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賞花宴一結(jié)束,晏語晴便迫不及待的趕回了晏府。
伴君如伴虎,一點(diǎn)兒也不假,這哪是什么賞花宴,這簡直就是戰(zhàn)場啊,稍有不慎小命不保。
晏語晴回到晴嵐苑屁股還沒坐熱,便被晏老爺給叫了過去,雖心中百般不愿,可畢竟現(xiàn)在還身在晏府,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去了晏老爺所在的春暉苑。
“晴兒見過父親”
“晴兒過來了啊,快請坐”
晏老爺一反常態(tài),今日竟是滿面堆笑的喊自己這個不受寵的女兒坐了下來,還讓下人奉了茶。
“不知父親尋女兒來何事?”晏語晴乖巧的坐了下來,狀似不解的看著自己這個便宜爹。
“呵呵,聽說晴兒這次在太子殿下的賞花宴上表現(xiàn)不錯,還受了皇上皇后的賞賜?”晏老爺呵呵笑道。
晏語晴當(dāng)然知道,她今日在賞花宴上的一舉一動恐怕早就像長了翅膀似的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這晏老爺自然是不例外。
“嗯,全憑圣上恩典”晏語晴表情無辜的說道,一雙眼睛清明澄澈,若是一般人看了指定認(rèn)為眼前這個女子就是一個單純無害的小姑娘。
但是晏老爺可不這么想,自己這個死而復(fù)生的女兒這張單純無辜的臉龐背后怕是隱藏著另外一番面孔。
這么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走眼,自己這個小女兒分明就是扮豬吃老虎么。
“晴兒,眼下你的婚事已經(jīng)全憑皇上皇后做主,為父也不會再強(qiáng)迫你?!?p> 見妟語晴點(diǎn)了點(diǎn)頭,晏老爺話鋒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
“不過,為父聽聞太子殿下和幾位皇子對你都頗為欣賞,這是你的福氣,也是晏家的福氣。以后你就和敏兒一起多參加參加各府的宴會,也讓他們看看我晏家的女兒并不是上不得臺面的”
她就知道這晏老爺沒安什么好心,這是想讓她這個昔日不受寵的四小姐去幫他拉攏人心啊。
眼下妟家已經(jīng)是皇商了,甚至是富可敵國?,F(xiàn)在這妟老爺又想攀附權(quán)貴,這心中到底打的什么算盤?
如果妟老爺想?yún)⑴c政事,那么他到底想扶持哪一位皇子呢?
據(jù)她的觀察,似乎太子殿下對晏家頗為不悅,也就是說妟老爺尚未跟太子黨結(jié)盟。
不過沒有永遠(yuǎn)的朋友,也沒有永遠(yuǎn)的敵人,今日那太子似乎確實有拉攏晏家之意。
妟語晴心中不斷猜測著妟老爺?shù)恼鎸嵰鈭D。
心里雖不悅,不過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晏語晴赧然一笑:“父親謬贊了,晴兒就是個下堂婦,怎能跟敏兒妹妹比?若是丟了晏府的臉可就不好了”
“胡說,我晏凖的女兒哪點(diǎn)兒比不得她們了?你如今莫要再妄自菲薄”
晏老爺看晏語晴這般羞澀懦弱,便又心煩意亂了起來,感覺眼前的女兒和別人口中所說的女兒判若兩人。
“好了,就這么定了,以后為父會多找些機(jī)會讓你出去見見世面的”
在外面能歌善舞,還會破案,怎么一到晏府變成了蠢貨!
晏老爺擺擺手讓晏語晴離開了春暉苑。
晏語晴低頭別過妟老爺,緩緩走出了了春暉苑。
幾步之后她回頭看了一眼那“春暉苑”三個字,冷哼一聲,臉色沉靜如水,哪還有半分小女兒的羞澀之態(tài)。
這晏家老頭恐怕對她這個女兒毫無親情可言,滿腦子都是如何利用她這個女兒,看來她的計劃要加快實施了,否則以后免不了要陷入一灘渾水之中。
而這廂晏語晴剛走,一個黑衣人便出現(xiàn)在晏老爺面前。
“都查清楚了?”晏老爺沉聲說道。
“回主子,已經(jīng)查清了,這次四小姐遭陷害,就是程家做的。另外......”
“說”見黑衣人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晏老爺心生不悅,冷聲道。
“另外,四小姐前些天去了瑞錦閣,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知道真相了”
“這幫蠢貨”晏老爺臉色越發(fā)的難看起來。
“看來我還是小瞧我這個小女兒了!”晏老爺瞇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繼續(xù)說道:“太子府那邊怎么樣了?”
“回主子,東宮那邊本是對我們頗為不滿,不過就在剛才卻傳過話來,說想要見您一面”
“哼,就說老夫正在病中不方便見人”晏老爺臉上閃過一絲不屑。
“主子,我們已經(jīng)回絕了太子那邊多次,屬下?lián)摹焙谝氯搜哉Z之中頗為擔(dān)憂。
“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別忘了我們的最終目的”
“是,只是屬下不解,主子既然不愿和太子黨結(jié)交,卻又為何讓四小姐去......”后半句話黑衣人沒有說出來,但是這其中的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剛才晏老爺與晏四小姐的談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晏老爺背著手站在書房里,半晌才說道:“眼下大事未成,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有她在你們行事也方便一些”
“是”黑衣人本以為晏老爺不會回答他的問題了,卻沒想到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也就是說晏語晴便是主上施的障眼法了。
黑衣人施了一禮,轉(zhuǎn)身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勇毅侯府:
聞笑天側(cè)臥在一把長椅之上,漫不經(jīng)心的搖著那么從不離手的折扇。
對面端坐著一年輕男子,一襲白色長袍,腰間黃色玉帶很是刺眼,正是當(dāng)今景文帝的次子二皇子燕景。
“笑天,你最近又招惹了哪家的姑娘,大白天的在這兒犯相思”二皇子看著對面心事重重的聞笑天打趣道,這個樣子的笑天還是頭一次見到。
“嗯?哪有?我已經(jīng)好久都沒去棲鳳樓了好不好。不信你問燕旻,他知道”聞小侯爺不滿的說道。
“是,棲鳳樓沒去,花滿樓倒是常客,對吧三弟”二皇子笑呵呵的回了一句。
轉(zhuǎn)頭去看坐在側(cè)面一身玄衣的三弟燕旻,而此時燕旻確實面無表情的看著石桌上的棋盤,似乎一點(diǎn)兒也不關(guān)心二人所說的話,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該你了,二哥”燕旻指了指棋盤提醒道。
“你們倆怎么看今天的賞花宴啊”二皇子燕景執(zhí)起一枚白子在棋盤上落了下來,說道。
“美女很多啊”聞小侯爺不甚在意的回道。
噗嗤一聲,燕景笑了出來,道:“你呀你,無論什么場合都不忘看美女,我是說你們可有瞧上哪家的姑娘”
“晏家的女兒不錯”
還沒等聞笑天開口,從不參與這種無聊的話題的三皇子燕旻突然冷不丁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