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否極泰來
第八十一回,否極泰來
二人均在等著那人,本欲問上一問那人來歷,誰知黑影給長生喂過藥丸便又瞬間消失了。
獨留下二人在風(fēng)中凌亂。
“他這是?”
“真是來無影去無蹤??!”
二人在風(fēng)中感嘆一通,便趕忙去查探長生情況。
此時長生臉色已恢復(fù)如常。二人見他氣息沉穩(wěn)。于是云笙又給他探了探脈。不禁露出驚喜之色:
“長生體內(nèi)毒素已然祛除!”
墨星白亦是笑道:
“太好了!那黑影簡直高人啊!”
但隨即又換上一副可惜神色:“可惜我們并不曾留他下來,一問其來歷?!?p> 二人將長生帶回荻花宮殿內(nèi)。
夜空明月高懸。北疆難得的無雪之夜。
殿內(nèi)燈火通明,云笙一直守在長生榻前。墨星白在一旁細細回想那黑影的每一次出現(xiàn)。
守夜人?
這人似乎都是在長生遇到危難之際才會現(xiàn)身。且不時就會帶來一些他們意想不到的信息,與奇異之事。
他甚至想過,此人是否與他的老師們相識?
于是忽然,他有一個十分大膽的猜測。
老師與守夜人?
他們?
是否來自某一蘊藏強大力量的神秘家族?
就如長生的陰陽玉一般,蘊含著無法以常人解釋的力量。
他未見陰陽玉時,總聽江湖傳言,只是傳說之事十有八九都為極盡夸張。但自他見識了陰陽玉。世間既有如此超凡脫俗之物。那說不準也會有一些超凡脫俗之人。
他將他的怪才老師們的行為與他聽說過的寒冰掌以及如今得守夜人相連。
發(fā)現(xiàn)了相似的地方。
這些人出現(xiàn)都沒有以真面目示人。
且,接近他們看似沒有任何緣由。
想到這里,墨星白不由得心生訝異。他們究竟是為了什么?
就在他驚訝之際。長生忽的咳了兩聲。
在他側(cè)目之際,見得云笙已然端了杯茶水給長生。
墨星白即刻站起身走到他床邊:“陳兄,你終于醒了!”
長生將茶水一飲而盡,看向云笙與墨星白,疑惑道:“我?怎么了?”
說完話他驚喜的聽到自己得聲音已然恢復(fù)了原貌。他不由得摸了摸喉嚨。
長生趕忙又跑到鏡臺那里,對鏡一看,他臉上的青絲紅線也全部消失了。
長生左右翻看,十分疑惑的看向那二人:“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記得曾經(jīng)在關(guān)帝廟時,就在他奄奄一息已然覺得自己一命嗚呼之時,朦朧之中忽然看到一個黑影向他走來。不多時他便感覺周身溫?zé)幔跏鞘鏁?。于是不由得昏睡過去。待他再次轉(zhuǎn)醒,他還在關(guān)帝廟中,那黑影卻沒了蹤影。身上疼痛依舊他便以為那股舒暢是一個夢境。
再后來,他身中幻蠱幻行一直沒死,且越發(fā)的不受錢莫行的控制。他才肯定了關(guān)帝廟那一幕并非夢境。而是確有其事。
直至他掉入洞中,遇到了百里奚的墳?zāi)?,遇到了守夜人。他才終于確定了那個黑影,就是那個守夜人。
他探知不了那人的實力。只覺得那人深不可測。
墨星白見他的模樣,便對他說了前因后果。
長生聽的詫異。不止長生詫異,墨星白更是詫異。他居然引發(fā)了陰陽修羅?要知道陰陽修羅只會選擇強者寄居。而長生,他的武藝雖比一般人強些,但在武林諸多高手中還是平平。
除卻他從身中幻蠱幻行之后,那突如其來的功力爆發(fā)。莫不是會有什么玄機?
思及此,墨星白問他:“陳兄,你有沒有在什么時候感覺身體有異樣?或者受到過什么人的點撥?”
長生道:“自中了蠱毒,在關(guān)帝廟時朦朧見到一個黑影,但那時我意識不清醒,也不知他有沒有對我做過什么?只是那時會感覺周身舒暢。其余便沒有了?!?p> 墨星白對云笙道:“黑影?是剛剛那個人!”
只見云笙問長生:“那黑影可是你口中的守夜人?”
長生道:“應(yīng)該是吧。”
墨星白與長生說道:“白日里陰陽修羅忽然在你身上蘇醒,千鈞一發(fā)之際那黑影來過,以笛聲化解了修羅,且給你喂了一枚藥丸?!?p> 長生眉頭微皺:“藥丸?”
心道莫非是那藥丸將自己體內(nèi)殘留的蠱毒解了?
這守夜人究竟是誰?怎的如此厲害?
云笙忽道:“長生,你要不要試一試你現(xiàn)在的功力?”
長生看他,試著提了提自己得內(nèi)氣。
?。。?!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小腹之中有一股熱氣在飛速旋轉(zhuǎn)。大有呼之欲出之感。
長生心下開懷,對二人笑道:“雖不知那守夜人究竟要做什么?也不知我以后需要完成何種使命,不過就此次中蠱而言,小爺我是賺的?!?p> 二人見長生神色,便知他與以往定是不同。于是二人面露笑意。無論如何,長生也算是否極泰來。
“既如此,明日我便去試上一試如今功力!!”
墨星白眨眨眼:“明日?還去?”
長生道:“不然?”
墨星白面對著長生眼睛卻往云笙瞟去:“不是說好不讓……”
長生笑:“你覺得他白日說的那話是玩呢?我家云公子如此聰慧,瞞不過他的?!遍L生將手臂搭到云笙肩上,對著云笙挑眉。
云笙嫌棄的打開他的手臂淡淡道:“我已備好明日出行所需?!?p> 墨星白笑著提一口氣:“好吧,你們說了算。”
這時長生忽的湊到云笙面前嘿嘿笑道:“云公子,將你窖中藏的佳釀起幾壇來唄。”
云笙直接拒絕:“你才剛醒來,不可?!?p> 長生伸出一根手指:“就一壇!”
云笙:“不行。”
長生:“就一口還不行?”
云笙:“不行?!?p> 墨星白在一邊看的無語。
只是。
夜半之際。
待看到云笙屋中燭火熄滅。
酒窖之中攸的鉆進一個人影。左右懷抱著兩壇陳年女兒紅,腳下生風(fēng)的往荻花宮后崖跑去。
哪知才剛到了后崖就看到云笙白衣翩翩,迎風(fēng)而立。
云笙背對著長生,聲音清淡:“拿來。”
長生嘿嘿笑著,趕忙將酒藏于身后,一步一步往后退就想溜。
云笙直接飛身而過,堵住了長生去路。
長生有些泄氣:“云公子啊,別這樣,我就喝一口,就一口行不行?”
云笙看著他:“不行?!崩^而一步一步靠近長生。
這時墨星白從后面過來,長生立刻將兩壇酒扔給墨星白,隨即對著云笙兩手一攤:“好好好,我不喝了,不喝了。”
云笙依然往長生靠近。長生眨眨眼:“你看嘛,我都已經(jīng)給墨兄了,你……”
云笙施施然的從他身側(cè)走過?;匚菟X去了……
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