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羅宗算得上是江湖中一個不小的門派了,也是頗有威望的,此番聚集在代州城的眾多勢力中,天羅宗當是其中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南宮矜聽聞嚴正是天羅宗宗主,不由心中一跳,但還是不怯,道:“想不到嚴宗主竟會現(xiàn)身于此,是為了什么呢?”
“除去你這江湖敗類就是我目的之一!”嚴正不怒自威。
“我可受不了這樣的污蔑之詞呢?!蹦蠈m矜做了一個手勢,剎時間所有連弩對向嚴正。
嚴正冷冷一笑,也做了一個手勢。
連弩正待發(fā)動,飛刀又一次從四面八方飛來,當真是料之不及。
南宮矜慌忙撐起傘來擋在身前,嚴正此時一躍上前,揮拳打在傘上,將這傘打出一個豁口,沙包一般大的拳頭距南宮矜面門只有分毫。
“嚴宗主……有話好說……”南宮矜眼皮直跳,
嚴正收回拳頭道:“我不想鬧出更多人命,你們南宮家在代州城給我老老實實呆著!再讓我看到你們有什么舉動,絕不饒你性命!滾!”
南宮矜訕訕地道:“嚴宗主神威如此,我又怎敢冒犯?這就滾,這就滾……”
嘴上說著,南宮矜眼神卻四處飄忽,下一刻機括聲響,連弩中弩矢連發(fā)。
嚴正好似早有準備,退身進入醉仙樓內(nèi),將大門一關(guān),弩矢“咚咚咚”全部射在門上,扎得密密麻麻。
南宮矜縱身越上一旁屋頂,看到了部分埋伏著的天羅宗弟子,便掏出連弩一通連射。弩矢速度極快,他們來不及反應(yīng),被一一射死。
嚴正再次從醉仙樓二樓跳下,他已動了怒氣,揮動鬼頭重刀,將幾名南宮家的人砍死。
近身時連弩容易傷及友方,于是南宮家人抽出小刀攻向嚴正,可那嚴正乃是天羅宗宗主,怎能被這些人所傷?
南宮矜正搜索附近埋伏著的天羅宗弟子,但他很快就被發(fā)現(xiàn),那些天羅宗弟子便齊齊向他投擲飛刀。南宮矜眼見情況不妙,翻身躲閃,隨后將手指噙在嘴里吹了個口哨。
嚴正聽見口哨聲,知道南宮矜一定另有準備,他心懷警惕,不敢再戰(zhàn),于是退了出去高聲說道:“今日到此為止!我放你們離去!”
南宮矜陰惻惻地笑道:“嚴宗主,這時候可說不好是誰放誰走了?!?p> 嚴正稍稍一愣,接著就見南宮家的人慢慢退開。嚴正十分警惕,他知道南宮家一向擅長各種陰謀詭計,他想接下來不管發(fā)生什么,醉仙樓內(nèi)一定是最安全的地方,因此打算進去躲避,這時才發(fā)現(xiàn)門已經(jīng)被人從里面閂上了。
南宮矜與其家眾退到一處,像是在等待什么。
嚴正心中越發(fā)不安起來,連忙運起輕功從醉仙樓二樓窗子跳入,在里面觀望著南宮矜他們,以防有變故發(fā)生。
醉仙樓大門正對著一條空闊的街道,位置相當?shù)暮?,從外地而來的客人,進城首先見到的,一定就是這座宏偉的酒樓。
雖然南宮矜他們已經(jīng)退的很遠了,但嚴正還是能看見他們,他猜不透他們要做什么,難道只不過是嚇唬人的詭計不成?
醉仙樓內(nèi)不知何時充斥了刺鼻的氣味,嚴正吸了吸鼻子,不由眉頭皺起,喃喃道:“好大一股油味?!?p> 忽然嚴正意識到了什么,暗叫一聲不妙,忙沖出房門,正見樓下大火蔓延,樓內(nèi)眾人紛紛往外逃出,可大門一開,外面就有弩矢發(fā)出,將他們射倒在地,無一人幸免。
嚴正高聲問道:“誰放的火!”
“我!”只見屈嶸從一旁閃出,手中一把連弩正對著嚴正。
嚴正反應(yīng)迅速,一拳揮出,不等屈嶸發(fā)動連弩,就已將它打得散架。
屈嶸從袖中抽出一柄短刀,向嚴正揮砍去。
嚴正左躲右閃,找到破綻時一掌擊出,打得屈嶸倒退數(shù)步,口中鮮血直吐。
此時醉仙樓內(nèi)火勢越來越大,一樓已快沒有立足之地。
嚴正想跳樓逃脫,屈嶸追了上來,接連幾刀刺出,都被嚴正閃過。嚴正飛起一腳,正中屈嶸胸口,將他從房內(nèi)踢了出去,順勢滾下了樓。隨后嚴正從窗口跳下,此時空中數(shù)支弩矢飛來,嚴正在半空中無法變換身形,因此無法躲開,身中三支弩矢后又無法穩(wěn)住身體,便狠狠摔在地上,所幸他多年習武,體格健壯,因此并未傷到筋骨。
天羅宗弟子見宗主受傷,忙出來掩護,南宮家的人這時又慢慢走了過來,對那些現(xiàn)出身來的天羅宗弟子一番射殺,讓其余人不敢再冒出頭來。
南宮矜走上前去,對嚴正道:“嚴宗主,這局是不是你輸了呢?”
嚴正從地上站了起來,瞪著南宮矜道:“真是好卑鄙的手段!”
“不不不!”南宮矜搖頭擺手道,“這個不是卑鄙手段,這叫計謀。昨天是你們天羅宗在路上襲擊了我們吧?想不到我們南宮家一直埋伏別人,竟還有被別人埋伏的一天,真不愧是天羅宗啊!只可惜招惹了我們南宮家,最后的結(jié)果就只有一個‘死’字了。”
“難道說今日之事都是你所安排?”嚴正驚訝地問道。
南宮矜道:“那倒不全是,我只是為了報復(fù)你們天羅宗,還有拿回我失去的東西?!?p> 嚴正怒目道:“我剛才就該殺了你。”
南宮矜聳聳肩道:“很可惜,你失去那個機會了,現(xiàn)在輪到我選擇是殺你還是放你了,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你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嚴正冷冷道:“東西不在我處!”
“哦——如果讓我知道你是騙我的話,后果可是很嚴重的哦!”南宮矜一臉壞笑,看上去邪惡極了。
此時仍在裝死的安氏民心中緊張極了,他一動不敢動,只等這一切過去后好偷偷逃走,從此消失在所有人視線中。
嚴正“哼”了一聲,道:“先前有安家人說東西在他那里,你怎么就不在他們身上搜搜看呢?”
“嚴宗主說的倒也是呢?!蹦蠈m矜說罷,便叫了幾名手下去翻地上的尸體,要從他們身上找出寶玉。
聽聞此言,安氏民的心已跳到了嗓子眼,身子忍不住顫抖起來,等到有人開始在安仁杰的尸體上摸索的時候,他突然跳了起來說道:“寶玉在我這里!我把它還給你們!求求你們饒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