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jì)在于春,一日之計(jì)在于晨。
寒澈醒來的時候,易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飯。
“就只有這些了,湊合吃點(diǎn)兒吧。”
那些餅還是他們昨天在鎮(zhèn)子上買的,昨天晚上他們吃的就是這個,所以實(shí)在沒有什么好抱怨的。
不過,看著她跟他一起吃這種餅,寒澈心里真的是非常的難受,她不應(yīng)該經(jīng)歷這些事情的。
察覺到寒澈的目光之后,易羽回望過去。雖然她看懂了寒澈眼中的憐惜,但是她卻并未說什么。
見易羽一直在盯著他,寒澈突然站起來,然后跑進(jìn)了樹林里。
等他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把所有東西都收好了。
“我們可以走了。”
寒澈有些驚訝的看著她,她這手法,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出遠(yuǎn)門的人。不過,他也沒有問什么。因?yàn)?,他知道,那是不會有答案的?p> 雖然那日德妃娘娘斷了皇后要給墨王府送人的心思,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傳到了蘇曉那里。不過,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心思去計(jì)較這件事情了。因?yàn)?,他們有了更大的麻煩?p> “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趙辰風(fēng)實(shí)在是想不明白。
他終于查清楚了陶跡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人做的了。趙麒摻和進(jìn)了這件事情,他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但是,鎮(zhèn)國公府的人竟然也摻和到了這件事情,這他就很不明白了。
“難道,他們是想讓南二爺調(diào)回京城?”除此之外,他實(shí)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了。
蘇曉皺了皺眉,不是很認(rèn)同他這個說法,“南二爺有好幾次機(jī)會能調(diào)回京城,但是他都給拒絕了,緣何要在這個時候調(diào)回來呢?”
還沒等他想明白到底是為了什么,管家便給他送來了一張紙。
“我出去一趟。”
沒等蘇曉說什么,他就徑自離開了。
今日已經(jīng)到了墨學(xué)與陸延琮約定的日子,他磨了掌柜的很久,才終于從客棧里出來了。
“要去跟著他嗎?”李夏問道。
“他已經(jīng)是大人了,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你跟著他做什么?”
李夏:“好吧?!?p> “對了,讓你查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嗎?”
見四周無人,李夏從懷里掏出了一張紙交給了掌柜的。
掌柜的展開看了一眼,嫌棄道:“你就不能好好練一下字嗎?”他的字寫得,真的讓人不忍直視。
“能看就行了,我又不去給人代寫書信?!崩钕臒o所謂的說道。
掌柜的無語了,他字寫得難看,偏生還就喜歡寫,也不知這是個什么毛病。
“行了,你去忙吧?!?p> 掌柜的走后,何鳴就站到了柜臺的后面。
雖然,李夏也很想在賬本上留下他的字跡,但是賬房先生可不像掌柜的那么好說話。他只試過一次,就再也不敢了。
“這又是李夏寫的,他這破字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掌柜的想了一會兒,道:“好像是陳讓。”
孫兆星的嘴角抽了抽,“真是有什么樣的師傅就有什么樣的徒弟啊?!?p> 掌柜的沒有再說什么,因?yàn)樗彩滞馑@話。
陸延琮老早就在等著墨學(xué)了,雖然家中還有不少的麻煩。但是,答應(yīng)了別人的事情,他是一定會做到的。
“我們一起離開京城,怎么樣?”陸延琮神秘兮兮的說道。
墨學(xué)放下筷子,看著表情格外鄭重的陸延琮,小心翼翼的問道:“陸大哥,你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兒了?”要不然,他怎么會對一個才見過兩面的人,說要離開京城呢。
“是的,我家中還有一個兄長。他處處都比我做的要好,家里人從來都只看到他一個人的好。完全都看不到我的,我打算要出去闖一番,讓他們知道,我也不是沒有用的人?!彼f起謊話來,是一點(diǎn)兒也不慌張,“咱們兩個人結(jié)伴去,你覺得怎么樣?”
“我義父和娘都在這里,我不想走?!彪m然他很同情陸延琮的遭遇,但是他還是比較喜歡留在家人的身邊,他不喜歡離他們太遠(yuǎn),“不是有句話說,父母在,不遠(yuǎn)游嗎?!蹦珜W(xué)撓了撓頭說道。小白教了他很多東西,但是就只有這句話讓他深深地記在了腦海里。
陸延琮嘆氣道:“你說的對?!?p> 看著陸延琮的表情,他實(shí)在是不該說些什么了,他一向不是很擅長處理這些事情的,要是小白在這里就好了。她一定會說出很多他聽不懂的話,然后把人給說服的。
墨學(xué)本想著跟陸延琮說,要介紹一個朋友給他認(rèn)識,不過想到小白不是很喜歡陌生人,話到嘴邊,他又咽了回去。
“你平時在家里都做些什么?”陸延琮問道。
“在客棧里幫忙?!蹦珜W(xué)答道。
“你們家開了客棧?”
“不是,客棧老板是義父的朋友?!?p> “那里還缺人嗎?”
墨學(xué)抬頭看著陸延琮,搖了搖頭。就只他們幾個,章叔還經(jīng)常說人太多了呢。
“陸大哥,你是要找活兒干嗎?”
“不是,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p> “你的功夫是誰教的?”
“義父教的,不過,我學(xué)的不大好,就只有輕功好一些?!蹦珜W(xué)問道:“陸大哥,你的功夫是跟誰學(xué)的?!?p> “我?guī)煾到谢粽褴??!闭f完之后,陸延琮就默默觀察著墨學(xué)的反應(yīng)。
“嗯,是個好名字。”
陸延琮突然笑了起來,他這個朋友果然沒有交錯。
墨學(xué)一臉茫然的看著他,有什么地方出錯了嗎?他為什么要笑呢?
陸延琮道:“沒事兒,我就是突然想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你要一直在客棧里幫忙嗎?有沒有想過去做其他的事情?”要是把他帶在身邊,一定會特別的有趣的。
“不想?!彼X得,現(xiàn)在就挺好的。
陸延琮道:“好吧?!?p> 這次墨學(xué)是有時間了,但是陸延琮卻又有事了,今天一大早陸老夫人就要見他,現(xiàn)在他們終于找到他了。
“我得回家了,你告訴我那客棧在哪里。下次,我去找你。”
墨學(xué):“我們在順安大街上,叫望月樓,很好找的?!?p> “好,我記住了。我會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