。前幾日那書生上門提親,此人有些輕浮,我便回絕了。昨夜你就是抓的那些人嗎,孫方,把人帶上來?!?p> 一會孫方帶上來一群書生,周無患道:“接下來大人問他們,就能明白了。”
李大人指著那女子,威嚴的道:“爾等勾結(jié)賊子,污女子清名,還不速速招來!”
那群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頭不語。
“怎么?還要本官用刑嗎?來人!剝?nèi)兹耸孔由矸?,帶下去審問!”李大人一揮手,孫方帶人就要拖幾人下去。
其他幾個書生面露掙扎之色,但還是搖搖頭什么都沒說。有一個書生一聽要剝?nèi)ナ孔由矸荩D時慌了,撲通跪下說:“大人饒命,小人一時被迷了心竅,聽信那女子巧言,犯下大錯,大人饒命啊?!?p> 那女子一聽,氣的臉都紅了,“無恥小人,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