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燈光最亮的地方飄去,竟然飄到了御書房,而此時御書房內(nèi)一身紅衣的女子正是明溪,容光煥發(fā)的明溪。
“你好啊?!?p> 明溪一愣,正在批奏折的手微微一頓,抬頭環(huán)視屋內(nèi),并沒有看見人影:“誰?什么人在那兒?”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是受幾年后的你所托,來告訴你一些事的?!蹦辆僚吭诖芭_上,看著明溪驚慌失措的臉,心中暗暗嘆氣,她真的不想這么嚇人的,可是如果讓明溪看到跟她說話的是一根發(fā)帶,應(yīng)該會更嚇人吧。
“什么事?你以為朕會相信一個鬼鬼祟祟面都不敢露的人所說的話?”
“陛下可以看看這封信?!蹦辆凛p輕用力,將明溪當(dāng)時寫的那封信扔了過去。
明溪一臉驚悚地看著突然飄到自己面前的信,臉色蒼白,似乎嚇的不輕。
莫玖玖不得不再次崇拜眼前這個女子了,換做平常人家的女子早嚇的暈了過去,而她居然還可以強自鎮(zhèn)定,真的太了不起了,能做女帝的人果然不一般啊。
而此時接過信的明溪更是心中一驚,這信封上的字跡是她的不假,如果說字跡可以模仿,那私印又是怎么一回事?她摸了摸自己的私印,明明還在。
莫玖玖笑了笑:“你別害怕,我并無惡意,未來的你找上了我,既然我出現(xiàn)在這兒,就說明了在這個時間,你即將做一件后悔終生的事,希望那封信上的內(nèi)容可以給你提示。”
明溪的聲音微微顫抖:“你究竟......是什么人?”
莫玖玖平靜地回答:“我是什么人真的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您明日的事不可以做?!?p> 明溪恢復(fù)了鎮(zhèn)定:“你是說,明日朕不能御駕親征了?”
莫玖玖心驚,原來她竟然回到了明溪御駕親征前的事,原本她以為明溪這一生最后悔的是放了宋嵐承,她以為她此次之行也是為了阻攔宋嵐承的離開,竟然不是?
“反正明日之后會發(fā)生的事在信上寫的清清楚楚的,該怎么做,是陛下您的決定?!?p> “你說,我未來會因為我御駕親征這件事而后悔?”
“是的。”莫玖玖淡淡的說道:“您的心是騙不了人的,既然我出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那么明日就會是你人生中最后悔的那一天?!?p> “呵呵......”明溪輕笑,然后轉(zhuǎn)而嘆了一口氣:“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明日我必須要去,即便未來我會后悔,那也是未來的事?!?p> “你看看那個信??!”莫玖玖有些著急。
“不想看?!泵飨⑿χ行┥n白無力:“如若我明日不去,今日的我便會后悔?!?p> 莫玖玖怔了怔。
明溪低笑出聲:“我明溪當(dāng)年下定決心滅了宋家滿門,卻獨獨放走宋嵐承,早就料到會有今天了,宋家兩百多口人命啊,我不后悔,從未后悔,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是時候有個了斷了?!?p> 莫玖玖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真的要御駕親征?”
明溪堅定地重復(fù)了一遍:“是的?!?p> “即便,你會失去你最愛的人?”
“什么?”
“沒什么......”莫玖玖無奈地嘆氣道:“話就說這么多了,信就在那里,我知道陛下您能夠成為一國之君一定有驚人的毅力和決心,不會輕易動搖,既然如此為何連看一下信的勇氣都沒有呢?看完之后該怎么做是您的事兒,沒什么好怕的,不是嗎?”
明溪抿了抿唇?jīng)]說話。
莫玖玖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言盡于此,她該做的都做了,也沒有必要再做停留了。
隨著一道驚人的光束,莫玖玖又回來了,靈力消耗太多,她覺得頭有些暈,身子止不住地顫抖,就在這個時候,她感覺到有人溫柔地托住了她。
“回來了?”霄楚翊接住忽然半空掉下來的莫玖玖,放在手心里輕輕撫摸著。
“嗯......”莫玖玖舒服地扭動了一下,“歷史改變了嗎?”
“不知道,不過你出現(xiàn)的同時,明月國國主從這里消失了。”霄楚翊冷靜地回答道。
“哦,是這樣啊......那歷史的確改變了,因為你我血液相通的關(guān)系,所以你我的記憶并不會跟其他人一樣消失?!蹦辆谅曇粼秸f越小,“王爺......我好困......先睡一會兒了......”
霄楚翊:“......”
三天后,霄楚翊的影衛(wèi)們帶來了一件驚天動地的消息,明月國的丞相江塵于一個月前去世,現(xiàn)丞相之位空缺。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明月國的女帝明溪將于一個月后與叛軍首領(lǐng)宋嵐承成親,就此休戰(zhàn)。
躲在霄楚翊懷中的莫玖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驚的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她總認(rèn)為明溪在那日她離開之后會看那封信,那樣歷史改變也在情理之中,可是如今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江塵還是死了?明溪又為什么要嫁給宋嵐承?這明明是她最后悔的一點才對啊。
“你在想為什么?”
霄楚翊忽然出聲,打斷了莫玖玖的思緒,莫玖玖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影衛(wèi)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退下了,現(xiàn)在屋內(nèi)只剩下她和霄楚翊,于是從他的懷中溜了出來,飄在了半空中,“王爺知道原因?”
“因為只有這樣,才可以快速結(jié)束戰(zhàn)爭。”霄楚翊輕蔑地一笑,手執(zhí)白子在棋盤上落下。
莫玖玖沉默地盯著他的動作,這些天的相處她發(fā)現(xiàn)一件事,就是霄楚翊實在是一個極其孤僻的人,就比如說這下棋,他一般都是自己跟自己下,左手執(zhí)黑子,右手執(zhí)白子,跟個傻子一樣,玩的不亦樂乎。
“如果說一開始明溪打算拼死一搏的話,那么江塵的死絕對是壓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怕是想用這種方式將江山拱手相讓吧?!毕龀蠢^續(xù)說道。
“可是明明可以有別的方式,比如說投降什么的,為什么非要選擇成親?”莫玖玖很是費解。
“女人的心思,誰有能知道呢?你若好奇,自己前去看戲便是?!?p> “嗯?”莫玖玖聽不懂他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