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譽為“鵜沼之虎”的大澤正重,也算是美濃的老臣了。義龍死后,齋藤龍興對于老臣都相對比較冷漠,這讓大澤正重倍感寒心。而他本來就看不慣日野備根中,現(xiàn)在這個自己討厭的人又被家督齋藤龍興寵著,嫉妒心使他更為不滿。
除此之外,齋藤龍興老是靠著自己的想法做事,對于他的意見每次都是“知道了”“嗯”“了解”這樣應(yīng)付他。
漸漸的,他也對齋藤龍興失去了信心,在他看來齋藤義龍才是他理想當(dāng)中的老大。
既然這樣,干脆換個老大。
就在他這樣想入非非的時候,木下藤吉郎悄然而至。
當(dāng)木下藤吉郎和他接觸的時候,他就從木下藤吉郎的口中聽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信長:喜歡惹是生非,那是鍛煉體質(zhì),喜歡對佛無禮,那是膽大心細,喜歡攻略美濃,那也是為父報仇??偠灾际怯欣碛傻摹?p> 一個充滿正義感,勇敢無畏的革命者形象就這樣躍然紙上,呈現(xiàn)在大澤正重的眼前。
“只要你愿意投靠清洲殿下,升官發(fā)財大大的呀!”
聽到這樣的話,結(jié)合目前美濃的形勢,沒費多少力氣,木下藤吉郎就把大澤正重給拉到了信長這邊,讓他做了信長的內(nèi)應(yīng),不過信長本人并不知道這件事。
這年夏天,墨俁城的城內(nèi)設(shè)施也充實的差不多了,木下藤吉郎偷偷的把大澤正重邀請到這邊,讓他和自己一起去清洲城面見信長。
大澤正重當(dāng)然沒有拒絕。去清洲城的一路上他也是洋溢著笑臉,因為據(jù)木下藤吉郎說,信長一定會給他封官許愿,甚至還可能要把自己的妹妹-傾國傾城的戰(zhàn)國第一美女阿市嫁給他。
阿市,傳說中的美女,一想到這里,大澤正重就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
到了清洲城,木下藤吉郎將大澤正重安置在客舍里,然后激動的跑到信長這里說道:
“好消息呀主君!大澤正重愿意投靠您!”木下藤吉郎跪在地上激動的說道。
在他看來,這又是大功一件,是應(yīng)該發(fā)朵小紅花的。
“???猴子你回來了??!墨俁城的事情我聽說了,干的不錯?!毙砰L沒有接話茬。
“主君!那件事已經(jīng)過去好久啦!我說的是“鵜沼之虎”大澤正重愿意投靠您,現(xiàn)在就在外面等候召見吶!”
“哦?大澤正重啊,我不見他?!?p> 木下藤吉郎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自己好不容易拉過來的同伴,您老人家說不見?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嗎?
“主君為何不見他?他是奪取美濃的重要助力啊!”木下藤吉郎不解的問道:“而且我也沒聽說他和主君有什么過節(jié)呀!”
“我問你,他來見我,手里可拿著禮品?”
“這……這倒是沒有,因為……”
“哈哈哈!因為他是來領(lǐng)賞錢的對吧?我告訴你猴子,這種人我是不會用的,什么都不干憑著虛名就想在我這得到賞賜?”信長笑著說。
“?。≈骶?,這是我的疏忽了,但是他既然到了清洲城還請您見一見他吧!”木下藤吉郎依然懇求道。
“聽著猴子!限他今天之內(nèi)滾出清洲城,不然迎接他的就是我的火槍了?!毙砰L將木下藤吉郎轟了出去。
這可真是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
在去往客舍見大澤正重的路上,木下藤吉郎額頭上的汗就一直流著。
當(dāng)初是你要讓我投靠,投靠就投靠?,F(xiàn)在到了清洲城又要趕我走?玩兒呢?
信長毫不顧忌木下藤吉郎的臉面,就這樣驅(qū)趕他邀請過來的客人,任誰心里都會不滿,在那一瞬間木下藤吉郎甚至有發(fā)怒的沖動。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回去給大澤正重說?
說信長不在?人都是你邀請過來的。說信長不舒服?那別人等到你舒服的時候。
想來想去,木下藤吉郎心一橫,只能和大澤正重坦白,這時候客舍的大澤正重還在想等會怎么說話的發(fā)言稿呢。
“我也不知道主君吃錯什么藥了,”木下藤吉郎對著大澤正重磕頭道:“他不見您,還要您今天之內(nèi)離開清洲城?!?p> ……
“我做錯什么了?”大澤正重不解的問道,因為他認為信長不是個不講理的大名(拜猴子的忽悠所賜)。
“我也不知道,不過主君說您沒有帶禮品…”木下藤吉郎這樣說著,忽然他眼前一亮。
大澤正重聽了這話也笑了。
“原來,清洲殿下是讓我送他點見面禮呀!”大澤正重笑道。
腦子靈光一閃,兩人明白原因了。原來信長對于大澤正重的投靠是高興的,但同時他也是不放心的。
紅唇白牙一碰,就說投降?不給點實際性的東西,誰讓你入伙啊,要知道我信長現(xiàn)在股勢正盛,多少人想投靠我嗯?
晚上的時候,信長就聽說了大澤正重離開了清洲城回到了鵜沼,而木下藤吉郎也回到他的墨俁城。
“哈哈哈!猴子呀猴子。”信長笑著說:“馭人之術(shù)你還要學(xué)著點!”
“殿下,這樣的事情以后還是少做吧!”說這話的是濃姬。
“阿濃!這就是我的處事方法,你是不會懂的?!?p> “是…殿下,可是……”濃姬皺眉道:“您難道沒有感覺到藤吉郎他的不滿嗎?”
“哈哈哈,那只猴子的心和我一樣寬,他能有什么不滿?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嘛,別操心了?!?p> 這下,濃姬也沒什么說的了。
現(xiàn)在,就等大澤正重的禮物了。
離開清洲城的大澤正重一回到鵜沼之后,齋藤龍興就聽說這位老兄突然生病了,反正死是死不了,就是沒辦法帶兵打仗。
這一“病”就是三個月。此時的墨俁城,在木下藤吉郎的打造下,已經(jīng)可以用作一個大型據(jù)點使用,看來他們是打算長住了。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zhuǎn)眼到了千疊臺賞月的時間。千疊臺賞月是道三時期就在組織的活動,這一天美濃各地有空的家老們都會到千疊臺來賞月。
大澤正重也來了,聽說他病了好多人還關(guān)心的說讓他好好休息,咱們美濃不能沒有你。
此時的大澤正重卻有他的計劃,在千疊臺上,他找到了西美濃三人眾的首領(lǐng)安藤守就,兩個人聊起了家常。
這一年過的咋樣,在哪兒搬磚啊之類的。
安藤守就,北山城城主,西美濃三人眾的首領(lǐng)?,F(xiàn)年四十歲的他正值壯年,同時也很敢說話,算是齋藤義龍時期的首席家老。
他們溫著清酒,聊著聊著,話題就聊到了齋藤龍興身上。
“咳咳!自從義龍他死去之后,美濃的局勢是一年不如一年吶!”大澤正重感嘆道。
這就相當(dāng)于老師說一屆不如一屆一樣,可信度不高,就是抱怨著玩,所以安藤守就也沒認真。
“局勢會好起來的,來來來喝酒,別擔(dān)心嘛!”安藤守就笑著說。
“我覺得龍興他……”大澤正重輕咳了一聲,眼神一蕩漾,安藤守就頓時就明白了這老哥接下來要談?wù)铝?,他馬上屏退了眾人,并派親信把守門口。
“我覺得龍興他并沒有當(dāng)家督的氣量呀!”大澤正重?zé)o奈的說:“現(xiàn)在美濃的局勢逐漸惡化,可他就知道貪圖享樂,增加的只有侍女的人數(shù),國庫日益空虛,而且我們說了他根本不聽,我想了想,唯一能說動他的就只有您了!”
“你是讓老夫去勸諫家督?”安藤守就托著下巴問道。
“是呀!現(xiàn)在能說話,敢說話的家老,除了您沒有別人了!”大澤正重懇求道。
“好吧!確實主君需要規(guī)勸下,不然你們這些前線的將領(lǐng)都要寒了心,交給老夫吧!”安藤守就一口應(yīng)承下來。
大澤正重此舉,并不是完全為了給信長送什么見面禮,他也希望通過安藤守就來測試一下龍興的氣量。
要是他能迷途知返,大澤正重也許能當(dāng)場跳極樂凈土,發(fā)生醫(yī)學(xué)史上的奇跡。
就在齋藤龍興還在左擁右抱,喝著酒賞月的時候,安藤守就來掃他的興了。
“主君!現(xiàn)在信長在小牧山上筑城,大有吞并美濃之意,可是您卻沉迷于聲色犬馬之中!這是很要不得的啊,請您……!”
“這話……誰教你說的?”
然而當(dāng)安藤守就去勸諫齋藤龍興的時候,齋藤龍興根本不為所動。不僅如此,他還大發(fā)雷霆,讓日野根備中把安藤守就關(guān)在稻葉山城中軟禁了起來。
對外美其名曰“閉門思過”,實際上北山城的士兵都知道自己的家主已經(jīng)兇多吉少。
第二天,美濃國就傳遍了震驚!安藤守就忠言強諫,齋藤義龍竟然發(fā)怒報復(fù)這樣的uc標(biāo)題新聞。
這操作真是讓人窒息,之前還有給齋藤龍興洗白的,我反正覺得,沒必要洗白,他確實和義龍有差距,至少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控制家臣。
當(dāng)然了,他還小,但小還這么狂,就是找打。
聽到這一消息,龍興手底下的家臣也開始生出異心,他們不得不考慮現(xiàn)在的安藤守就會不會就是以后的自己。
安藤守就雖然進去了,但是他有一個好女婿還在外面,而他的女婿就是鼎鼎大名的竹中重治(戰(zhàn)國孔明),為了規(guī)勸齋藤龍興,這位“今孔明”在這一年的正月搞出了一個大新聞。
而這件事,很玄乎,就是玄學(xué)的那個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