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有些好笑的看著暗自較勁的倆人。
本來飯桌上的氣氛十分和諧,但隨著唯一一盤菜的快速消失,那邊就有點劍拔弩張了。
陳天明手中筷子轉(zhuǎn)了又轉(zhuǎn),目光凜冽的盯著蘇棠瞳的手,生怕她有些大動作。
蘇棠瞳也沒閑著,右手筷子不斷的比劃,她在腦海中已經(jīng)構(gòu)想出了陳天明接下來的進攻路線!
二人仿佛心有靈犀,兩雙筷子交纏到一起,它們在主人的手中不斷的交纏著,互相牽制著,相交之處不斷的發(fā)出啪啪的撞擊聲!
二人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眼中的決心!
這目光凜冽的幾乎令人睜不開眼!
楚天悠閑淡定的舀了一勺菜湯。
陳天明率先進攻,筷子不斷地飛舞敲打蘇棠瞳手中的筷子,大有風卷雷霆之勢!
可蘇棠瞳也不是吃素的,一只筷子抵擋著陳天明手中的筷子,另一只筷子不斷的向爭搶的目標挪去!
陳天明察覺到了異樣,不再進攻,反而是同時進攻目標!
楚天憋著笑,為了一塊肉至于么?
他不知道,對于吃貨來說,最后一口沒吃到簡直比全都沒吃到還要難受。
陳天明行動還是比較快,在當蘇棠瞳筷子接觸到肉的邊緣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肉夾了起來!
可蘇棠瞳豈會那么輕易的認輸?這時候她的左手又不安分了,既然正面剛不過,那就玩陰的唄。
她小手輕輕地在陳天明腰間捏了一下,陳天明倒吸一口涼氣,本來握的緊緊的筷子一松,就那么掉了下去!
陳天明心痛的看著到嘴邊的鴨子飛了,不由得痛呼出聲!
蘇棠瞳嘻嘻一笑,筷子輕輕的夾起那塊肉,就往嘴邊送。
陳天明一撇嘴,既然你那么不厚道也別怪我玩陰的了。
蘇棠瞳緩緩地張開嘴,拉長音的“啊”這無疑極大程度的激發(fā)了陳天明的食欲!
他右手已經(jīng)悄然隱匿到了蘇棠瞳右手旁了,現(xiàn)在即將進攻!
就當蘇棠瞳即將將那塊肉送進口中,他右手猛地一推,蘇棠瞳一驚,但還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筷子,她忽然想到了陳天明可能要干嘛,她不再猶豫,一口將筷子送進口中!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筷子也只是筷子,上面的肉已經(jīng)不翼而飛了!
原來陳天明趁蘇棠瞳不注意,在推的時候干脆直接將蘇棠瞳筷子上的肉一口吞掉!
蘇棠瞳狠狠地咬到了筷子,簡直要將牙崩碎!
楚天忽然覺得碗里的是滿滿一碗狗糧.......
他再舀一勺菜湯,端著碗向廚房外走去。
“你看你,給人家小天嚇跑了?!碧K棠瞳毫不留情的“指責”陳天明,她放下筷子雙手掐腰。
“你還沒注意到嗎?!标愄烀鹘蚪蛴形兜木捉乐?,口齒含糊不清的說道。
“什么?”蘇棠瞳一愣,可瞬間她就醒悟過來,臉上飛起一抹潮紅!
“啊啊啊流氓!”陳天明剛剛咽下去,臉上就被一包飛來的衛(wèi)生紙砸蒙。
..........
“老師。”楊柳起得早,緩緩地起身整理好衣裳就看到了抻懶腰的陳天明。
“嗯?!标愄烀鲬醒笱蟮幕卮稹?p> 現(xiàn)在他感覺自己簡直有兩次生命,每天晚上睡著之后就會進入到地府,再來找兩個孩子。
不知不覺間,這里的時間推進了半年,征程依舊迢迢無期,這兩個孩子就陪他走了半年,沒有半點怨言。
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長的就是快,本來還要抱著姐姐睡的小無憂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比楊柳高出半個頭了。
這個速度猛長下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要比陳天明高了。
“老師你這個玉佩很好看哦?!睏盍奂?,一眼就看到了陳天明腰間的藍色玉佩。
陳天明一愣,本來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了,可還是被楊柳一眼找到。
“的確挺不錯的?!标愄烀鬏p輕的拿起,仔細的端詳這,其實看到了也無所謂,畢竟這東西他們也不知道是從哪里來的。
那還得從葫蘆島回來說起。
在擊殺了酒吞茨木之后力竭的眾人還是沒有選擇立刻回到獵者之都,反而是為了照顧紙鳶風語楚刑,特地又在那里多逗留了一天。
而在那里,陳天明二人又去了一趟海灘,這次可不同,他們爬上了一座山,面對著浩瀚無邊的大海放聲長嘯,他倆的聲音在空氣之中回蕩著,傳去很遠很遠。
但隨后特殊的一幕就出現(xiàn)了,仿佛大海回應了他們的長嘯,激起千層浪花,直拍向山坡!
當時學生們上學大人們上班,海灘基本沒什么人,這奇異的一幕也就沒什么人看到。
但對于司空見慣的二人來說,這種事情實在是不算太稀罕了。
但隨后的一幕實在是讓陳天明提心吊膽。
蘇棠瞳身邊環(huán)繞起一層層的浪花,就像是囚牢一樣將她牢牢鎖住,陳天明本來想將這東西打爆,可沒想到被困在里面的蘇棠瞳阻止了他。
隨后,蘇棠瞳身邊的水囚牢裂開,她腰間就出現(xiàn)了這么一個玉佩。
她眼中碧藍色的光芒幾乎和大海一模一樣,她整個人幾乎成為了海的復刻品!
但隨后,蘇棠瞳眼中的碧藍色光芒就消失了,她雙手緩緩地上托,陳天明可以清楚地看到,她手中出現(xiàn)了一層被水霧籠罩著的玉佩!
蘇棠瞳表示自己與這玉佩心靈相通,這東西幾乎就像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既然如此,既然是自己的一部分,那么就要用來監(jiān)督陳天明。
就這樣,陳天明就被蘇棠瞳勒令二十四小時帶在身邊,至于監(jiān)視作用怎么樣就不得而知了。
他們沒看到的是,在不遠處,悠閑地坐在海灘椅上的黑發(fā)少年懶洋洋的對身旁的銀發(fā)少年緩緩說道:“弟弟你看,我就說這姐姐不一般,打賭輸了哦,冰淇凌草莓味的。”
“輸了就輸了,不就是一個冰淇凌么,還有誰是你弟弟。”身旁的冷冽銀發(fā)少年不耐煩的回應道。
“不過,我也有點期待了呢?!?p> 陳天明把這過程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依舊是趣味十足。
“老師,”楊柳輕輕地拉了拉陳天明的衣袖,“不是說今天趕路么?”
他這才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無憂已經(jīng)意氣風發(fā)的端坐于馬上,他腰間的劍就好像昭示著他少年劍士的身份。
無憂五官很硬朗,就是身上簡樸的衣衫,座下瘦小的馬匹與他的氣質(zhì)不太搭罷了。
這無憂才十三歲,年輕的很,誰知道他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大作為呢?
楊柳也是出落的越發(fā)精致了,本來就是個小小的美人胚子,她也才十五歲,之后怎么樣也沒人知道。
“哈哈,走吧?!标愄烀鬏p輕地拍了拍楊柳的小腦袋,快步走向駿馬。
閃爍著微光的黃沙,就好像細碎的星星,在這黃沙之上,馬蹄聲不斷的浮蕩在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