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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流不息

第十二章 熱情激蕩

奔流不息 轉身的路口 1 2019-01-13 20:06:45

  呂白家的廚房里,呂白一家三口剛吃完早飯,都坐在炕沿上嘮嗑。

  “呂白要去縣城上中學了,要給孩子買身新衣服,別讓同學們笑話?!眳伟椎陌职终f道。

  “是呀,應該的?!眳伟椎膵寢屨f道。

  “過幾天,找個空閑時間,我們一起去皓都市百貨公司大樓買,順便一家人照個相?!眳伟椎陌謰屨f道。

  “好的?!眳伟椎膵寢屨f道。

  吃過中午飯,呂白一家三口休息完,準備去白菜地里除草,呂白一家三口一起走在下地的路上了,這時正是一天里最炎熱的時辰,太陽仿佛要把這片土地烤干一樣,路邊的樹上的枝葉沒有一絲晃動,趴在樹干上的知了拼命似地喊叫著。

  夏季由于農作物需要大量水源,所以說水渠里的水總是滿的。

  “哎,咱們在這里風吹日曬、沒白沒黑的干,希望有個好收成!“呂白一家三口在路上遇到了同村的村民吳老三,呂白的爸爸說道。

  “可不是嗎,村里就給了咱們三天時間淌水,三天后村里就要給下游的村子放水,到時候就淌不上水了?!眳抢先f道。

  吳老三長著黑色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中山裝,手里拿著一把鐵锨,腳上一雙黑色的布鞋,他很樸實,對生活要求的不高。

  “是呀,大家要抓緊時間淌水。”呂白的爸爸說道。

  吳老三著急去村南頭的玉米地里淌水,和呂白一家三口告辭。

  農村生活是寧靜安詳,少了城市的喧囂,汽車廢氣的污染和嘈雜人流的竄動,一切都那么和諧,那么輕松自在。

  走在鄉(xiāng)間的小路上,就像踏在柔軟的地毯上,兩旁莊稼綠油油的秧苗正貪婪地享受著陽光的沐浴,吸取著大地的養(yǎng)分,長得郁郁蔥蔥。一陣微風吹來,心境頓時有中從未有過的飄逸。

  你會看見小路旁五彩繽紛的花朵向你招手,迷人的香味撲面而來,一陣微風拂過,一大片綠油油的莊稼就隨風擺動,跳著優(yōu)美的舞蹈。

  路旁的小溪里,有幾只小青蛙在快活的游動著,幾只蜻蜓從水面上掠過。

  中午的太陽,如同在天空燃燒的火焰。陽光折射出千縷萬縷的光芒,那光芒就像是七彩的云朵一般,特別好看。陽光從樹縫隙中輕巧地穿過,如少女般輕盈,如清風般柔順。

  生活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你給它一個微笑,它還你一片陽光。

  呂白家的白菜地在村東南面,過了路南邊的小渠上的小橋,再走南走二十分鐘就到了。

  呂白一家三口邁著輕快的步伐,來到了自家白菜地里。

  白菜地里一垅一垅的筆直的通到了田頭,白菜長在垅頂,白菜除外,生長著小草。

  呂白看到小草,忽然想起了《小草》這首歌,輕聲的哼唱起來。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

  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從不寂寞從不煩惱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

  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親把我緊緊擁抱

  沒有花香沒有樹高

  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

  從不寂寞從不煩惱

  你看我的伙伴遍及天涯海角

  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

  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親把我緊緊擁抱

  春風啊春風你把我吹綠

  陽光啊陽光你把我照耀

  河流啊山川你哺育了我

  大地啊母親把我緊緊擁抱

  ……”

  “呂白,你唱的挺好的?!眳伟椎陌职趾蛬寢屢黄鹫f道。

  “謝謝。”呂白說道。

  呂白一家三口分開三垅各自拿著鏟子開始除草。

  白菜長在垅上的樣子,很可愛。垅上的土是干燥,白菜卻水嫩,葉柄如玉一樣白,帶著青,亭亭玉立。

  每年十月底,呂白的爸媽都要腌上兩缸白菜,吃不掉時,就東鄰西鄰地送。

  白菜是大眾菜,很多人覺得大白菜沒啥養(yǎng)分,不喜歡吃,其實不然,大白菜是咱們最常見到的既便宜又健康的蔬菜,盡管大白菜價格便宜,可是白菜的養(yǎng)分價值卻是極高的,它是最攝生的蔬菜之一,攝生保健,深受人們的喜歡。

  ……

  這個周末,呂白一家三口要去YC市給呂白買新衣服和照相。

  一早,呂白一家三口吃過早飯,一起出了院門,呂白的爸爸轉身關住了院門,上了鎖,呂白和媽媽在旁邊等著爸爸,呂白的爸爸鎖完院門,轉過身。

  “好了,走吧?!眳伟椎陌职终f道。

  “好的?!眳伟缀蛬寢屢黄鸫鸬?。

  三人一起上了路。

  去村部的道路是一個五米寬的土路,平日里,路上走得最多的是騎自行車的鄉(xiāng)親們,呂白上學時,也都是騎著自行車的。

  道路兩邊,種植著株株柳樹,間或也有楊樹。這些楊樹、柳樹大多是十分的高大,不少一看就是幾十年的老樹了,這應該是古代驛路的遺風吧,古人就有“驛路梨花處處開”的名句么。

  經過前段時間的幾場透雨過后,道路兩旁的樹梢,立即就成了知了的天下,知了知了,知了知了……蟬鳴悠悠,多么美的田園意境,“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明月別枝驚雀,清風半夜鳴蟬”。

  有時候,村里的孩子們去逮知了,要準備一根長竹竿,竿前頭插上或綁上一根細木條,木條尖上再裹上面筋。面筋,是先把麥子面粉揉成面團,再用水反復搓洗,最終剩下一小團特別筋道而又有粘性的面筋,用樹葉包裹起來。麥子和面粉在農村都極珍貴的,用面筋來粘知了,真是很奢侈的舉動。孩子們手持竹竿,待發(fā)現(xiàn)樹上的知了之后,悄悄舉起竹竿,從側后用木條上的面筋,去粘知了的翅膀。知了的眼睛很多,又是復眼,視力極其敏銳,但卻是個聾子,當它發(fā)現(xiàn)之后,已經被粘性、韌性十足的面筋牢牢地粘住了,任由它怎么撲棱,也只能束手就擒。運氣好的時候,沿著河邊林蔭忙上它一個中午,就能輕松粘上不少。

  知了的品種很多,鄉(xiāng)親們主要是依據知了的大小分為兩種:一種是大個的褐色的大馬猴,一種是小個的黑色的桑知了。除外,還有一種淺綠色的,叫烏有哇;一種淺藍色的,叫福得嘍。這兩個名字,自然都是自其叫聲模仿而來的。桑知了個頭太小,烏有哇與福得嘍數量不多,又極其機敏,特別難逮,孩子們最喜歡逮的,是數量最多、個頭最大、最肥又最笨的大馬猴。

  道路旁的樹木,大多是多年生長的枝茂葉密的柳樹。知了們躲藏在樹梢,往往是只聞其聲;即使是發(fā)現(xiàn)了它們的行蹤,孩子們手里的竹竿也夠不著,只好望而生嘆。但辦法總還是有的。天黑了,孩子們就會打著手電筒,順著道路溜達,仔細找尋剛爬上樹的知了,鄉(xiāng)親們叫做知了狗。不過,手電筒也是家里的寶貝,與收音機并列為兩大電器,父母不大舍得浪費電池,孩子們就只能用手去摸,一不小心就能讓樹上的刺毛蟲給蟄著。孩子們有時三五成群,先在道路中間點上兩堆篝火,然后用土疙瘩砸大樹。夜里樹上的知了受了驚嚇飛起來,就會在尋光本能的引導下,撲棱撲棱地自投火堆或火邊。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孩子們,上去就一把摁住。一會功夫,也能有不少可觀收獲。

  呂白一家三口路上遇到了望家走的劉老二。

  劉老二大概有四十多歲,一米七五的個頭,頭上戴著一頂灰色的帽子,穿一件藍色的中山裝,腳上穿著黑布鞋。表情剛毅,鬢若刀裁,眉如墨畫。

  “看樣子,你們一家三口要進城呢?”劉老二問道。

  “是呀,呂白要上中學了,給他買身衣服。”呂白的爸爸說道。

  “應該的,孩子學習那么好,不能虧孩子。”劉老二說道。

  “是的?!眳伟椎陌职终f道。

  “那你們慢走?!眲⒗洗笳f完,和呂白一家三口招招手告辭,漸行漸遠。

  過了一段時間,呂白一家三口來到村部公交站。

  等了一會兒,公交車來了,呂白一家三口上了車。

  車上沒有幾個人,有同上車的人向售票員出示了月票,呂白和媽媽坐到車后面的座位上,爸爸一直站在售票員旁邊,等著買票。

  ……

  公交車駛進了YC市南門汽車站,呂白一家三口下了公交車,又急忙趕到十八路車的候車點,等十八路車。不一會兒,十八路車來了,呂白一家三口上了車,呂白和媽媽先找座位坐好,呂白的爸爸買票,買完票,也走到呂白母子倆身邊,坐到了呂白母子倆身邊的座位上。

  公交車行駛過了一段時間,到了YC市百貨公司大樓站,呂白一家三口下了車,走到YC市百貨公司大樓門口,然后,進了YC市百貨公司大樓,來到賣服裝柜臺。柜臺前,有一對母子倆也在買衣服。

  這位母親穿著一身白色的連衣裙,裙子上繡著粉色的花紋,胳膊上搭著一件黑色的披風,烏黑的秀發(fā)用一條淡紫色的絲帶系起,彈指可破的肌膚,臉上未施粉黛,卻清新動人。小男孩長著一頭烏黑的短發(fā),肉嘟嘟的臉上大大的眼睛閃爍著星星般的光芒,沒有一絲雜質,就好像清澈見底的湖面,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身著淡藍色衣褲。

  “媽媽,我們?yōu)槭裁匆竭@里買衣服?”兒子問道。

  “在這里買衣服,心里踏實。”媽媽答道。

  “媽媽,我們買個的確良吧?”兒子說道。

  “還是布的好,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眿寢屨f道。

  “好吧?!眱鹤诱f道。

  女營業(yè)員聽母子倆的說話,心里別提多高興了。

  女營業(yè)員大概有三十多歲,五官端正,秀雅脫俗,身穿職業(yè)裝,長發(fā)披向背心,用一根銀色絲帶輕輕挽住。嘴角淡雅一笑,臉上未妝,黑色的雙眼宛如深淵,深不見底,讓人猜想不出任何心思。

  等那對母子倆買完衣服,走了,呂白一家三口走到柜臺前。

  “同志,給我兒子買一身衣服?!眳伟椎陌职终f道。

  “我們公司剛到一批新流行的中學生衣褲,賣的挺好的?!睜I業(yè)員說道。

  “好呀,我挺喜歡這種款式的?!眳伟渍f道。

  “那就給拿一件?!眳伟椎陌职终f道。

  “你是要黃色的,還是要藍色的?!睜I業(yè)員問道。

  “藍色的好洗。我看拿藍色的?!眳伟椎膵寢屨f道。

  “那就拿藍色的?!眳伟椎陌职终f道。

  營業(yè)員走到后面?zhèn)}庫里,拿出了一套藍色的仿軍裝衣褲。

  呂白的媽媽帶著呂白拿著衣褲走到試衣間,呂白進到試衣間里,呂白的媽媽在試衣間外面等著。

  不一會兒,呂白試過衣褲,正合身,呂白母子倆走到柜臺前。

  “營業(yè)員,正好?!眳伟椎膵寢屨f道。

  “好,我寫售貨憑證了?!睜I業(yè)員說道。

  營業(yè)員低頭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售貨憑證,從筆婁里拿出筆,寫售貨憑證。

  不一會兒,售貨員寫好了售貨憑證,把售貨憑證交到呂白的爸爸手里。

  “你到會計室交一下費?!睜I業(yè)員說道。

  “好的?!眳伟椎陌职终f道。

  呂白的爸爸走向商場東面的會計室。

  會計室的門向南敞開著,會計室大約有三十平米,東西面各擺放著一張辦公桌,北墻邊擺放著一組鐵皮文件柜。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各坐著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女士。東面的辦公桌上擺放著會計的牌子,西面的辦公桌上擺放著出納的牌子。

  東面這位女士穿一身灰色的職業(yè)女裝,膚色很白,圓圓的臉,柳葉眉,水汪汪的大眼睛,一頭黑發(fā)挽成高高的美人髻,紅紅的嘴唇微微上揚。

  西面這位女士透著一股英氣,光采照人,雪白一樣的皮膚,兩頰融紅,雙目有神,鵝蛋臉,丹鳳眼,身著黑色職業(yè)女裝,發(fā)間一支七寶珊瑚簪,一頭青絲梳成華髻,雍容華貴。

  呂白的爸爸走到西面這位女士前,將售貨憑證和錢遞給她,她收完錢,在售貨憑證上加蓋了印章,自己留下了一聯(lián),把其他聯(lián)遞給呂白的爸爸,呂白的爸爸拿著這些售貨憑證又走到東面的女士面前,東面的女士接過呂白的爸爸遞過來的售貨憑證,也在上面加蓋了印章,留了一聯(lián),把剩余的遞給呂白的爸爸。呂白的爸爸拿著剩下的售貨憑證離開了會計室,回到了售貨柜臺。

  呂白的爸爸把手里的售貨憑證遞給售貨員,售貨員接過售貨憑證,撕下一聯(lián)給了呂白的爸爸,把衣褲折疊好,放到塑料袋里,然后遞給了呂白的爸爸。

  “三個月包換,一年包修?!笔圬泦T說道。

  “好的。”呂白的爸爸說道。

  呂白一家三口高高興興離開了皓都百貨公司大樓,來到統(tǒng)籌大街上。

  “我們這會去照相?!眳伟椎陌职终f道。

  “好的?!眳伟椎膵寢屨f道。

  皓都市照相館也位于統(tǒng)籌大街上,距離皓都百貨公司大樓有二十分鐘的路程。

  過了一段時間,呂白一家三口來到了皓都市照相館。

  照相館櫥窗里面及有大幅的彩色照片,也有小幅的黑白婚紗照。還有一幅手寫的小廣告,上面寫著“本館特備置新型婚紗西裝禮服,專供結婚留念拍攝。曙光照相”。

  呂白一家三口進到照相館里,照相館分為收銀室、化妝室、攝影室……,呂白一家三口進到收銀室里,收銀室里有一個收銀柜臺,收銀柜臺后坐著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女士,這位女士,滿臉都是溫柔,滿身盡是秀氣,柳葉眉,黑色的大眼睛,嬌俏的鼻子,櫻桃一樣的嘴唇,膚白如雪,只見她抿著嘴,笑吟吟的斜眼瞅著呂白一家人。

  “我們想照一個全家福?!眳伟椎陌职终f道。

  “好的,你們先去化妝室準備一下?!笔浙y員說道。

  呂白一家三口離開了收銀室,進了化妝室。

  “呂白,把給你買的新衣服褲子換上?!眳伟椎膵寢屨f道。

  “好的?!眳伟状鸬?。

  不一會兒,呂白換好衣褲,和爸媽離開了化妝室,來到攝影室。

  “歡迎,請里面坐?!睌z影師說道。

  攝影師三十多歲,高挑儒雅的身材,大眼睛,濃眉毛,鬢若刀裁,黝黑的短頭發(fā),臉上露著剛毅的神情,上身穿紅色的T恤衫,下身穿藍色的牛仔褲,下巴微含。

  呂白一家三口進到攝影室里。

  攝影室大概有五十平米大小。內沒有復雜的裝飾,非常簡潔。

  攝影室的窗戶用遮陽布做成的窗簾罩住,東墻邊擺放著幾張椅子,椅子旁邊擺放著聚光燈,距離椅子不遠處是一個攝影支架,攝影支架上架著照相機,南墻邊擺放著一個桌子。

  呂白一家三口走到椅子前,各自轉身坐到了椅子上。

  攝影師走到照相機前,試了試鏡頭。

  “大家準備好,馬上照了?!睌z影師說道。

  呂白一家三口擺正了位置,坐好。

  “馬上照了,大家笑一笑?!睌z影師說道。

  “咔嚓”,聚光燈閃過,呂白一家三口的畫面永遠定格在照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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