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真沉得住氣。
張之清逼近賀楠:“這么大的事情不匯報,反了天了,嗯?!?p> “良哥的事情我們哪敢亂說的?!?p> 賀楠舉手投降,表示自己冤枉,繼續(xù)道:“我們也有催他表白,可那天正好遇上你們系一個男生堵著小小,她剛剛拒絕,轉(zhuǎn)眼就看見那男的把想要送給她的花送給了旁邊的女孩,她不是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大學畢業(yè)前不談戀愛了嗎?正好讓付良給聽到了,這才一直憋著沒說,默默護花?!?p> 張之清大概還記得有這么個事情,這才收回了想要提他耳朵的手。
賀楠嘿嘿一笑,極力開導張之清:“要畢業(yè)了,也給他留個機會,付良不是亂來的人,阿清放心?!?p> 付良的為人她在賀楠這也有所耳聞,大學四年,追他的人都要排到校門外了,也沒有聽說他和哪個女孩有過曖昧。
再看了眼兩人離開的背影,沒準這還真的是個讓牧小小重新正視愛情的契機。
張之清一咬牙,就隨了他們?nèi)チ恕?p> 酒意上頭的牧小小已經(jīng)走不了直線,感覺到身邊的依靠,把全部的力氣都放在他身上。
“好遠啊,不想回家了。”
牧小小作勢想要踢開腳上穿著的高跟鞋。
“牧小小,你是豬嗎?”
付良聽女孩的嘟囔,直接將她公主抱起。
突然感覺雙腳懸空,牧小小皺眉,這是到宿舍了?枕頭睡著不太舒服,輕囔:“硌著我了。”
付良黑線,他還被嫌棄了?
懷里不知情的牧小小一點也不客氣,自動找了一個靠著舒服的位置閉上眼睛,這才滿意的舒了一口氣。
低頭看到牧小小因為醉意,白皙的臉上透著粉紅,安靜的躺在他懷里,乖巧的毫無防范,嘴角微揚,心里說不上來的滿足。
開了間房,付良彎腰把她放在床上,牧小小隨手抓了他的衣角不放。
“想喝水。”
喉嚨里面像是在冒煙,牧小小帶著醉意的聲音有些沙啞。
“那你放開我,我去端?!?p> 被觸碰軟骨的付良聲音放低,連著眼神里都帶著溫和。
“不要?!?p> 醉意滿滿的牧小小皺著眉,滿臉寫著拒絕,付良再次彎腰將她抱起,走進客廳。
誰知道喝了水的牧小小一點睡意都沒有了,掙開付良的懷抱,抱著飲水機不松手,說它是一只可愛的兔子。
“想吐?!?p> 可憐巴巴的抬頭,付良頓感不妙,立即反應過來說去找垃圾桶,可牧小小已經(jīng)低頭,刺激性氣味冒出。
真……特么惡心……
“牧小小,滾去洗澡?!?p> 這幾個字都還沒有說完,牧小小本來扶著飲水機的手松開,站不穩(wěn)就要倒下,好在付良及時接住。
“真硬?!?p> 砸在付良胸膛上的牧小小,還伸手截了截磕的生疼的他的胸肌:“租了房子我一定要把你換掉!”
付良被她氣笑,這是把他當成什么了?
好不容易扶她進了房間,這小祖宗又作妖,鬧著要去洗手間,付良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都還不見她出來。
實在擔心推門進去,發(fā)現(xiàn)她坐在馬桶蓋上睡著了。
等她睡下的時候,付良已經(jīng)被她折騰到疲憊至極。
側(cè)躺在她的右邊,睡眼朦朧,看著她的睡顏,腦海里浮現(xiàn)出第一次見到她的樣子。
賀楠那小子請女友室友吃飯忘記帶錢包,趕來救急的他在飯店正好遇見她被人表白。
牧小小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粉紅,俏臉帶笑純凈的樣子讓他感覺心里某個沉寂已久的地方被推開了一扇門。
還以為她會接受那男生的告白,握緊拳頭轉(zhuǎn)身,卻聽見清澈的女聲說的抱歉。
背過身的付良,嘴角微彎。
接下來的時間里,他們就像是約好了,圖書館、展館、商業(yè)街甚至在法國都有遇見。
付良偶然找到了她的微博,知道了她喜歡旅游,喜歡美食,喜歡攝影,喜歡的攝影師里面有他。
可他認了慫,從來沒有在牧小小正面出現(xiàn)說自己就是良子,她喜歡的那個攝影師。
因為付良在第一次見到牧小小的時候聽她說,她沒有打算在大學談戀愛。
沒關(guān)系,他可以等。
那現(xiàn)在畢業(yè)了,她也正好在他身邊,他可以表白嗎?
“牧小小。”
夜已深,男人的聲音帶著倦意,微風吹起窗簾,月光淡淡然的灑在她的臉上。
指腹劃過,睡夢里的牧小小感覺小陣酥麻,“嗯”聲縮了縮頭。
付良輕輕的將軟糯的她揉進懷里。
房間空調(diào)開的低,牧小小接觸到暖源,很主動的在他懷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蹭了蹭,嘴角帶著笑意。
付良抱著懷里小小一團,寵溺的笑了笑,親親她的額頭,輕道:“牧小小,我真的很愛你啊?!?p> 他還以為錯過了在畢業(yè)典禮這輩子就沒有機會再相見,緣分真的是種奇妙的東西。
翌日,清晨。
“咳咳,水。”
感覺喉嚨都要撕裂了。
迷糊睜眼,床頭杯子上印著的酒店是聚福樓樓上的,她才釋然,可能是阿清他們拖不動她放她在這的吧。
說完閃過昨晚喝酒后的片段,她好像一直在跟一個長得很好看的男孩子說話,是誰呢,敲敲因為宿醉疼痛不已的腦袋,自語:“眼熟啊,誰來著,頭疼。”
房間開了空調(diào),牧小小喝了水想再睡會兒,摸著找被子感覺手感有些不對。
付良抓住她亂動的手,溫熱的觸感讓牧小小心頭一驚,回頭,對上的那張棱角分明的臉有點眼熟。
“付良?”
張之清男友的室友,還是她另外一位室友的男神,本應該生活在畫報上的人,可現(xiàn)在……
怎么在自己床上!
低頭看自己身上凌亂的衣裙,渾身酸痛,沒吃過豬肉,只見過豬跑的牧小小,憋足了氣:“?。。。 ?p> 付良昨天晚上被她鬧到精疲力盡,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被她的尖叫聲這么一激才醒了神:“我們……”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這幾個字還沒有來得急說出,牧小小就搶了他的話。
“大家都是成年了,這種事情就不要太在意了。”
牧小小趕緊拉著被子,咳了聲不舒服的嗓子:“那什么,你穿好了衣服就出去。”

十二k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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