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離家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xiāng)音無改鬢毛催-
陳忙與孜然這兩位少爺小姐與家人的這一別,也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夠再次相見,至少他們的家人是這么想的。
兩家人特意挑選了一個事宜出行的黃道吉日,雖然是忍者巨大的悲痛,將自己的子女送出家門,可該有的儀式還是必不可少的,趁著朦朧夜色的掩護(hù),準(zhǔn)備將陳忙和孜然送出家門。
陳忙的母親與孜然的母親,那可都是出自名門的大家閨秀,舉手投足之間,散發(fā)出良好的教養(yǎng),這可與陳父與孜父低賤的出生,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尤其是在公共場合,他們極力壓制著對子女的哀思,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作為各自家中的獨(dú)子獨(dú)女,自小就集萬千寵愛于一身,雖然不是從小嬌生慣養(yǎng),過得也是飯來張口衣來張手的生活,生活自理能力實(shí)屬欠缺,也不說陳忙與孜然從小到大就沒怎么遠(yuǎn)離家門,此次離家,也不知道何年馬月才能再次歸家。
對于詛咒之事,她們只是聽夫君粗略的提起過,除了求神拜佛,四處祈禱之外,她們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是在子女面前,表現(xiàn)得堅強(qiáng),以免讓陳忙與孜然為他們而擔(dān)心。
倒是下人們,一個個哭得比誰都傷心,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花錢請過來哭喪的,在陳父呵斥之后,綿綿不絕的哭聲才戛然而止。
為了以防邪靈沿著氣味追蹤到,出發(fā)前,用柚子水給兩位上上下下都洗了個干凈,洗完之后也不能穿衣服,就這樣光著身子,被裝進(jìn)竹簍里,通過馬車運(yùn)出了城,就像是豬籠里的豬一樣,即將面臨著的是未知的命運(yùn)。
來到城西百里之外的一片竹林里,將兩人放下,按照周半仙的交代,馬車切不得多作停留,以免出了差錯,二人面面相覷,要知道二人的身體雖然有竹簍遮擋著,里面畢竟還是一絲不掛的,透過竹葉間溜進(jìn)來的月光看去,要真是有那邪心的話,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的,兩個人大眼瞪著小眼,一時之下不知如何是好,氣氛竟有些尷尬。
“有什么好看的?趕緊把你那賊眼給我閉上,等我穿好了,叫你了,你再起來”,孜然嚴(yán)肅的說道。
“從小到大,你哪個地方我沒看過,怎么著了,還不好意思了?”,陳忙閉著眼睛說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
“那你可快點(diǎn),地上可涼了,順便也給我做一套,反正你在這方面比我有天賦”。
“也沒快多少,也就是我一遍就會,你要老師教你七八遍,學(xué)費(fèi)怎么就沒見你多給“,孜然嗤了一聲。
“去去去”。
“虧你還是做大哥的,這么快就忘了,剛才你是怎么答應(yīng)你爹的,說你會好好照顧我,不讓我受一丁點(diǎn)委屈,算了,我看我也指望不上你,別跟我添麻煩就行”。
“這不是芝麻豆點(diǎn)的小事嘛,反正以后碰上了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大一點(diǎn)的事情,你再來找我?guī)兔σ膊贿t嘛”。
“誰還不知道你,一有事,躲得比誰都遠(yuǎn),你看,小事尚且推三堵四的,大事更是指望不了”,孜然吹著哨說道。
“那能一樣嘛,我不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回家那還不得挨揍”。
“怎么不見我躲起來?”。
“呵呵,你又在秀了,二爺疼你還來不急,哪會對你怎么樣”。
“我穿好了,給你的”,孜然扔過去一件枝葉藤條編制的簡易衣服,隨后又拖長了的口氣說道:“沒有我,你可怎么活呀!”
“手還挺巧的嘛!話又說回來,要是沒有你這個拖油瓶,我定會活得悠哉快活”。
“還快活了,難道這么快就把勿近女色這條給忘了?”。
“你這思想也太不純潔了,得好好改造,人世間快活的活法難道就只有女色這一種嗎?”。
“別在這給我盡裝純潔了,轉(zhuǎn)移話題的臭本事,你都是學(xué)得一套一套的”。
“哈哈,被你瞧出來了”。
“你渾身上下都里沒被我瞧過?就這點(diǎn)小伎倆,嗤”,孜然一臉的得意。
“我說,孜大小姐,你果然有當(dāng)女流氓的潛質(zhì),說話流里流氣的,臉還不紅!”。
“你才看出來!,我表示對你的觀察力..很失望”。
“誰叫你隱藏得這么深,尤其是在家里面的時候,乖巧得完全是另一個版本的你”。
“那也是一個真實(shí)的自己,只是看起來乖巧罷了”。
“說得這么玄乎,我可不知你還有分身的法術(shù)”,陳忙對孜然所說的話,一知半解。
“一點(diǎn)都不玄乎,每個人都會有多種面相,就算在家是乖巧孝順,在外可還不照樣殺人放火!你說是不”,孜然說道。
“人家殺人放火也許是為了維持家里的生計....也說不定,不過殺人放火總歸是要付出代價的”,陳忙說道。
“話說女流氓可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yè),門檻很高的,你以為誰想當(dāng)就能當(dāng)?shù)摹?,孜然說道。
“屈尊當(dāng)女流氓,還設(shè)門檻?”,陳忙說道。
“那是當(dāng)然,正所謂是流氓的天職是調(diào)戲良家婦女,那么女流氓的天職不就是調(diào)戲正人君子嗎?要做到這一點(diǎn),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古往今來,要想征服一個人,無非就兩種辦法,一種是用強(qiáng),另一種就是用計,用強(qiáng)的方法自不用多少,無非就是使出絕對的實(shí)力,這樣粗暴的手法,我可不屑于使用,用計的話就是一個很大的學(xué)問了,三十二計都得運(yùn)用得的心用手,美人計更是重中之重”,孜然說書一般的說道。
“你還會美人計!使用美人計..可是有門檻的“,陳忙故意拖長了語氣。
“那這個門檻,你看我夠得著?”,孜然斜著眼看著陳忙。
“站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立場,我會考慮給你個勉強(qiáng)及格”。
“你眼真瞎”。
“你少臭美了,給你個及格,都怕你會驕傲”。
“自己都不為自己驕傲,那活得還有什么意思”,孜然一臉的驕傲。
正當(dāng)陳忙準(zhǔn)備開口挖苦孜然的時候,遠(yuǎn)處傳來了幾聲悠揚(yáng)的狼吼,這可把孜然嚇個不輕,整個人直接跳了起來。
也許,只有在這個時候,孜然的女性屬性才會凸顯出來,孜然的這一跳,可把陳忙看得一愣一愣的。
“好了,快下來,狼離我們還遠(yuǎn)著呢”,孜然直接跳到了陳忙后背上。
“休要騙我,四周都是狼吼,狼群肯定是把我們包圍了”,孜然抓著陳忙的一小撮頭發(fā),慌里慌張的四處亂瞄。
“不光是聽到狼嚎了,鬼哭我也聽到了”。
“鬼哭?,哪來的鬼哭?”,隔了好一會兒,孜然反應(yīng)了過來,拍了下陳忙的腦殼,跳下來指著陳忙說道:“你哪只眼睛看我哭了”。
“這下不驕傲了吧,剛才我可是深深地感受到了你心理的恐懼,尤其是你的心緊緊貼著我后背的時候”。
“你不光有流氓的潛質(zhì),還直接耍上流氓了”,孜然氣沖沖地從陳忙后背跳了下來。
“你不覺得這很幽默嗎?”,陳忙嘻嘻哈哈地說道。
“幽默你個鬼頭,把耍流氓當(dāng)成是幽默,好一個強(qiáng)詞奪理!”,孜然依舊氣沖沖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