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您就這樣拒絕了魏國的來使會不會有什么麻煩?”作為蒙古的勇士,阿爾達旗下的第一猛將和達對此表示了擔憂。
這倒是引起了阿爾達的注意,大感意外道:“和達,你性子倒是變了很多啊,以前你可不會像這樣瞻前顧后的,那可是想干嘛就干嘛?”
這話一出便讓和達面色驚恐,連忙替自己說道:“可汗,您不會懷疑我對您的衷心吧?我和達誓死追隨可汗,這份真心可是天地可鑒?!?p> 顯然這和達是認真了,看那焦急的神態(tài)看得一旁的人哈哈大笑起來。這時候的他才意識到原來這些人是在故意看自己的笑話,而且可汗的那番話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這樣一想,頓時松了口氣。
“可汗,你看他們真是太過分了!居然看自己的笑容,顯然是不把您看在眼里。”和達也不是好惹得,當場告他們的狀,顯然也不是認真的,因為沒人聽他的話,就是可汗也未在意對方所說的。
“可汗,您是不是有別的打算?”作為可汗的心腹大臣之一的玉門神色嚴肅地看著自己的主子。
阿爾達那深不可測的眼神一掃,頓時讓在場的人心中有了底。畢竟在這里的人都是阿爾達以前的舊部,也是他如今的親信,算是左膀右臂的存在,自己主子的心思,到底是知道一些。
真是這樣?和達的眼睛頓時一亮,他就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是什么省油的燈。當然這句話還是來自中原的老師跟他提起的,想不到他居然這樣厲害,一下子就知道怎么說了。呵呵。
“和達,你笑什么?”不僅阿爾達感到好奇,其他人同樣感到十分的好奇。
“沒什么?!焙瓦_連忙擺擺手,表示什么也說。不管別人信不信,反正他是閉嘴了。
“可汗,若是你有計劃的話盡管跟我們說,我們一定全力以赴,萬死不辭?!北娙擞没馃岬哪抗饪粗矍案叽蟮哪腥?,就好像他是他們眼中的天神一般的存在。
的確只有這個男人帶領他們占領了整個草原,獲得了與日月爭輝的榮譽,若不是他,估計他們只是在草原上放牧的牧人。也許會是不經(jīng)意間死在戰(zhàn)場上,一杯黃土掩蓋,一陣清風送走自己的死亡的音訊。
阿爾達看著他們,不由得想起他們以前同生共死的經(jīng)歷,眼中有無限的思潮涌現(xiàn),隨后沉淀下來,“大家聽我說,對于中原這塊博大的土地,我自然是心神以往,但是并不是這個時候,最好就是要他們斗的你死我活,咱們就坐收漁翁之利?!?p> 此話一出,頓時引起大家的驚嘆。原來可汗還有這樣的一手,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白染湊巧聽到這,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哼!草原都沒收拾好,就急著向草原伸出爪子,這胃口是否太大了?不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現(xiàn)。但如今中原的混亂的局勢若是因為一個外敵的窺視讓他們聯(lián)合起來,怎么的也不怎么現(xiàn)實。
如今之際也只能挑動他們之間的內(nèi)戰(zhàn)。
只是挑起他們之間的內(nèi)亂有那么容易嗎?
這說起這個叫莫提兒的小妃,不過是投降部落歸順的喀爾欽部落嗎?似乎這里面還有些彎彎腸子。
“我真的要去?”南茜兒聽到蒙古這些人居然想窺視中原的消息后,面色一怒,她沒想到這些蠻夷男子居然還有這樣的野心,實在是不可饒??!
可是一旁的侍女卻面色猶豫道:“主子,您現(xiàn)在可是蒙古的大妃,若是可汗真的能平定中原之后,那您豈不是天下之母?身份便是貴不可言,而且若您生下了阿哥,那您的孩子豈不是下一任天子?”
白染冷冷地看著眼前吃里扒外的侍女,沒想到這草原的風還未把她吹倒,這心里卻已經(jīng)跟這草原上連在一起了,實在是可笑。
侍女還覺得說的不夠,繼續(xù)道:“如今的南國已經(jīng)被其他國家吞滅了,我們就算是回去也不過去做了王國奴,而且憑我們這些女兒家哪能替那些死去的親人好友報仇?還不如利用蒙古中強大的力量去對付那些仇人,豈不是更好?”
南茜兒心動一動,當她知道自己的故土已經(jīng)被湮滅的消息,那簡直是晴天霹靂,想起當初自己若不是因為母妃一定讓自己嫁過來,那自己是不是也跟他們一樣步入黃泉?若是如此,她還寧愿自己跟著自己的親人共赴黃泉,也不愿意這樣茍且偷生在這遠離故土的地方活著。
自己內(nèi)心的苦楚可是誰又能知道?是啊?人人都要這天下,可是他們南國到底是犯了什么樣的大錯,要成為他們成王稱霸的墊腳石,難道就因為他們南國弱嗎?天下的百姓是百姓,那他們南國的百姓難道就不是百姓了嗎?
侍女見南茜兒心思微動,繼續(xù)鼓動道:“主子,不管是魏國,蜀國還是燕國都與我們南國有不共戴天之仇,若是他們其中的一個得了天下,這踩著那么多的骨血上去的皇位,難道他們就坐的安心嗎?也不怕那些無辜的亡魂從地下爬出來要了他們的命?”
這陰狠充滿無限恨意的話讓南茜兒面色一白,她如何沒有想到這,只是她不敢想而已。
白染見這樣的氣氛,面色一變,這才開口道:“你這樣說得好讓蒙古他們進入我們中原,那可是讓天下之人陷入水聲火熱之中,如今已經(jīng)是生靈涂炭,那若是在往他們身上割一刀,豈不是讓他們生不如死?”
侍女,也就是王媛,她冷哼一聲,開口嗤笑道:“白小姐倒是心胸開闊!若是你的家人都被那些人殺了,你還想為他們擋風擋雨不成?”
不是親生經(jīng)歷那種悲痛,如何講的那樣大仁大義?王媛嘲諷地看著對方。她原是南國司馬之女,父親為了她的安危,所以才求得王妃的同意把自己放進送親隊伍里,只是沒想到那一次別過就是永別。這樣的國恥家仇讓她怎能不恨?
白染面色難看,”我自然是以血還血,以丫還牙!但若是關(guān)于大義,關(guān)于天下安危,關(guān)于民族的血脈的延續(xù)這等等天之事,我自然是先以大局為重,等事情穩(wěn)妥之后,再來好好算總賬。不然的話豈不是替別人做嫁衣?我知道你是王妃特意安排在郡主身邊的司馬之女王媛王小姐?!?p> 被人揭穿了身份,王媛的面上露出詫異的表情,她沒想到王妃居然那么相信對方,連這樣的事情都跟她說,讓她更加好奇對方的真實身份。不過現(xiàn)在她還是不服氣。
“是又怎樣?”王媛面帶冷笑,語氣不善。
白染倒是不介意,反正又不是天天對著這張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