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依舊是雜草叢生的蕭條景象,唯一不同的可能就是那個躺在地上的稻草人不見了。
看來瘋女人不在院子里。
環(huán)視一周并沒有見到瘋女人的影子,寧幼藍(lán)繼續(xù)向里面走去,徑直推開了屋子的大門,就見瘋女人呆呆地坐在炕上,沒有焦距的眼眸直直對著她。
寧幼藍(lán)一時也沒有動作,就靜靜地等著瘋女人回神。
然而,誰想,瘋女人回過神來的第一句話不是像無知兒童般的問好與好奇,而是先從炕上爬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走到她面前仔細(xì)地觀察了約莫三秒后,又是一聲怪叫響徹天際,然后她猛地跳開。
寧幼藍(lán):“……”
莫不是有毒。
“是你!是你!”瘋女人小步小步地向后退去,驚恐地指著寧幼藍(lán),像是看到了極為恐怖的東西。
這一看就知道有戲。
“我?我怎么了嗎?”寧幼藍(lán)笑得溫柔,笑得無辜,一雙含笑的眼眸深處冰寒蔓延,也是無情。她步步緊逼,將瘋女人堵在了墻與她之間。
“我都看到了,是你,就是你。”瘋女人不敢與寧幼藍(lán)直視,慌忙低下頭,語無倫次,“黑,黑色的,火在黑里燃燒。你回頭了,我看到了,嚇跑了。人,人倒了,地上好大的紅。”
“你在哪里看到的?。俊睂幱姿{(lán)誘惑的話語從瘋女人的頭頂緩緩傳入她的耳朵里,“是在酒樓嗎?是不是還有一個人?”
“不知道,我不知道。”瘋女人瘋狂地?fù)u著頭。
“乖,你告訴我。”寧幼藍(lán)壓低聲音,右手輕佻地挑起瘋女人的下巴,逼迫她看著自己,笑得無盡溫柔與無情,惡魔般呢喃的話語輕柔地在瘋女人的耳畔響起,“不然,我殺了你???”
“……有,有人?!悲偱送锥溉灰豢s,“不,不是人,紅色的毛,像火。店后面?!?p> “哦,是嗎,那是誰先動手的???”寧幼藍(lán)再次問道。
現(xiàn)在有一個問題擺在她面前:這幾起命案都是誰先動的手,以及是不是都是同一個人動的手。要是殺靈媚子的人與后幾起都不是同一個人,那就好玩了。
還有,牙是什么時候破封來到村莊的,那時候它與她有沒有在一起行動。
“不,不?!悲偱祟澪∥〉?fù)u著頭,“人倒了,看不到?!?p> “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寧幼藍(lán)有些不耐地“嘖”了一聲,臉上的笑容徹底散去,“最后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走。女人,你晚上都不睡覺的?”
“睡……覺?”哪想,瘋女人聽了這話,受驚的臉上卻是揚起迷茫,“晚上?”她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抱怨與委屈,“白天沒人陪我玩,白天睡,晚上有東西在外面,好玩,不睡?!?p> 這么6的嗎?
果然,人與人之間就是不同。
寧幼藍(lán)在心里吐槽一聲,就真的遵守諾言轉(zhuǎn)身離開了。
然而,剛回到自家屋子的寧幼藍(lán)還沒來得及休息一會兒,就被柯羽一道驚叫撞地腦瓜子疼。
“青青青青姐,救命啊,我我我我居然在不斷地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