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的一個下午,陸以文收到一條來自楊安的短信,上面寫著:阿文,晚上有空的話,陪我去酒吧喝一杯。
心想楊安主動地找自己的喝酒,心情一定很煩悶,想借酒澆愁,另外他也是有好一段時間沒有和楊安見面,正好是個機會。沒有多想,并回復(fù)了短信,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陸以文如約達到平時常去的那家酒吧,在老位置上找到了楊安。
“阿文,你動作還真慢,你要是再晚一點來,我都要喝倒下了。”
“抱歉抱歉,這不有事耽誤了么?!?p> 陸以文嘴中說著抱歉,隨手已經(jīng)拿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咕咚咕咚的下了肚子,表示自罰。
這規(guī)矩是自從他們認(rèn)識就定下來的,只要遲到,必要自罰一杯。
“我還不知道你,肯定是先把穆晴嵐送回去,再趕過來的吧。雖然情有可原,但剛剛那一杯還是不能少的。”
“明白?!?p> 陸以文笑呵呵地看著楊安,慢慢地將笑容收斂了起來,關(guān)心地問道,“跟我說說吧,又有什么憂愁煩惱了,找我出來喝悶酒?!?p> “我還是放心不下陳玫,越想越堵的慌,難受!”
楊安神情暗淡,眼中流露著憂傷,話音間,已經(jīng)有兩杯啤酒下肚。自從陳玫離開,他一直在嘗試著說服自己,陳玫是會回來的,只要耐心地等待。
可結(jié)果是,愈加地令他感到空落,心慌。
他將自己完全地投入到工作當(dāng)中,成為一個“工作狂人”,希望能夠填補心中的空虛。但他失敗了。只要空下來,陳玫的身影會更加填充他的腦海,讓他更加地痛苦。
于是他找到陸以文傾訴心中的苦悶,來酒吧希望能用酒精麻痹知覺,讓他忘記那些煩惱,哪怕暫時的也好。因為實在積蓄的太久,需要釋放。
“來,喝酒,喝它一個不醉不歸?!?p> 陸以文拍了拍楊安的肩膀,沒有說什么慰藉的話,只是讓其拿起酒杯,一杯杯的喝下肚。如果要說,他也只能說“等待下去”之類的話,然而他主導(dǎo)并不會起到什么的作用。
一起喝酒,借酒澆愁,已經(jīng)是此刻能想到的最有效的辦法。
現(xiàn)在的楊安,像極了畢業(yè)時的陸以文。
那一天,陸以文在機場目送走陳玫,轉(zhuǎn)身就大哭了一場,哭得肝腸寸斷。接下來的好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都會不時地想起以前和陳玫的種種。每想起一分,卻讓他沉重一分。
后來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淡忘了,變得不再深刻。
有人說,時間是一條細長的針線,能夠慢慢縫補你遺留在心靈深處的傷口,讓里面的往事不再被風(fēng)吹雨打,變得更加滄桑。
或許再過一段時間,楊安也會學(xué)著淡忘一些東西,不會再那么痛苦。
“那么巧,在這里遇見你們。”
正當(dāng)陸以文和楊安喝著盡興時,花立南端著酒走了過來。
“是啊,能在這里遇見你,也真是難得啊。對了,沒有去陪你的岳大小姐?。俊?p> “你也不一樣。不介意我坐下來一起喝幾杯吧?”
“當(dāng)然,坐吧?!?p> “這位是?”
坐定之后,花立南望向陸以文一旁的楊安,問道。
“哦,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朋友楊安?!?p> “你好,我是以文的同事,花立南。第一次見面,先干為敬了!”
不等陸以文開口,花立南主動介紹了自己,而且敬了楊安滿滿一杯酒。
楊安不甘示弱,滿滿地回敬了一杯。幾個回合下來,就都喝開了。
“都選擇來這邊喝悶酒了,看來花少心里有著不小的煩心事啊?!?p> 喝酒時,陸以文發(fā)現(xiàn)花立南眉頭時而緊皺時而松弛,感覺一定有著煩心事。碰了一杯酒,不禁好奇,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唉?!?p> 花立南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后開始述說心中的煩惱。陸以文和楊安則充當(dāng)觀眾,耐心地傾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