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窄窄的小路上,小路的兩旁有著枯黃的雜草,隨風(fēng)搖曳,范臨風(fēng)和珠珠行走在小路上,他們這次要尋找那個陷害范臨風(fēng)的人,他們必須來到事發(fā)的現(xiàn)場,看看那里有沒有什么蛛絲馬跡。
青城山,萬花樓。一個個攬客的姑娘見了兩人,十分親切,仿佛看見了家人。在涂抹水粉重重的臉上有補了補粉,臉上擠出略顯疲態(tài)、標(biāo)志的微笑,花枝招展迎了上來。嗆鼻的胭脂水粉味令本就失戀的范臨風(fēng)很反感,再加上那風(fēng)塵的氣息,使得心目中珠珠的形象愈發(fā)清晰,滾燙的淚水情不自禁從眼角滑落。
哪能忍得住萬花樓這群小妖精,珠珠可是十分不爽,咳嗽了幾聲,才將范臨風(fēng)拉了回來,冷聲說道:“范哥哥,我們走吧!”
來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巷,珠珠甩開了范臨風(fēng)的手,抱著雙手,看著范臨風(fēng)。
噗通一聲,范臨風(fēng)跪在了地上,兩個手抓住珠珠的衣襟,眼中露出來一絲絲的歉意,“對不起,珠珠!剛才我不應(yīng)該一直盯著那女人,讓你不高興。”
“嗯,這還差不多?!敝橹闈M意的點了點頭,“你剛才看那群女人,你看出了什么?”
“他們長的更美?!狈杜R風(fēng)撓著后腦勺,用著他不太靈光的腦殼費力的想著,過了半天,才傻里傻氣的說道:“對不起,珠珠,我腦殼除了長的沒,其他的什么也沒有看出來?”
“我就知道,你的眼睛,只會看外表,還能看什么?”珠珠有點兒生氣,“那些女人定是一些殺手,不是一些普通的青樓女子,她們的身上帶著腥味的血腥,還有一些殺氣。”
“我們等天色晚了,我們過去試試,看看這群女人到底是不是如我所想,是一群殺手?如果是的話,那么華山派掌門人“追風(fēng)劍”趙一劍的兒子趙晶,死在哪里的原因,我們應(yīng)該就可以知道一二?!?p> 珠珠瞇著眼睛,望著萬花樓的方向,范臨風(fēng)也嗯了一聲,同意了珠珠的說法,上次因為去殺【千葉丈史】時候,被一個黑衣人打傷了,丟失了皓月虎嘯刀,昨日又出現(xiàn)在了華山派掌門人的手中,現(xiàn)在范臨風(fēng)沒有趁手兵器。
和珠珠一起上街,在兵器鋪里面轉(zhuǎn)了幾個來回,才買了一把鋒利趁手的柳葉刀,吃完飯后他們就住在客棧,緊緊的等著夜幕的降臨,呼嚕呼嚕的聲音在珠珠的耳畔響了起來,珠珠看看一旁的
范臨風(fēng),捂著嘴巴癡癡一笑,“看來是這幾天的事情真的太多了,范哥哥太累了,就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珠珠也瞇著眼睛,休息了起來,但是并沒有睡著,因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知道,才床上的時候,即是最安全的時候,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一縷皎潔的月光滲透過紙窗,灑落在灰色的地板上,珠珠和范臨風(fēng)換上了黑色勁裝夜行衣,拿起來趁手的兵器,珠珠拿了一把匕首,可供可守,從小到大,有一個武林王的父親,各派的武功招數(shù)也都熟悉,略知一二。
范臨風(fēng)背著柳葉刀,兩個人施展身法,化作了一縷黑色的影子,消失在了屋子里面,來到了萬花樓的房頂,夜晚,這個時候,也是萬花樓客人最多的時候,一個個客人,手里面攥著白花花的銀子,大把大把銀票來到了萬花樓,萬花樓還有一句話,沒錢的進不去,有錢的出不來,沒人可以有例外。
哪怕是這些掌門人,他們把目標(biāo)放到了小翠身上,因為當(dāng)天趙晶就死在了小翠的屋子,小翠此時此刻正在床上,與一個肥胖帶著饞水的男子,臉上帶著高興的笑容。
嘭!
范臨風(fēng)和珠珠從天空落了下來,還帶著一個個長著青苔被風(fēng)雨侵蝕的瓦片,小翠尖叫了一聲,縮在了一旁的墻角,咬著纖纖細支,聲音嬌嫩的說道:“你們是誰?怎么敢來我萬花樓?難道不知道我萬花樓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只不過是一個男人的家?!敝橹樽I諷道,手中的匕首,閃出一道銀光,刺了出去。
肥胖的男子用著食指和中指兩個指頭,夾住了珠珠的匕首,臉上露出來譏諷的笑容,一下子把珠珠甩了出去,嘭的一聲撞在了墻上,落在了地上,噗嗤一口,紅色的鮮血灑落在地面上。
肥胖男子再次露出來魔鬼般的笑容,在小翠的身上,狠狠的摸了一大把,拍了拍小翠的肩膀,“你放心,今天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你的,哪怕是面前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小毛賊?”
“小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劍指“楓夜泊”今天你小子能夠死在老子的劍指下面也算是你的一種福氣?”楓夜泊那拿出來一把軟劍,如同水中銀蛇一般刺了過來,更是囂張的使出來一招拿手劍法“插枝劍籠”。
把范臨風(fēng)想要緊緊的困在劍影中,鋒利的軟劍,在范臨風(fēng)的身體上,留下了長短不一的五六個傷口,流出來紅色的鮮血,范臨風(fēng)捂著傷口噗通一聲,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爆了一句粗口,“媽了個巴子,居然想要殺了爺爺我,難道不知道你爺爺?shù)耐L(fēng),你小子給爺爺我聽好了,爺爺我是雙虎山的雙虎之一少虎刀范臨風(fēng),爺爺今天一定殺了你。”
平日里聽話的乖孩子范臨風(fēng),根本不愿意爆粗口,今天真是惹怒了范臨風(fēng),居然用著這樣的入門劍法挑釁范臨風(fēng),真的以為范臨風(fēng)沒有皓月虎嘯刀,就是一個廢物,就是一個孬種。
范臨風(fēng)要他知道,皓月虎嘯刀不僅僅是一把刀,更是一個人。
用著全身的內(nèi)力,身上鼓起來豐滿的肌肉,吼吼吼的聲音在肥胖男子耳畔響了起來,紅色的鮮血從這男子的七巧流了出來,紅色的血絲出現(xiàn)在了男子的脖子,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范臨風(fēng)手中的柳葉刀,已經(jīng)劃過了肥胖男子鋒脖子。
噗通!
肥胖男子那如同豬頭一般的腦袋,掉在了地上,帶著紅色的鮮血滾出了幾十米的地方,眼睛中還帶著恐懼和害怕,瞪的老大,范臨風(fēng)用著一旁的被褥擦了擦柳葉刀上的鮮血,嘴角露出來一絲陰冷的笑容,笑著說道,“你這個豬頭,難道真的以為老子我沒有別的絕招,你死的不冤枉?”
面對死亡,任何人都會使出渾身解數(shù),為了一線生機,這個小翠也不例外,她拿出最拿手的本錢,江湖上已有不少有名的少俠到敗在她手,自信驕傲道:“少俠,我好看嗎?”
誰知范臨風(fēng)卻是個例外?
他的刀搭在了她的脖子上面,冷冷的說道:“我想你死了之后,你回更加的好看,更加的漂亮,哈哈哈哈,識相的,快點給老子交出來你的幕后老板!”
慢慢的小翠的臉色變得蒼白鐵青,她懷疑眼前這不是個男人?
他的語氣還有他的眼神告訴她真的可以這么做,聲音低沉,“你這個瘋子,你這個惡魔,世界上怎么會有你這樣的人,我真的是受不了你了,快點的,有本事你給我一個痛快?”
她還抱著僥幸心理,認(rèn)為范臨風(fēng)會想要她,因為她天真的認(rèn)為,一個活著的女人,不回比一個死了的女人玩著舒服,玩著痛快。
?。?p> 一聲撕心裂肺,痛不欲生的尖叫聲音傳了出來,這聲音凄厲,慢慢的聲音變成了哭泣的聲音,范臨風(fēng)拔出來了鋒利的柳葉刀,舔了舔上面紅色的鮮血,露出來享受的眼神,笑著說道,“你別忘了,我可是一個土匪,無論什么時候,真是鮮美的血液,真是一個壞女人,不過你這樣的壞女人的血,最好了,我這樣的老虎最喜歡了。”
刀插入了她的胸口,她捂著豐滿的胸,血液從這五個指頭縫中間沿著光滑的身體流了下來,范臨風(fēng)看著他痛覺的樣子,笑著說道,“我最喜歡一個人痛苦的樣子,尤其是你這種人,叫起來聲音不停好聽,而且還特別的動人,我真的忍不住了?你快點說,否則下一刀我真的不能保證,他在哪里,他可以在哪里?”
“他也許會在這兒,他也許會這兒?”指著她的身體每個讓她驕傲的地方,嘭,濺起來四分五裂的血,“快點,我的耐心有限,別忘了,我是雙虎山的老虎,我也是一個剎人不吐骨頭的老虎,打著尖銳的口哨。外面的一個個女人,不敢向前一步,也不能向前一步,剛才早早的被范臨風(fēng)的獅吼功震的倒在了地上?!?p> “你這個瘋子,你這個瘋子……”小翠揉著頭發(fā),大聲喊道,“我告訴你,你殺了我,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他是他是誰?他是無……”一根牛毛針早早插入了她的脊椎,黑色的鮮血從這她的背部流下來,嘴角也流出來黑血,倒在了床上,
范臨風(fēng)看著小翠背后的牛毛針,腦子嗡嗡的作響,他想不到,是什么時候,小翠被人殺死了,小翠死了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情兇手的人,只剩下幾個,我們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面拿到皓月虎嘯刀,背著珠珠,馬不停提的去華山?
華山不愧是華山,華山自古一條道,果然名不虛傳,艱難的道路,崎嶇的道路,還有這尖銳的石頭,落下去只有死路一條,看著被腳蹬落得石頭,范臨風(fēng)這個老虎心里也有點害怕,如果只有自己一個人,自己當(dāng)然不會害怕,無論什么時候,他都是一只老虎,他都不會害怕,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
背上的珠珠成了他的牽掛,來到了華山派,華山派的一個個弟子倒在了地上,遍地是尸體,還有鮮血,范臨風(fēng)背著珠珠連忙進入了大殿,放下了珠珠看著奄奄一息的趙一劍,連忙扶起來趙一劍,替他付了一個還魂丹,趙一劍回光返照,范臨風(fēng)焦急急促的問道:“兇手是誰?誰殺了所有的人,誰殺了你兒子,誰要陷害我?”
“武林王?!壁w一劍頭一歪,倒在了地上,頓時范臨風(fēng)好像聽見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陷害自己的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自己的老丈人,難道擁有皓月虎嘯刀本身就是一個錯誤,難道這就是一個詛咒?
難道我就不該擁有幸福,看著地上的珠珠,他真的不知道如何選擇?他……范臨風(fēng)……
第二天,珠珠從這尸體群眾醒來,看不見范臨風(fēng),更看不見一點兒生氣,仿佛一個死寂沉沉的地獄,“怎么回事?怎么會成這樣?華山派怎么沒有一個人!華山派怎么……”
她不知道,她不清楚為什么會在這里,她也不知道范臨風(fēng)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這些人為什么死了?
她臉色蒼白,嘴唇蒼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步走回了武林王府邸,這一路她不停的嘔吐,她知道她騙不了任何人,她已經(jīng)有了范臨風(fēng)的孩子,他們的孩子,現(xiàn)在……
沒人知道,也沒人會知道,只有她一個,他看到了武林王三個字,她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