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個回答,田池當然是不同意的,那可是他的師傅,他是絕對不會允許他們殺了他的。
“我不會讓你們殺了師傅的,就算他一輩子都這個樣子,我也會養(yǎng)著他的?!碧锍卮蠛暗?。
徐讓勸他道:“小池子,我也只是說了這么一種可能而已,你先別激動?!?p> “我們確實不用殺他?!币子鸬?。
徐讓指著易羽說道:“你看,她都說不用了,她的話你總該相信了吧?”
田池其實還是不怎么相信的,畢竟她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兒而已。
“殺了他并不會殺死那東西,它只會離開他的身體,重新尋找有用的人。”易羽慢慢說道。
徐讓:“所以,小白你的意思是,它從劉大河的身體里出來之后,會附身到我們身上?!彪m然他確實覺得這個事情很有趣,但是如果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東西,最后要附在他們身上,那可就要另當別論了。
“就讓它附在我身上吧,我不怕。”田池道,然后他又問道:“要是它從我?guī)煾瞪砩铣鰜砹?,我?guī)煾禃趺礃???p> “他會不記得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事情,他的腿也會變成原來的樣子?!?p> 被易羽這么一說,徐讓都覺得讓那東西繼續(xù)留在劉大河身上比較好了。
易沉年問道:“如果,那東西一直留在他身上會怎么樣?”
“它需要變得更加的強大,所以它會控制他去殺人。等劉大河死了,它可以再找另外一個人,如此循環(huán)往復?!?p> “那到底該怎么才能消滅它呢?”田池一臉著急的問道,他不想讓他師傅死,也不希望他變成一個殺人兇手。
“我知道怎么它封印起來,至于該怎么消滅它們,典籍中沒有記載?!?p> 徐讓打斷她道:“等等,你是說,不只有它一個嗎?還有,什么樣的典籍會記這種事情,我怎么沒有聽說過呢?”
“確實不只有它一個,而且這個也不是最強的。”
易沉年道:“等我們處理好這些事情,再說其他的吧。”
徐讓和寒澈點了點頭,田池有些遲疑的問道:“我?guī)煾挡粫鍪掳桑俊?p> “不會的?!币子鹫J真說道。
“我們要準備什么東西嗎?”徐讓問道。
易羽想了一下,道:“東西我都已經帶來了,不需要了?!?p> 聽了這話,徐讓雙眼都放光了,接下來的日子,一定會特別有趣的。
劉大河還被好好的捆在凳子上,并沒有醒過來。
此時徐讓有一個疑問:“那東西,會不會,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易羽沒有回答他,只是徑直走到了劉大河的身邊,把他的上衣給扒開了。
不只徐讓,其他人也沒有想到她會這么做。
不過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去關心這件事情了,眾人的注意力都被劉大河心口處的花紋給吸引了。
徐讓問道:“這是什么?只要被附身就都會有這種東西嗎?”
“這是一個怨字。附身的人都會有這東西,不過卻并不會都在這一個位置上。而且,它們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p> 聽了她的話之后,徐讓又仔細看了一下,完全看不出來,那是一個字。
“你說要讓它覺得劉大河沒用了,它才會下來,我們該怎么做?”徐讓問道。
“義父,你來做吧?!币子饘σ壮聊暾f道。
易沉年點了點頭,然后慢慢朝劉大河走了過去。
而易羽也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張白紙,徐讓滿臉疑惑的看著那張紙,這怎么看都是一張普通的紙啊,它到底有什么用處呢?
徐讓還沒有來得及發(fā)問,易沉年那邊就出事了。
“乖乖,這東西,還真是活的??!”徐讓感慨道。
劉大河心口上插著一根針,但是這不是最可怕的地方??膳碌氖牵乜谔幍哪菆F黑色的,易羽說是字的東西,正緩緩的從他的身上升起。就好像剝皮一樣,一寸一寸的慢慢撕下來。
易羽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那東西,得等它完全從他身上出來之后,她才能動手,否則它可能會立刻逃走。
其實那東西的速度也不是很慢,但是對于他們而言,看著那個詭異無比的、活著的字,從人的身上下來,這實在是太具挑戰(zhàn)了,對于他們而言,這段時間真的是太難熬了。
那東西完全脫離劉大河的身體的時候,徐讓大氣都不敢出了,這么詭異的東西,要是真的上了他的身,那可真是太......
電光火石之間,他們還什么都沒有看清呢,易羽就已經將紙放到了桌子上,然后她迅速劃破右手手掌,摁在了那張紙上。
徐讓轉頭,茫然的看著她,這么快就完事兒了,他都還沒有看清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呢?
易沉年也迅速將劉大河身上的銀針拔了出來,田池一臉緊張的問道:“我...我?guī)煾邓瑳]事兒了吧?”
“你看著他,等他醒了,再叫我們?!币壮聊攴愿赖?。
田池小聲問道:“那我可以解開繩子了嗎?”
他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易羽他們三人正圍在桌子上,看著那張白紙上的那個黑漆漆的字。
“小白,這東西你也沒有見過嗎?”
“嗯,我以前只在書上見過?!币子鸬?。
“到底是什么書???”徐讓問道,他真的是特別的好奇啊。
“以后有機會了,我?guī)闳タ??!?p> 易沉年走過去之后,瞪了徐讓和寒澈二人一眼。徐讓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瞪他干啥,他什么也沒有做啊。
“伸手?!彼麑σ子鹫f道。
徐讓后知后覺的明白了易沉年為什么要瞪他們了,小白的手上的傷還沒有處理呢。
易羽乖乖的把右手伸了過去,那傷口并不深,現(xiàn)在也已經不流血了。似乎從傷口上流出的血,都完全留在了那張紙上。
易沉年給她抱扎傷口的時候,徐讓道:“小白,下次你再要用血,就用我的好了?!?p> 易羽搖頭道:“血印不會堅持太長時間的?!?p> 此時寒澈突然開口了,“其實,我們的血是沒用的,對嗎?”
易羽看向寒澈,緩緩的點了點頭。
“那什么樣的血,才管用???”徐讓愣愣的問道。
易羽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因為她突然想到了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