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老半天的時間,張乾才終于將雨晴這尊姑奶奶送走。
“為了我的名節(jié)、我的清譽,必須要跟楚嫣說清楚,哥絕不是那種尋花問柳、游戲花間的好色之徒?!?p> 出門右拐,張乾來到楚嫣洞府門前,“楚嫣師妹在嗎?”
沒人應(yīng)門,張乾又喊了一次,可是結(jié)果依舊如此。
于是,他兀自推門而入,豈料剛一抬頭,便發(fā)現(xiàn)諸多寒芒疾射而來,“有殺氣!”
前滾翻加后滾翻,前空翻加后空翻,張乾動如脫兔奮力閃躲挪移,待其好不容易找準空擋起身之時,卻發(fā)現(xiàn)身后門板寒光四射,數(shù)十把銀晃晃的小刀子遍布其上。
“嘶……好險!”張乾兀自吸了一口冷氣,直至此刻依然脊背發(fā)涼。
“滾犢子!”楚嫣身浮半空拔劍而起,怒指張乾。
張乾憋屈一嘆,愣是呼出一口白花花的寒氣,“楚嫣師妹你誤會了,雨晴性子頑劣,待你與她接觸時間長了,自會明白我言非虛,師兄為人端的是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你說我就會信?!”
“騙你是小狗,你信我總比信雨晴那小丫頭騙子要好?!?p> 楚嫣陷入糾結(jié),突然沖著張乾勾起手指頭,“拉鉤鉤,誰騙人誰就是小狗狗!”
張乾當即面癱,早說啊,哥跟你拉遍十根手指頭也沒關(guān)系。
……
回到洞府,張乾大氣連喘,對于女孩子這種既強大又神奇的生物,他是真的怕了,與楚嫣拉遍十根手指頭還不算,丫的愣是拉了一遍又一遍,這分明是玩得上癮的節(jié)奏,哪有半點發(fā)誓的莊重和嚴肅……
張乾擼了擼腫成香腸的十根手指頭,心中那個酸爽眼淚噠噠的……嗯,哥這不是哭,而是為楚嫣丫頭那堅韌不拔、百玩不厭、樂此不倦的高尚品質(zhì)所感動的……
“嘭!”
張乾猛然嚇了一大跳,自家洞府大門居然被人一腳踢得粉碎,三道身影突然嗖嗖竄到張乾身前。
高波兩眼一瞪,咧嘴道:“你就是張乾?”
張乾一愣,還不曾開口說話,海皮就搶著道:“坐擁兩美,此等山水寶地不是你可以獨自享有的!”
“沒錯,哥勸你趕緊挪窩讓出此地,否則休怪哥幾個辣手斬草!”華心咔的一聲打開折扇,把自己胸膛扇得啪啪響。
張乾噔的一聲從椅子上彈起來,沉聲道:“你們?nèi)皇???p> “高波!”
“海皮??!”
“華心!??!”
三人齊聲道:“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高波錚的一聲抽出把殺豬刀,海皮嚯的一下掏出根攪屎棍,華心則是右手一按折扇機關(guān),扇骨立馬伸出十五枚銀晃晃的小刀頭。
三人怒目圓瞪,就盯著這傻小子,看看丫的究竟敢不敢肇事。
豈料下一刻,張乾突然淚崩,“蒼天啊,我終于見你開眼了?!彼焓忠灰?,恭恭敬敬,“還請三位少俠稍等片刻,我立馬收拾包袱走人?!?p> 看著張乾利索無比的收拾包袱,然后嗖的一聲沖出洞府,三人不禁放聲浪笑。
只是,笑聲未落便見一顆流星閃過,然后轟的一聲砸在洞府石壁上,端的地動山搖,震撼無比。
三人嘴角一抽,只見張乾從石壁上緩緩滑落,然后倒在地上身如爛泥。
就在此時,一道倩影欺身而至,分筋、挫骨、撕肉,高波三人當即抱頭痛哭沖出洞府,豈料一大把亮堂堂的小刀子突然疾射而來,三人的屁股即刻成了麻花。
“啊……”
三人齊聲痛呼,一邊飆著鮮血一邊向天邊狂奔。
“雨晴師妹,自從進入內(nèi)門,你的狐貍尾巴就愈發(fā)藏不住了?!睆埱叨哙锣碌膹牡厣蠐纹饋?,身上碎裂的骨頭咔咔響個不停。
雨晴笑靨如花,柔聲道:“師兄,你一個小老爺們連自己的洞府都保不住,你羞不羞呀,難道要師妹住進來保護你不成?!?p> “哼!”隔壁洞府突然傳來一聲怒哼。
張乾眼皮猛跳,特意大聲道:“師妹無須擔心,師兄我一身浩然正氣,朗朗乾坤,豈會著了歪門邪魔之道,若非剛才師兄心情大好,外出散步,又豈會丟了洞府!”
雨晴笑容更盛,“你知道就好,不過,就算你今后丟了洞府也沒關(guān)系,師妹定會把你領(lǐng)入自家洞府好生保護。”
張乾冷汗嘩啦啦往外冒。
“哼!”隔壁洞府再次傳來一聲怒哼。
雨晴怒目一瞪,隨即也哼了一聲,然后便憤憤轉(zhuǎn)身走人。
張乾見狀,趕緊拼命催動宙體功,待其傷勢痊愈,當即嗖的一聲沖出洞府。
沒過多久,張乾肩扛玄鐵巨門而回,其長丈余、寬八尺、厚兩尺,端的堅不可摧,牢不可破,一陣乒乒乓乓安裝牢靠之后,他這才安安心心進入洞府之中。
看著自家大門,張乾朗聲大笑,店鋪老板說,此門防天防地防色狼,端的無所不防,不枉哥花了大把大把的靈石,這特么的超值!
“叩叩叩……”
“今天端的多事!”張乾一聲長嘆,隨即打開洞府大門,“誰?。 ?p> “張乾師弟,你可記得我們的約定?”來者正是太斗衛(wèi)金武。
“不記得!”
張乾閃電回復(fù),正想關(guān)門之時,卻被金武一把攔了下來。
“師弟,你可記得大把大把的儲物戒,以及海量的修煉資源?”
張乾再次閃電回復(fù),“就算化成灰都記得!”
金武朗聲大笑,“記得就好,太斗衛(wèi)大營乃宗門隱秘重地,此乃屏蔽神識、聽力以及視力的特制面具,你先戴上?!?p> 不等張乾答應(yīng),金武就將面具一把扣在張乾臉上,然后拎起他直接嗖的一聲鉆入虛空。
待金武將面具收回,張乾抬眼一看,只見此地營房樓臺箭塔高矗,軍鼓響聲隆隆,操演的號子更是聲浪滔天。
“記得別亂跑,跟我來?!?p> 張乾跟在金武身后,剛進入西邊營房,就有十人突然走了出來,他們個個身材魁梧挺拔,動作雷厲風(fēng)行,不過,他們無一不是兩眼通紅,由此可見,整個太斗衛(wèi)大營受煞氣侵襲的情況,絕對非常嚴重。
“隊長,這小子就是你說的那個賤人?”蔣雄擼起衣袖,抓了抓碗口大小的拳頭。
“哥叫張乾,你才賤人,你全家都是賤人!”
眾人哄堂大笑,只見蔣雄抿了抿嘴巴,然后一手按在張乾的肩膀上使勁捏了捏,直把他疼得咬牙切齒,這才朗聲笑道:“不錯,甚合老子胃口,哈哈……”
“行了,救人要緊,回來再跟他好好犯賤!”金武抓住張乾手臂,拉著他與眾人一道穿過回廊,來到一間寬敞的房間里。
房間中央放著兩張金石打造的椅子,椅子上分別綁著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四目赤紅如血,盯著人的樣子極為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