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云媽拿著成績單問云夢裳:“我問了你們班主任,期末考試的難度跟期中考試是一樣的,你退步了十名。雖然現(xiàn)在的名次也挺好的,但是我很想知道為什么會退步這么多。”
云夢裳坐在沙發(fā)上,低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云爸就坐在云媽旁邊,檢查她的試卷。兩個人的語氣嚴(yán)厲。
云其琛和云昂駒偷偷伸出兩個小腦袋偷看情況。
“妹妹,以后爸爸媽媽也會這樣說我們嗎?”云昂駒有些憂愁,他覺得幼兒園的功課對他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再多的功課,一定會影響他玩游戲的時間,一定會寫不出來。
云其琛點頭:“恩啊。”
“啊,好愁啊?!痹瓢厚x捧著自己圓呼呼的小臉蛋滿臉憂愁的說。
云夢裳不知道要那么解釋,最近學(xué)校里很流行看一些漫畫啊雜志啊,她有偷偷看的,有時候上課的時候也會想著。這個要怎么跟爸媽講啊。萬一他們生氣的說她怎么辦?
這樣的沉默持續(xù)了將近半個小時,不得不說云夢裳的心理素質(zhì)是真的好,在這樣的情況下能堅持這么久不說話。
云其琛和云昂駒早就沒耐心了,他們兩跑回自己的房間,一個抱著粉色小惡魔,一個玩車車。
云夢裳最終還是說實話了,她過不去自己心里那關(guān)。
云爸云媽也松了一口氣。
第二天是周末,他們把云其琛和云昂駒送到爺爺奶奶那邊,帶著云夢裳去書店。她喜歡看,可以,要在他們的監(jiān)控下。給她固定的時間看,可以勞逸結(jié)合,但是要認(rèn)真學(xué)習(xí)。
他們跟云夢裳買完書,帶著她去附近的餐廳吃飯。
一直到晚上,才帶著三個孩子回家。
“我不知道接下來要干什么?!标愇能幷f。他現(xiàn)在的生活很好,但是,總覺得很不真實。
云其琛問他:“你才9歲,為什么要想這個?”
陳文軒嘆氣,覺得自己跟云其琛沒法說下去:“哎,你不懂?!?p> 云其琛不高興的說:“哼。你什么都懂。”即使這樣,小奶音依然軟軟的。
陳文軒其實一直沒有正式跟云其琛見面過,他們基本上都是這樣在黑暗中交流那么一小會兒,然后各自去睡覺。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xù)到云其琛上了初中,陳文軒上了高一。
初一和高一的放學(xué)時間一樣,陳文軒幾乎每天回家的時候都會遇到云其琛,只是兩個人從來沒有打招呼過。
等他回家以后,陳媽壓抑著熱情,哭腔都帶著顫抖的把他抱在懷里。
“你爸爸,沒了?!标悑尣林蹨I說。
陳文軒有種終于來了的感覺。別人不知道,他知道。即使每次去看父親的時候,母親都看起來把他照顧的很好。但是她說的每句話,都戳在陳鋒心上。扎的他心疼。
陳鋒在床上不能動,他是徹底癱瘓了,除了嘴巴和眼睛。他需要被陳媽一直照顧,照顧他吃喝拉撒洗漱治療。陳媽沒那么盡心,只是看著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眼前死了幾十次無能為力,足夠她恨不得陳鋒下地獄了。
陳鋒的病房是個六人間,他的保險大部分都被陳媽存起來放在銀行了,她要考慮她和孩子以后的生活,至于陳鋒,是不可能站起來的,她絕對不能為了他浪費她和孩子的立身之本。
陳鋒過了幾年生不如死的生活,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意識到,他不被任何人需要,甚至被人如此厭棄。曾經(jīng)被他徹底掌控的女人,用最溫柔的話語在他心上捅刀子。
他不想死,不想做個廢人。
結(jié)果是,不管他想不想,他都是個廢人。
他的自暴自棄,幾年后終于迎來了死亡,即使他不想死,也活不下去。
葬禮上,陳文軒知道,母親即使看起來那么平靜,實際上她有多么的開心。他呢?是不是可以繼續(xù)自己的生活了?
————
云其琛躺在沙發(fā)上吹著空調(diào)吃冰棍,云昂駒沖到云其琛面前:“你的作業(yè)寫完了?給我抄抄啊?!?p> 云其琛咬了一大口冰激凌,被凍的頭疼,她捂著頭淚汪汪的蜷縮在沙發(fā)上。
云昂駒很無奈:“你為什么···每次都要吃那么一大口···疼了這么多次還不長記性嗎?”
云其琛不說話,快速咔嚓咔嚓的咀嚼著嘴里的冰塊,疼的頭暈?zāi)X脹。云昂駒用溫?zé)岬乃o她敷額頭。過了一會兒,她才好點。
“在桌子上。漫畫書下面。”云其琛死魚一樣躺在沙發(fā)上。
云昂駒剛才打籃球回來,渾身是汗,結(jié)果云其琛成現(xiàn)在這樣,雖然已經(jīng)好幾次了,他還是覺得自己也不舒服。大概是雙胞胎的感應(yīng)?
云其琛就這樣直接去睡覺了。
云昂駒寫完作業(yè),自己把里面的題都算了一遍,這樣也很快就結(jié)束了作業(yè)時間。他掏出手機跟朋友打游戲。
“你妹妹呢?”朋友A問。
云昂駒和云其琛長大以后,雖然有著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兩個人的氣質(zhì)決定了云昂駒屬于陽光型,云其琛屬于嬌弱型。哪怕他們的朋友都知道云其琛其實很厲害,也架不住只要是不認(rèn)識她的人,都覺得她是個膽小的小白兔。
云昂駒叼著棒棒糖,語氣馬上警惕起來:“你想干嘛?”
朋友A趕緊解釋:“別啊,我沒想干嘛。就問問。”
“說?!痹瓢厚x賊著呢,他跟云其琛這種平時除了學(xué)習(xí)就在吃東西,其余時候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家伙不一樣,他什么都喜歡做,什么都想嘗試。在人際交往方面,他幾乎跟學(xué)校很多人都是朋友。也是有他罩著,云其琛才沒有,因為被校園暴力之類的,然后···直接出手。以至于到現(xiàn)在,除了親眼見過的幾個人,沒有人知道她的兇殘本性。
“那個啥,我說了你別生氣。我們學(xué)校高中部,有男生輾轉(zhuǎn)過來問我要咱妹妹的聯(lián)系方式。我沒給,真的!”朋友A解釋。他這不是剛知道消息就趕緊跟云昂駒說了嗎。
云昂駒咬著牙:“誰要呢?名字?!?p> 朋友A二話不說賣了那個人:“高中部的,程哲超。高一三班。”
“知道了?!痹瓢厚x聽見云其琛起床上廁所去了,跑去坐在她床上,等她回來了,問她:“你認(rèn)識程哲超嗎?高中部的?!?p> 云其琛倒在床上,蓋上被子說:“不認(rèn)識。”
云昂駒說了句OK,就回自己房間了。掏出手機跟朋友們發(fā)消息打聽程哲超的消息。不管怎么樣,盯上自己的妹妹,一定要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陳文軒快睡覺的時候,云其琛才迷糊著醒來喝了杯水。
“你睡的真早,初中真好啊。真輕松?!币呀?jīng)是高一學(xué)生的陳文軒,對自己未來有規(guī)劃,一定要考一個好成績。奈何他們班本來就是尖子生班之一,周圍同學(xué)成績都特別好,他要拿到不錯的名次要死命的努力才行?,F(xiàn)在已經(jīng)凌晨一點了。
云其琛喝了杯水,問他:“程哲超是誰?”
陳文軒聽到這個名字,皺了皺眉:“高中部的校霸。怎么了?”
“沒什么?!痹破滂Q定不管答案是什么,還是自己解決的好,哥哥肯定打不過。
陳文軒覺得不妥:“我不了解他的情況,明天到學(xué)校我打聽一下,明晚跟你說?!?p> “恩?!痹破滂↑c了點頭?;厝ダ^續(xù)睡覺了。
身嬌體弱,她每天都需要大量的時間補充體力,才能把消耗的精神力補充回來。身體情況讓她吃不了很多東西,比正常人的食量還少,世界壓制讓她的精神力本來就不多。偏生她自己還是個必須隨時隨地有自保能力和監(jiān)控能力的人,那點精神力根本不夠用,每天就只能多睡多休息。
云昂駒打聽的時候,都是找自己關(guān)系好嘴巴嚴(yán)實的朋友打聽的,一直到第二天晚上,才得出結(jié)論。氣的他很想打人。
“你記不記得之前說你搶她男朋友的那個太妹?”云昂駒握著手機,臉上的表情猙獰。
云其琛軟軟的看過去,云昂駒嘆了一口氣:“我會搞定的。那家伙跟程哲超說你···媽的。這幾天要讓云夢裳也小心?!?p> “讓我小心什么?”云夢裳路過云其琛的房間,聽到云昂駒提到她了。
云昂駒直接拉著云夢裳去她房間,跟她嘀咕嘀咕,把手機聊天記錄都給她看了。
“艸!什么貨色也敢誣陷我妹妹!不想活了!”云夢裳氣炸了。
云其琛嘆了口氣,怎么一個個的,都這么暴力呢?從上小學(xué)開始,他們?nèi)齻€人都被云爸云媽送去學(xué)截拳道。除了云其琛,他們都學(xué)的很刻苦。云其琛大部分時候,就是坐在地上看他們打。她的體質(zhì)不允許她跟他們一起練習(xí),報名的時候,云其琛都是免費的,實在是,她真的什么都做不了。跑兩步都不行。
現(xiàn)在長大了,她自己每天都在鍛煉身體,起碼能跟正常人差不多了。但是此消彼長,她的痛感特別強烈。
云昂駒和云夢裳商量好了,沖云其琛露出一模一樣的笑容,讓她先休息,什么都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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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給這本書改個名字,你們有推薦嗎? 剛看了一下年齡跟年紀(jì)不匹配。相差4歲的話,云夢裳6年紀(jì)的時候兩個小的應(yīng)該上2年紀(jì)了。我把前面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