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和司翊初識
斯浩開口,“這點小事,不用整的這么民主?!?p> “我聽阿笙的?!?p> 阿離立馬做出了選擇。
白笙看著斯浩,“沒事兒,想住多長時間就住多長時間,阿笙一個人太孤單了,你陪著也好?!?p> 白笙眼睛一亮,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話。
斯浩又縱容她了。
這是斯浩的家,斯浩想做什么都可以,卻為了她一再的忍讓。
“謝謝斯總?!彼{(lán)寧高興的直呼。
“謝謝!”
白笙溫潤的道謝,笑顏如花的看著他。
“你和我之間說什么謝謝?!?p> 兩人之間眼波流動,周圍靜謐的聽見彼此呼吸的聲音。
斯浩總是給白笙縱容。白笙這么多年只這么一個好朋友,斯浩愿意包容,這就夠了。
……
翌日清晨
光暈剛照進(jìn)靜謐的屋子,鋪上一層黃色的淺暈。白笙靜靜的坐在那里,溫柔的講述著以前的過往。
把那四年前英國的往事披露在人前,它包含著一個人的痛,兩個人的傷,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掙扎與救贖。
司翊檢查白笙的心理狀況,一道道的試題進(jìn)行選擇。選擇完后,戴著金框的眼鏡司翊深沉的思索著。
“那些過往就這樣說出來了?”
白笙回答,“那些以前說不出口的話,現(xiàn)在想想也許是自作的孽,我困著活了幾年,如今知道的人多一個,心里的枷鎖就可以少一分?!?p> “所以到時候了……”
當(dāng)年目睹醫(yī)院中的一幕,讓白笙生生受了多年的痛。
白笙至今還記得那條出現(xiàn)的簡訊。
“Z市中心醫(yī)院,我有一份禮物送給你——斯浩”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就讓白笙精心挑選衣服,站在鏡子前左右端詳直到滿意。
匆忙出門,到中心醫(yī)院門口停下,白笙興奮的向前走著,從來沒有意識到好端端的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門口。
直到看到從醫(yī)院出來的一對璧人,白笙才忽然意識到,用斯浩手機(jī)發(fā)出的簡訊。沒想到看到的是這樣的一個驚喜。
白笙臉色煞白,沒有再向前一步的勇氣,開口質(zhì)問,為什么呢?所以她逃了……
“那個孩子就是阿離?!?p> 白笙重重的點了點頭。
“按道理來說,你的癥結(jié)是阿離,所以在英國你看著孩子的反應(yīng)就奇怪??墒乾F(xiàn)在你和阿離之間相處的挺好的,阿離也挺粘你?!?p> “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也許是難以言喻的緣分。”
“斯浩知道了你的病。”
“我說過,我親口說的?!?p> “說出來了,那些壓在心口的情緒得以宣泄,人好像也輕松了”
“從數(shù)據(jù)上來看,你現(xiàn)在看不出來什么癥狀,有些無法解釋?,F(xiàn)在你的情緒平穩(wěn),和以前大不相同,藥物暫時就不用吃了,過段時間看看情緒是不是反復(fù)?!?p> “能看到你恢復(fù),真的很開心。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識嗎?”
……
九月多雨
此時的白笙連夜從Z市到了英國,沒有片刻停留。如今回想起來,也只是離開了一個傷心之地。
白笙手中也有一份禮物也交給他,那是英國倫敦皇家藝術(shù)學(xué)院的入學(xué)通知書。
白笙的興奮被打破,那來不及分享的喜悅戛然而止。
一個陌生的國家,白笙一下飛機(jī)就蒙了。沒有國外的經(jīng)驗,白笙想找到自己的住宿家庭都很困難。
茫然的看著異國的街道,白笙頹然無力,在醫(yī)院門口沒有流下的眼淚,在他鄉(xiāng)盡情釋放。
路人的目光全然不用顧及,發(fā)泄了一會兒,白笙打開手機(jī),下意識的想給某個男人打電話。
下一秒?yún)s制止了自己犯賤的手。
“小姐,需要幫忙嗎?”
白笙警惕的看著他,往后縮著身體,小心謹(jǐn)慎的開口。
“你是中國人嗎?”
“你好,司翊,我的名字?!?p> 聽著熟悉的語言,白笙稍微放松。
“我叫白笙?!?p> 就這樣,他們相識了,白笙住的地方是一個華人的家里,距離上學(xué)的地方比較近。
白笙花費了一個星期的時間慢慢熟悉環(huán)境,有些地方白笙不想去,只是在周圍附近逛逛,唯一不同的是比剛來的惶恐白笙現(xiàn)在認(rèn)識了司翊。
雖然僅僅是一面之緣,白笙在他的帶領(lǐng)下,辦了當(dāng)?shù)氐氖謾C(jī)號。
國內(nèi)的手機(jī)號停用了,沒有告訴任何人,白笙想要開啟一段新的生活。
街道上人來熙往,過往的人群來去匆匆,豆大的雨點打落在頭上。
驚覺到變化,白笙左右探望。看到一個寬寬的屋檐躲了進(jìn)去,冷雨拍打,熱鬧的街道無一人。
一只黑色的貓,渾身都被淋濕了??蓱z巴巴的,盯著那只像綠寶石一樣的眼睛。
“喵喵”那聲音像是對白笙的求救,白笙呆住,雨停了,那只貓慢慢悠悠的走到了白笙的旁邊,用爪子撓著白生的褲腿。
白色的褲腿邊印上了黑色的泥印,白笙蹲下身去,那貓像是有靈性一樣,順勢跳進(jìn)了白笙的懷抱。
“小可憐,你也沒有家吧,不如我們做個伴吧。”
白笙把這只貓帶回了家里。
一個星期后,白笙開始晚上做夢,夢中的情景全是醫(yī)院門口那不愿見到的一幕。
白笙猛的一下從夢中驚醒,滿頭的大汗印在額頭濕潤的發(fā)絲上,睜大了眼睛,看了一眼時間,深夜零點剛過。
白笙下床,倒了一杯水,靜靜地臥在沙發(fā)上,蜷縮在一起。
眼神渙散,伸了伸懶腰,看著蜷縮在沙發(fā)上的白笙,乖巧的蹲在腳邊。
白笙不敢睡著,就這樣坐到天亮。
白笙披頭散發(fā),渾渾噩噩的走進(jìn)廚房,機(jī)械性的操作著,好像木偶一般。
第二天晚上亦是如此,一閉上眼滿腦子的畫面充斥而來,白笙又是驚嚇而醒。
一而再再而三,白笙有著嚴(yán)重的睡眠障礙,晚上睜眼到天亮是時常發(fā)生的事。
轉(zhuǎn)眼到了入學(xué)的時間,白笙強(qiáng)作精神打扮了一番,順利開學(xué),可是白笙都只能依靠安眠藥入睡。
等到白笙意識到問題嚴(yán)重的時候。早已過去了最佳的控制時間。
一個月后,司翊探望白笙,白笙伸手去倒茶的時候,手腕的紅痕引起了司翊的注意。
司翊來英國是為了看管英國的生意,只身一人,此刻也是第一次拜訪當(dāng)初街頭偶遇的女孩。
一身筆挺的西裝,熨帖的展示司翊的身材。司翊接過水杯時,白笙倏地一笑。
“阿浩,你快點兒嘗嘗我給你泡的蜂蜜水?!?p> 白笙親密的挽著司翊的手臂,嘴角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