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被套路的姐姐47
簡直是越想越有可能……
游然的脊背“騰”地升起了一陣?yán)浜埂?p> 她還記得搜到的那張照片,許游君威風(fēng)凜凜地踩在巖石上,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
有這樣的一位姐姐,內(nèi)向的許彥臣把她作為前進(jìn)的方向也很正常吧?
可惜長大后的許游君因為看清了父親的面目,從此叛離出家,走上了自暴自棄的不歸路……
所以戴鈺才覺得許彥臣不應(yīng)該繼續(xù)把她當(dāng)做目標(biāo)的吧。
感情不是蝴蝶,她才是他們兩個的矛盾導(dǎo)火索?
emmm……但她還是覺得哪里怪怪的,有些牽強(qiáng)。
“你其實很開心吧?”
面對戴鈺的突然發(fā)問,游然一下沒反應(yīng)過來。
“你是不是很開心,自己的弟弟死了?”戴鈺又追問了一遍。
“……你在說什么???”
游然徹底懵了,“他是我弟弟,我怎么會想他死?”
戴鈺冷哼一聲:“你別裝了,你媽媽就是知道了他的存在,才被氣死的,后來他被接到你家,你也沒給他好臉色,我有哪里說的不對嗎?”
戴鈺似乎完全陷入了自我的執(zhí)念,看著游然的眼神,如同毒蛇盯著獵物,仿若下一秒就要傾身而上,將對方吞噬。
游然感覺不妙……她估計是被戴鈺莫名其妙地當(dāng)成兇手了,雖然不知道戴鈺要對她做什么,但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想到這,她開始悄悄朝門邊挪動,但嘴上還在不斷辯解,企圖轉(zhuǎn)移戴鈺的注意。
“……我覺得你對我有很大誤會,任誰知道家里要來個小孩分走自己的愛,都會對他有敵意的……但我很快就接受他的存在了,也把他當(dāng)做弟弟在照顧……”
就是現(xiàn)在!
游然摸到身后的門框,轉(zhuǎn)身拔腿就沖了出去。
但楚雅馨的平臺實在不適合奔跑,茂盛的花草還掩埋了來時的路線和吊橋,等游然跑到懸崖附近,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錯了方向。
可戴鈺已經(jīng)緊隨其后跟來了。
游然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克制自己不去看身后駭人的懸崖,但聲音里已然帶了恐懼。
“……你為什么,要追我?我不是兇手,我也想知道是誰殺了他?!?p> 她覺得事不至此,應(yīng)該還有回旋的余地。
然而戴鈺給出的答案,叫她的心直接涼了半截。
“因為我早就想殺你了呀~”
戴鈺漫不經(jīng)心地朝她靠近,黑發(fā)垂在肩膀的一側(cè),像毒蝎逐漸展露的尾巴。
“看來你還沒弄清楚狀況啊?”
她緩緩蹲下來,捧著臉有些無辜地看著游然,似乎在享受她知道真相后的表情。
“我肯告訴你我對許彥臣的感情,也只是想讓你死的清楚一點……你根本不配做他的姐姐,不配照顧他!一切的一切,都因他先遇見的是你,而已!”
講到激動時,她又將話題一轉(zhuǎn):
“不過他現(xiàn)在死了,我也想通了……”
“既然他那么喜歡你,那我就大發(fā)慈悲幫他一把……幫你們在黃泉路上相見,讓他看看自己的姐姐做了鬼,是不是還能像他口中‘如七彩蝴蝶般’鮮活光亮,哈哈哈哈……”
豬豬:宿主!這家伙瘋了,你想好應(yīng)急對策了嗎?
游然:……本以為她認(rèn)為我是兇手才想殺我的,著實沒想到她已經(jīng)這么瘋了,現(xiàn)在的學(xué)校啊,真該有個心理老師什么的……
豬豬: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宿主!你要是真死了,之前那么多努力就都白費(fèi)了!
游然:你別急嘛……其實剛才在楚雅馨房間的時候,我注意到一個玻璃瓶和其他的不一樣,里面裝了很多白色粉末,和許彥臣蛋糕上的應(yīng)該是一種。
豬豬:你是要迷暈她?
游然:試試吧。
趁著戴鈺放松的空隙,游然捂住口鼻,撥開玻璃瓶的塞子揮手灑了出去。
與此同時,右側(cè)傳來了楚雅馨的呼喊。
游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但那聲音越發(fā)焦急,聲聲打在她的神經(jīng)上,她只好拼命睜開眼去看。
“許游君!”
對方用力拍拍她的臉頰,“別睡,你中了蝶毒,我去給你拿解藥!”
迷糊間,她看到對面的戴鈺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后趕來的梁宥維正在試探她的狀況……
真好,終于把這瘋家伙搞定了……
……
一刻鐘后,游然終于在楚雅馨的幫助下解除了蝶毒。
但她還沒緩多大會兒,胡安琪的刁難就來了。
“許游君,我們都看見了……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兇手,被戴鈺給猜中了,想要害她?”
……又來了個愛搬弄是非的家伙。
游然苦笑一下,“你把她的毒解了,讓她跟我爭辯一番,看到底是誰想害誰吧?!?p> 胡安琪依舊橫眉冷對:“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醒不過來,才給她下了這么大計量的毒!”
一旁的楚雅馨朝游然投來抱歉的眼神,“我手上的解藥只夠解你的毒,她中的毒太多了,一時半會兒確實解不開……”
游然:……得,這還怪我灑多了。
此時梁宥維從楚雅馨的鳥巢里走了出來,朝眾人喊道:“搜到東西了,等回去再一起看吧,大家把戴鈺給抬……”
喊道這里的時候,他突然臉色一變。
“快跑,你們身后有東西!”
不知不覺間已到了日落時分,夕陽的余光斜斜地映在草地,開始逐步將光明收攏進(jìn)夜晚的衣袍。
等三個女孩回頭的時候事情已經(jīng)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懸崖邊,一個東西正探出頭來,用纖長的長著絨毛的爪勾著戴鈺的衣服,將她往懸崖下拉。
胡安琪猶豫著要不要去救人,可當(dāng)看到那東西不止一只爪的時候,徹底放棄了這個念頭。
那是一個狼蛛和人基因結(jié)合的怪物。
此時多言亦是無意,剩下的四人開始急速撤離,趁著夕陽還在,那些東西不敢上來。
無休止的狂奔,游然的視線都被汗水模糊,腳下卻一刻不敢停。
等四人到達(dá)大樹平臺時,太陽正好落下,天邊只余下一叢孤單的晚霞。
結(jié)果偏在這刻不容緩之時,又出現(xiàn)了新的狀況——胡安琪的羽毛掉了。
羽毛是人鳥的象征,失去羽毛的人鳥將不會得到大樹的庇護(hù),換言之,胡安琪將不能進(jìn)到安全的樹底。
“我……怎么辦啊,宥維哥,救救我……戴鈺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死!”
胡安琪六神無主地抓著梁宥維的胳膊,在她看來,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就是傾盆暴雨中唯一能棲息的避風(fēng)港。
這一刻的梁宥維也十分絕望,但他還沒忘把游然和楚雅馨推到入口的最前面。
“你們兩個先下去!”
他用命令的語氣對游然她們說著,眼睛卻片刻不離胡安琪。
“那你怎么辦?”
游然一邊穿威亞服一邊發(fā)問,她當(dāng)然不會為任何人放棄未完的任務(wù),但她依舊在意世界里每個人的生死命運(yùn)。
“我把我的羽毛先給你,”梁宥維從口袋里拿出自己的那根藍(lán)色羽毛,不容置疑地插在胡安琪的發(fā)間,“等她們下去了,你立馬接上,知道嗎?!”
胡安琪此刻已經(jīng)淚流滿面,她用顫抖的聲音問到:“那你呢?你呢?”
“我去找你掉的羽毛,”梁宥維捧著她濕潤的臉頰,要她清醒地看著自己,輕聲哄道:“你放心,我會沒事的,你也會沒事的……”
剩下的內(nèi)容游然就聽不到了,因為她已經(jīng)離安全的樹底越來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