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齊王府宴會結(jié)束之后,各家便密切注意著齊王府的一切動向。
只是,這齊王世子的事兒還沒有定下來,燕國公府倒是先傳出了消息。
這事兒人們倒是不覺得驚訝,前些日子,就已經(jīng)傳出了不少的消息,如今只是終于確定了下來而已。
孟老夫人也就是燕二夫人的嫡母,尤其生氣。因為她想讓自己的孫女孟佳,嫁進國公府。
昨日孟佳身體不適,并未出席。
在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后,她就來她姨娘這里哭訴。他們都跟她說,她會嫁進國公府,現(xiàn)在這又算什么。
孟佳并非是當家夫人柳氏所生,乃姨娘林氏之女。林氏乃老夫遠親,柳氏生產(chǎn)之后,便被老夫人給了孟海。她母女二人頗得老夫人的喜愛,一如當年的孟悅一般。
只是,在柳氏看來,林氏母女可沒有她那位小姑子聰明。
“就讓她哭吧,哭夠了,也就想開了?!绷喜幌滩坏恼f道。
趙嬤嬤笑著將禮單遞了上去,雖說他二人只是定親,但這禮也不能少。
柳氏細細看了一下,滿意的點了點頭。
“等他們從老夫人那里出來,我們再過去?!?p> 果然,不一會兒柳氏的大丫鬟穗和就告訴他們,林氏和孟佳正在去老夫人院子的路上。她還告訴他們,孟佳臉上的淚痕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等了將近半個時辰,林氏和孟佳也沒有出來。
趙嬤嬤有些著急了,馬上可就要到晌午了,明天再去送,就有些不太好了。
柳氏氣定神閑的坐著,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很快,那邊就來人叫她過去了。
柳氏特意吩咐穗和把禮單給拿上了。
她進去的時候,孟老夫人正摟著孟佳給她順氣。她雙眼通紅,看起來是真的哭了很長時間。
林氏也拿著手絹在抹眼淚,不過在看到她進來之后,還是起身給她行了一禮。
孟佳就一直窩在老夫人的懷里,沒有任何的動作。
林氏確實是個美人,她哭的梨花帶雨,確實很惹人憐愛。孟佳也確實很好的繼承了她的美貌,不過很可惜的是,站在這里的是一個女人,一個很討厭他們的女人。
“你去國公府?!?p> 老夫人說完這句話之后,柳氏立刻接上:“我正是要來與您商量這件事情呢。東西我都準備好了,請您過目?!?p> 她這話說完之后,林氏一臉錯愕的看向了她。
孟佳哭的太傷心了,她現(xiàn)在還有些沒有反映過來,她說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讓你去把孟悅叫回來?!泵侠戏蛉死渎暤馈?p> “那也請您先看看,您若是有什么不滿意的,現(xiàn)在改還來得及?!?p> 孟佳終于意識到了她的存在,看向了她。而她也終于明白了她現(xiàn)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明白了這一點之后,她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你去把孟悅叫回來就行了!”孟老夫人高聲道。
柳氏一臉為難的說道:“今天,怕是不行?!?p> 他們當然明白為什么不行了,因為她需要招待客人。
看著林氏又開始抹眼淚兒,柳氏的心情好極了。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像孟悅那般幸運的。
“你馬上去?!?p> 柳氏說了句是,便退了下去。
那禮單孟老夫人一直都沒有看,不過柳氏也還是把東西都帶上了,這可是她說讓她去的呢。
“怎么會,這么快呢?”她早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但是當這個消息真的宣布出來的時候,她心里真的非常不舒服。
“哪里快了,她今年都已經(jīng)十八歲了?!蹦鸬?。
“小白呢?她知道這件事情了嗎?”
“她一大早就出去了。至于這個消息,她肯定早就知道了,她不在意這些的?!?p> 何秀秀嘆息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擔心啊?!?p> 墨震安慰她道:“不用擔心,她會把一切都處理好的。”
這個消息客棧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大家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后,心情都不好了。墨學逗了掌柜的半天,他都沒有笑,這讓他感覺很是挫敗,以前明明很容易的。
他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店里也沒有人告訴他。他知道,他們與燕國公府的那位表小姐有著很密切的關(guān)系,可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在知道她定親之后,大家竟然會是這種反應。
就連跟他關(guān)系最好的韓光,也什么都不肯跟他說。明明,他前幾天還給他幫了一個大忙的。
客棧的氣氛太過壓抑,他實在是受不了了。而且這時候也沒有什么客人,所以他偷偷的溜走了。
他自然是不能回家的,這時候要是回去,一定會被罵的。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看著身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最后,決定要去找小白。既然他們都不愿意告訴他,那就直接去問小白好了。
他知道要去哪里找她,那個地方正好在相反的方向。所以,他轉(zhuǎn)身了。
很久之后,他會想,如果那天他沒有轉(zhuǎn)身,沒有看到那個準備要偷玉佩的小賊;或者他那時候能像小白一樣,先仔細的想一下,然后再動手,那之后是不是就不會發(fā)生那些事情,那件事情是不是就能像小白計劃的那樣結(jié)束呢?
可是,現(xiàn)在的墨學什么都不知道。
而且,他也不會想太多。因為,他只是看到了一個賊,一個正準備要偷東西的賊。
他正準備要下手的那個人,穿戴十分豪華,而且身邊一個人也沒有,也難怪他會被人盯上了。
那小賊眼看就要得手了,那人絲毫沒有注意,墨學擔心他喊出聲會把那賊給嚇跑了,所以他直接沖了上去。他想著憑著自己的功夫,制服一個小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的出現(xiàn)不止把那偷東西的人給嚇到了,那被偷的人都被他給嚇了一跳。
那賊人被他給壓在了地上,他把玉佩從他手中拿了出來,用左手拿了起來,“兄弟,以后出門可要小心些。”
那人笑著看向墨學,并未立刻拿回自己的玉佩,而是伸手將墨學拉了起來。
“多謝。敢問兄臺貴姓?”
“不用這么麻煩,叫我墨學就好?!?p> “在下,陸延琮。”
墨學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興沖沖的問道,“陸兄,這人怎么辦?”雖說人是他抓的,但是他被偷的可不是他。
見他二人終于說起了他,那人連忙說道:“兩位大爺,我這也是第一次,您兩位能不能高抬貴手,放小的這一回?”
“送京兆府?!标懷隅敛涣羟榈恼f道。
那人一聽要被送去京兆府,看他二人眼神這般堅定,他終于明白,他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對于這個人來說,今天實在是非常不幸的一天。自己不僅失手了,還被送到了京兆府。
但是對于墨學來說,幾天實在是非常幸運的一天。他交到了一個新朋友,因為這,他甚至都忘記了之前要去找易羽的事情。
在將人送到京兆府之后,他欣然同意了陸延琮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