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賢拿出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佛珠,“這佛珠是樣五爺知道我會驅(qū)鬼后,給我送來的。他說我不能用太多靈力,這佛珠有兩個作用,一是保護我,二是抑制我的靈力。”
馬朵朵要看看佛珠,柳賢遞給了她。馬朵朵把玩了一陣,從自己脖子上取下小葫蘆,和佛珠放在一起。
“柳賢,你看,這兩個材料一樣。”
佛珠和小葫蘆,質(zhì)地細密,花紋清晰,都發(fā)出溫潤的光澤,像是紫紅色的玉石一樣。
“你這個哪里來的?”
“上一任秦廣王給我的,全稱是紫檀散魄小葫蘆,讓我裝鬼用?!?p> 方圓聽到最后一句話,眼睛瞪圓了,看著柳賢。
柳賢推了馬朵朵一把,“你就是喜歡開這些玩笑,坐遠些,方圓有話要說?!?p> 馬朵朵讓了個位置出來。
方圓坐在兩人中間,有些不自在,把話一股腦的倒出來。
“我爺爺幫一里村一家姓李的看了個陰宅。李家找到我爸,說這幾年運勢不行了,讓我爸再給看看。我爸讓我先去。一里村太遠,我一個人害怕,想讓柳賢陪我去?!?p> 說完了,安靜的坐著。
柳賢不想去,他和方圓又不熟,這邊任秋的事情還沒完。他還要去找樣五爺。
馬朵朵倒是一臉興奮,“柳賢我要去。”
“你為什么想去?”
“哎呀,這種偏遠山區(qū),最容易有冤鬼厲鬼什么的了,”馬朵朵拿著自己的小葫蘆,躲在方圓身后,悄聲對柳賢說,“我想去吸點鬼氣?!?p> 方圓裝作沒聽見。
馬朵朵可愛是可愛,可是這也太奇怪了點。
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一個看風(fēng)水的,正常的女孩子估計也合不來。
這也一想,方圓又高興起來,拉住柳賢的手臂,裝作女孩子撒嬌的樣子,“去嘛去嘛?!?p> 馬朵朵也說:“去嘛去嘛。”
柳賢終于點頭,見馬朵朵和方圓擊掌,又開口說:“不過,我還要在咖啡廳里等任秋。”
馬朵朵說:“那誰知道要等多久啊?!?p> 柳賢靠在沙發(fā)上,“等不了多久?!?p> 這幾天,柳賢、馬朵朵、方圓三人,天天在咖啡廳里坐著。
柳賢就整理他的古書,邊看邊修補,還認真地記筆記。方圓幫著柳賢修補。
馬朵朵東看西看,時不時從廚房偷個蛋糕。
田可嘉忙里忙外,火氣越來越大,最后終于摔圍裙了。“這家店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們幫不幫忙?”
馬朵朵先進去幫忙,一會就被趕了出來,后面還跟著田可嘉憤怒的聲音,“你怎么把客人點的甜品吃了!”
馬朵朵擦著嘴,問柳賢:“她怎么這么生氣,是不是更年期到了?!?p> 柳賢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小花園里還有很多人在拍照,只覺得心情煩躁?!翱腿颂唷!?p> 馬朵朵說:“要不要招個人?找個咖啡師?”
“招什么人,”柳賢怏怏不悅地說,“少接待點客人就行了?!?p> 第二天,“閑時”咖啡廳搞起了預(yù)約制。
漂亮的菜單也收了起來,來了客人,吃什么,田可嘉說了算。
她可以依照自己的心情做甜品,想要接待幾個客人,也是她自己決定。
這簡直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小店,田可嘉又變得親切可人了。
這時,門上的小鈴鐺響了。
田可嘉笑語盈盈地說:“這位客人,請問是預(yù)約的幾號?”轉(zhuǎn)身一看,臉立馬就黑了。
馬朵朵看著來人,手里的叉子都掉到了桌子上。
方圓先是目瞪口呆,然后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居然流出兩道鼻血。
店里還有一對小情侶。女生的臉和田可嘉的一樣黑。男生的表情和方圓一樣,咽口水的動作頻率都一樣。
柳賢還算鎮(zhèn)定,把佛珠拿到手中轉(zhuǎn)動,伸手拿了張紙巾遞給方圓。
紙巾在方圓眼前晃了好幾次,方圓才看到,慌忙的抓過紙巾,捂住自己的鼻子。心里懊惱,居然在馬朵朵面前失態(tài)了,瞟了馬朵朵一眼,發(fā)現(xiàn)馬朵朵也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來的女人。
外面的陽光變暗了,好像屋里的燈光都照到了她的臉上一樣,任秋她輕輕笑了一下,眼里蕩漾著春水一般。千嬌百媚,明艷不可方物。
方圓捂著鼻子的手又停了下來。
柳賢拿著佛珠的手舉起來。手在陽光里,也隱隱顯出白光。
柳賢冷冷的說:“你再這樣,我就不客氣了?!?p> 任秋又笑了一下,舉步輕搖,坐到了柳賢身邊。“開個玩笑而已,大師不要這樣嚴肅嘛。”
馬朵朵和方圓稍微收回點心神,覺得自己可以動了。
田可嘉沖到任秋面前,店里還有客人,不好發(fā)作,只說:“沒預(yù)約的不接待!”
任秋挑釁的看著田可嘉。
柳賢怕她對田可嘉不利,對馬朵朵使了個眼神。
馬朵朵把田可嘉拉開了。
柳賢直接問任秋:“張德良一家,是你殺的?”
“哎喲,”任秋婉風(fēng)流轉(zhuǎn)地捂著胸口,“柳大師,你說什么殺不殺的,嚇死人了?!?p> 柳賢不想和她糾纏,“你找我干嘛?”
“買護身符呀?!比吻飶陌锬贸鲆粋€小袋子,看得出里面四四方方的。
柳賢像是早有準備,拿出一個黃銅海音如來,扔給任秋。
任秋把小袋子往柳賢前面推了推,“大師,你點點錢,我要兩個。”
柳賢看著任秋的臉,也只覺得妖嬈動人,不由加快了轉(zhuǎn)動佛珠的速度,又拿出一個護身符,還是扔給她。
任秋并不在意,小心的把護身符收好,卻不著急走,柔媚的聲音問柳賢,“大師,你想聽個故事嗎?”
柳賢喝著咖啡,“就算我不想聽,你也要講,是嗎?”
馬朵朵沖上前去,生怕錯過了,“我要聽,我要聽?!卑崃税岩巫幼搅t身邊。
柳賢見馬朵朵過來,鎮(zhèn)靜了一些,不由沖著馬朵朵溫柔地微笑了一下,實際上是想借馬朵朵來安撫一下亂跳的太陽穴。
馬朵朵被柳賢的笑晃了一下眼睛,感覺任秋并不是那么讓人挪不開眼了。
任秋好像并不介意多一個聽眾,慢慢地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