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江湖追殺令
不管是官府發(fā)出的通緝令還是江湖發(fā)出的追殺令,依靠一張壓根不像的畫像抓人,能抓到人嗎?
眼看著洪掌門就從窗戶飛身而出,飛過了一座院墻兩個屋檐,下到了一條胡同里,最終消失在胡同盡頭的拐角處,等陳忙與孜然回過神,樓下則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幾十個手拿兵器的綠一門弟子魚貫而入,盡是一身綠裝,就連帽子也他媽的也是綠的。
一見到陳忙與孜然二人在場,一個綠衣門的弟子站上前來,聲情并茂的敘說著他的高見:
“前幾日,就是這兩個人把魔教之子給救走了,今日又出現(xiàn)在叛徒洪嘯天的房間里,看著兩個人油頭粉面的,一看就是邪教之徒“。
咋聽之下,此人說得還蠻有道理的,卻又經(jīng)不起推敲,要知道,陳忙與孜然可是在紅衣門的自己手下把人給救下的,這又作何解釋呢?
孜然他們也懶得去辯解,與這樣一群小咯咯糾纏,純屬是浪費時間浪費空氣,為今之計,還是走為上策,別的本事不在行,逃生之術(shù)可練就的很有心得的。
互相使了個眼神,孜然從袖子里兜出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煙霧彈,往地上一扔,瞬時房間被白霧籠罩。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秒鐘,也足夠二人從洪嘯天逃走的那扇窗戶逃脫了了,這畢竟是從十歲開始每日必練的技藝之一,相對于拳拳到肉的拳腳功夫,陳忙與孜然還是對逃跑這種技術(shù)工種更有興趣,使用起來更是駕輕就熟。
擺脫了綠一門的糾纏之后,二人往城外走去,走過了一個又一個風景優(yōu)美,民風淳樸,布局精致的小部落,對他們的生活好生羨慕起來,更有種想停下來在那些地方生活一段時間的沖動,哪怕是留宿一晚也是好的,這樣的小村落是在城里很難看到的,他們簡簡單單的生活也是陳忙他們所未擁有的,奈何后有追兵,兩人商量了一番之后,還是不敢多作停留。
天黑之時,來到了一個小鎮(zhèn)上,肚子里面空空如也,人困馬乏的,急需找上一家吃住在一起的客棧,吃飽喝足了就美美的睡上一覺。
本來身上是沒有錢糧的,這不洪掌門硬塞了一些碎銀子,不多也不少,一頓的鋪張浪費的食宿正好合適,況且拿多了也沒有用處,只有害處。
根據(jù)周半仙交代以及家人們特意的叮囑,金錢千萬不可過夜,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至于是為什么,周半仙并未說及,陳父他們也并未問起。
剛走進村走沒幾步,二人立馬就傻眼了,沿街的木柱上貼上了畫有二人畫像的江湖追殺令,上面的兩人男的背著刀,女的背著劍,并在畫像的底部附上了一段文字:
“畫上的這兩個人是救走邪教之子的妖男妖女,舉報有獎,活人十兩,死人半價”。
不曾想,這武林人士的效率可高?。∮绊懥σ彩窍喈?shù)蒙钊氲降讓?,不過,一看那畫工,著實粗劣,將兩人畫得也太過于猙獰了,這怎么可能教人認得清楚呢,就算是站在他們面前,他們必定也認不出來,這是二人達成的一個共識。
況且在這么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誰還會關(guān)心江湖上的事情,本本分分活著就已相當不易,沒必要給自己招惹麻煩。
“這幫江湖上的大老粗,寫起追殺令來竟是這么的簡單粗暴”。
“你說十兩銀子能干嘛呢?”。
“可以買幾千斤大米上百匹上好的布料”。
“這你都知道”。
“這都是被你孜二爺逼的,你不知道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守財奴,自己這樣就算了,還要我們也學他的樣兒,飯菜掉在地上,都要帶著我一通的教育,說什么菜貴鬧米荒這類的”。
“二爺?shù)墓?jié)儉,我也是略有耳聞”。
于是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一家客棧,將碎銀子往桌上一扔,照著把銀子花光的方向,點了滿滿一大桌子菜,為此招來了相鄰幾桌人帶刀人士的白眼,此刻,他們正在啃著熱騰騰白乎乎的大饅頭。
角落里,還有位道士模樣的中年人,點了一小盤花生,以及一壺烈酒,悠閑自得地獨飲著,時不時捋一捋他那灰白的胡子,陳忙看此人道骨清風,舉手投足之間傳遞出不凡的出塵之氣,又看這人有酒沒肉,那多不盡興。
于是叫小二上了一碗牛肉和幾樣的小吃送過去,反正銀子過不了夜,扔掉了多可惜,那人也只是向陳忙他們攸了一眼,看不來有任何的表示。
酒足飯飽之際,站起身來準備往樓上的住房走去,轉(zhuǎn)過身卻看到,旁邊那十幾個帶刀的,已經(jīng)緩緩地站起了身來,待陳忙與孜然與他們的眼神一接觸,他們便提著刀,朝二人砍了過來。
兩個人左躲右閃,發(fā)現(xiàn)肚子不太對勁,吃得太飽了,稍微一使勁就肚子痛,要換做平時,就這些人的身手,自然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孫小姐晚餐一般不怎么吃東西,應付得還算自如,得了吧,飯后劇烈的運動,萬一把胃搞殘了就壞大事了,陳忙吹了個撤退的口號,向著村后的小道跑去了,逃進了一片陰氣十足的區(qū)域。
那幫人追了一小段距離就不敢再追下去了,因為帶頭的那個人,本是本地人,家里的長輩從小就給他們講,有關(guān)于那個地方的鬼故事,反正那個地方邪乎的很,在那里面發(fā)生的許多事情,用常理很難解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