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了?他到底怎么回事?有沒有危險需不需要叫救護車?”
“過來說?!?p> 冉曼看陳尋樸臉色凝重而且還要避開眾人,看來事情遠(yuǎn)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嚴(yán)重,冉曼臨走前和麗雅幾個人說道。
“麗雅你們幾個人先把葉青扶到床上去,然后把他的衣服穿上,我出去一會馬上就過來。”
說完便跟著陳尋樸來到庭院中,冉曼剛想開口問陳尋樸便先說了起來。
“我看事情有點麻煩?!?p> “葉青到底怎么了?”
“他現(xiàn)在是因為體內(nèi)陽氣流失過多,在外界熱氣的烘托下身體不濟導(dǎo)致昏迷的?!?p> 陳尋樸說的這一大堆冉曼壓根就沒有聽懂他到底在說些什么,瞪大雙眼疑惑的打斷問了一句。
“不是,說簡單點,到底怎么回事?!?p> “人本來體內(nèi)有三把火頭頂一把左右兩肩膀分別一個一把,這三個火把也就是匯聚成了人體所有的陽氣源泉,如果滅了一把人就會出現(xiàn)各種大小的病,如果滅了兩把生命垂危,三把火全部都熄滅的話就是死人一個了?!?p> 難怪剛才看陳尋樸的臉色那么難看,現(xiàn)在冉曼聽完以后果然不出所料,還真是棘手的事情,臉色也是刷一下就拉攏下來雙目出神盯著地板咬著鮮紅的嘴唇有些不知所措。
“那他現(xiàn)在滅了多少?”
“兩把!”
“那現(xiàn)在要怎么辦,怎么救他?”
冉曼抓住陳尋樸的手臂迫切問道,也許她還不知道陳尋樸的手臂已經(jīng)被她的指甲抓出了幾道紅斑。
雖然自己不愛葉青,可是說到底也是從初中就認(rèn)識的好朋友,冉曼對他也是十分上心并不想失去他。
“你先別急,方法不是沒有但是在這里做不了?!?p> “為什么?”
“現(xiàn)在需要別人把陽氣輸給他,這就需要布置陣法在這里人多眼雜怎么弄,現(xiàn)在的耽誤之急是如果在不輸陽氣給他的話估計他的身體快撐不下去了?!?p> “那現(xiàn)在去哪里輸給他?”
“這樣我把他帶回家里去,然后你把你的陽氣輸給他一點,你是年輕人體內(nèi)的陽氣正是充足的時候,那一點給他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p> “行!那我準(zhǔn)備一下我們馬上回去?!?p> 冉曼跑進(jìn)屋子里,麗雅他們也是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呆呆地等著冉曼回來。
“麗雅我有辦法解決葉青的事情,我先帶他走你自己叫人帶你回去吧,我就先走了。”
來不及的麗雅回答冉曼便拿起自己的背后跑了出去,陳尋樸走進(jìn)來很熟練的背起葉青跟在冉曼身后離開。
一路上還遇到了葉青家的伙計差點漏了餡。
上了車冉曼是一腳油門踩到底,在郊區(qū)的時候道路還是十分通暢,可是一進(jìn)到了市區(qū)里便是三步一小停五步一大停,冉曼焦急的按著喇叭過了大概一個鐘頭左右才回到了別墅里。
陳尋樸也不等冉曼把車停好,一溜煙的打開車門拉著葉青的一路小跑進(jìn)門,說真的冉曼還從來沒有見過陳尋樸如此慌張過。
冉曼也是心急如焚的下了車進(jìn)到房子里也沒看見李姨的身影,不過此時冉曼也無暇兼顧其他,馬上跑進(jìn)了陳尋樸的書房里。
一進(jìn)到書房里只瞧見了葉青被陳尋樸放在了木藤椅上,而陳尋樸自己也不知道在找什么,任由冉曼怎么問他也沒有回應(yīng),找尋了好一會才拿著毛筆和黃符走過來,隨后又將葉青放平躺在地上拖了上衣露出了胸膛。
這還是冉曼第一次看到陳尋樸真正的畫符,以前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道士畫符。
陳尋樸神情嚴(yán)肅手握毛筆,動筆前還嘀咕念叨著:一筆天地動,二筆鬼神驚,三筆天下平,四筆渡蒼生,天向一中分造化,地在人間救蒼生,宇連二人,氣吞山河,變化不則,造化發(fā)育,化天地神力為我運用。
話畢手起筆落間黃紙上浮現(xiàn)出完整符咒的模樣,泛黃的紙還發(fā)著淡淡的光隨后黃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zhuǎn)化為黑色的符紙,隨后將符紙放在右手里。
還沒等冉曼反應(yīng)過來呢,陳尋樸手將冉曼拉倒自己身旁提墨筆輕點冉曼額頭,微微用力冉曼只覺得一股冰冷的寒氣自額頭間注入身體依靠血液流遍全身,從頭自腳一開始是冷后來又是暖暖的,隨后在陳尋樸提筆離開額頭的瞬間,冉曼只覺得自丹田一股氣順著陳尋樸離開的毛筆一并抽出了體內(nèi)。
只見到微弱的黃色火光在毛筆尖緩緩悅動,冉曼呼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看著微弱的火光難不成這就是陳尋樸口中說的陽氣嘛?
冉曼感覺腦袋里傳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體不由自主的退后幾步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陳尋樸此時此刻也沒有心思搭理冉曼,葉青陽氣缺失已經(jīng)快大半天了要不是路上陳尋樸一直用法術(shù)壓制著恐怕額頭上最后一把火早就熄滅了。
陳尋樸揮動毛筆將跳躍的陽氣點入剛剛畫好的黑符紙上,陽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黑符迅速吸收,隨后黑符中間鼓起發(fā)脹,陳尋樸將黑符折成三角形模樣。
另外一只手用筆尖點住葉青額頭,隨后冉曼清楚的看到葉青的額頭出現(xiàn)了剛才自己看到一樣的火苗只不過現(xiàn)在很微弱罷了。
隨后陳尋樸打開葉青的嘴巴將黑符放了進(jìn)去,緊接著用筆在他的胸膛不斷來回畫著嘴里還不停的念叨,只不過這次冉曼坐的比較遠(yuǎn)也沒聽清楚他到底在念什么。
不一會兒,陳尋樸松了口氣用手抹去額頭上的幾滴汗水對著冉曼點了點頭,隨后走到冉曼身旁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你怎么樣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些頭暈,葉青呢怎么樣了。”
“第一次抽取陽氣頭暈是正常的,不用過于擔(dān)心過一會就好了,他已經(jīng)沒事了我把你身上的陽氣各分給他肩膀的火,命是保住了但是醒過來肯定要大病一場了?!?p> 聽到葉青性命無憂冉曼總算是松了口氣把心放回了肚子里,自打葉青暈倒以后冉曼就一直擔(dān)心到現(xiàn)在。
冉曼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葉青身旁看了一眼,果然葉青的臉色已經(jīng)從剛才的蒼白變成了蠟黃恢復(fù)了一點血色,不過看的同時有一個問題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剛才兼顧葉青身體的事也沒注意,現(xiàn)在停了下來又浮現(xiàn)在腦海里。
“你說這葉青好端端的怎么會缺少陽氣呢?而且還是兩盞陽氣,這是這么回事?”
陳尋樸一會也答不上來,走到桌前放下了毛筆,冉曼這會才看見陳尋樸的后背已經(jīng)全部被汗水所打濕透了,看來陳尋樸這次也是下了不少的功夫。
陳尋樸將毛筆放在硯臺面上,調(diào)轉(zhuǎn)身軀面色凝重漆黑的雙瞳直勾勾的看著冉曼說道。
“你還記得我們在門口碰見的那個中年男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