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 何卿東介入
蘇夢溪站在錢思思跟前,自然能夠感受她此刻的緊張。
可是夢溪誤解了她的緊張緣由。
如果是一般的客人,讓她留下,正好體現(xiàn)她的女主人身份
把錢思思與何卿東單獨(dú)留下沒有道理的,更何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夢溪早知道何卿東對錢思思情有獨(dú)鐘,這說不通。
而錢思思真正緊張的目的不是因?yàn)楹钴幾屗c何卿東獨(dú)處,而是她根本不愿意看見何卿東,打心底地想逃避他。
剛才看見他那張違和的笑臉,心里不舒服。
“夢溪,還愣在這兒做什么?跟我去做事情!”
他居然把夢溪也支開了,這會兒可真剩下何卿東和錢思思了。
夢溪呆呆地‘哦’了一聲,垂著頭,嘟囔著嘴跟在寒少身后。從昨晚上開始,總是讓她跟在他左右,說是讓她做事,其實(shí),他吩咐夢溪做的這些事,簡直是舉手之勞。
根本沒有體現(xiàn)夢溪的價值,所以她心里有些憋屈,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她最大的本事就是‘糊涂’還有‘傻’。
“現(xiàn)在你的腳已經(jīng)徹底好了!”寒宇軒走在前面,速度很慢。
“嗯,差不多了!”她趕緊追上去,以為寒少說這話的意思,是讓她速度快些。
沒料到寒少突然轉(zhuǎn)過身,她正好撞到他懷里。
“你走路,眼睛不用看前方的嗎?”
瞧見他那雙扎人小心臟的目光,夢溪立即本能地退后幾步。雖然嘴上連聲道歉,可心里嘀咕著,誰知道你要突然回頭轉(zhuǎn)身?。?p> “嚇到了?!”寒少將手自然地搭在她單薄的肩上,緊緊地抱了一下,在她胳膊上拍打幾下,像是好哥們許久未見,以這種方式表示喜悅之情。
“疼啊!”夢溪扭動著肩旁,希望他能放手。
“想當(dāng)年,你在舞會上多清高,我堂堂寒氏總裁主動請你跳一支舞都不答應(yīng),不搭理我!”
夢溪對他說的話,一點(diǎn)印象都沒有。以前在舞會上請她跳舞的男孩子很多,學(xué)生那樣的單純,她尚且不愿意與其共舞,更別說雙腳已經(jīng)踏入社會的男士。
原來他是因?yàn)檫@個,剛才才故意把夢溪弄疼的?
“我沒有清高,頂多不愿意和其他男的跳舞!”
這句話把寒少惹到了,讓他立即想起,在舞會上,舒林把她霸占了,她與舒林共舞時,那種默契,那種眼神,簡直羨煞旁人。
“以后別在我面前提及與舒林有關(guān)的事情!”寒少將夢溪放開,目光冷冷地快速向前走。
奇怪!話題是他挑起的,至始至終夢溪沒說過‘舒林’一次。
他居然板著臉,好可笑!夢溪心里雖憤憤不平,可心里更多的是難過。
如果當(dāng)初沒有寒宇軒的插入,她和舒林在一起,遲早會是情侶。如今,退也不是,進(jìn)也不是。
只要寒少不說話,她不敢吱聲,緊緊地跟在他左右。
“寒少,夢溪你們等等我,你們走得太快了!”
身后傳來錢思思的聲音!
夢溪這下算是松了口氣,既然錢思思來了,她就沒必要吃他身后的冷空氣!太刺骨,她很委屈。
“寒少,你讓我做什么事情?我這就去做......”
許久,寒少沒有說話,估計沒什么事!她主動請求道“不能把何卿東一人留在客廳,多不得體,我回去招呼他?!”
不管寒少有沒有同意,她轉(zhuǎn)身往回走。到了錢思思跟前,主動說道“錢小姐,寒少讓我回去做事!”
巴不得與寒少獨(dú)處,錢思思馬上喜笑顏開,點(diǎn)了點(diǎn)頭。
夢溪自作主張的行為徹底把寒宇軒惹毛了,可是他沒有對夢溪發(fā)火,而是等夢溪走遠(yuǎn)的時候,他對錢思思發(fā)怒了。
“你的男人現(xiàn)在在客廳里面,你跑出來纏著我有什么用?!”
錢思思先是一愣,然后居然覺得很開心,她真心以為寒少吃醋了。
立即上前去拉住寒少的胳膊肘,撒嬌似的說道“幸好保姆讓我出來找你!別生氣了,我不見他就是!”
簡直心快涼到底了!他喜歡的女人,奈何不了;不喜歡的女人,弄出了一連串的誤會。
當(dāng)初,要不是他與何卿東有約在先,他早把錢思思懷孕的事實(shí)公之于眾了。何必有現(xiàn)在的隱忍。
他無奈地?fù)u著頭,然后說了一句“把何卿東叫來與我一起去體育室練身!”
別墅里,有專門的室內(nèi)練身房,取名為體育室,里面各種健身器材。有時候,寒少會通過健身來減壓,有時候會通過賽車減壓......
錢思思心里當(dāng)然不舒服,她剛來就被打發(fā)離開!這下,她心里開始發(fā)狠了,保姆說得沒錯,她明地里斗不過蘇夢溪,只有來陰的!得想個辦法,讓寒少誤會她才行。
想著想著,便到了客廳,把話轉(zhuǎn)告給何卿東。
保姆給錢思思使了個眼色,示意她把客廳的傭人一并撤走。
見客廳剩下保姆和錢思思,夢溪也準(zhǔn)備離開。因?yàn)檫@兩個人與她水火不容。
“夢溪!我有話給你說”錢思思叫住了她。
原來支走傭人,是為了找機(jī)會給夢溪說話。她們之間從來沒有坐下來好好談過,夢溪倒想看看,這回,她要說什么。
“有話請直說”夢溪與不夠爽快的女人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別扭。這些女人說話時‘拐彎抹角’,讓人給評論成‘委婉’。
真正的委婉是講究藝術(shù)性的!
而錢思思沒有說話的藝術(shù),她表情有些不好意思,似乎有些話說不出口,扭扭捏捏的樣子,像變了個人。
然后,保姆替她開口了。
“我來說吧!”保姆警惕地朝客廳門外望去,確定這里安全了,才靠近夢溪,叫苦地說道“大小姐有了寒少的孩子,但是寒少表現(xiàn)得跟沒事發(fā)生一樣!你說要是孩子生出來,沒有爹的話,肯定會招人笑柄!”
她說的話太嚴(yán)重了,孩子的爹不就是寒宇軒嗎?至于生下來就沒爹?!
但是這一點(diǎn)深深刺痛了夢溪的心,迫使她回憶起那些不堪的往事。‘沒有爹娘的野種!’是她小時候的屈辱,她從來沒有體會過有爹娘的幸福!
夢溪的眼睛濕潤了!
“我有什么能幫助錢小姐的?”她狠抽了口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