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暴的王(八)
誰能識得三生緣
長街驀然三世間
誰能稀得白老翁
往朝今夕如初見
誰能憶得好情郎
……
歌女唱得美又討喜,彘突然伸手?jǐn)堊∧鹃鹊募绨?,兩人耳鬢廝磨的樣子看起來是極恩愛的,只是木槿并沒有理他。
“開宴?!?p> 周圍涌上等候多時(shí)的宮女,百花宴是此回盛宴的主題,花蕾花葉花瓣都能拿來做菜、糕點(diǎn),飲的水和酒水,也摻了花蜜和花粉。
彘側(cè)耳聽莫和卻的談話。
“看來……是這個(gè)所謂的王后破了符咒。”卻笑著說,半分猶疑也無,直直站起身,向彘行禮,說:“南國王上好福氣,敢問王后是哪家的貴女?”
“富碩人家小妾生的女子罷了?!卞樾ζ饋?,眼睛直直盯著王后莫,“跟孤成一對不是最合適了嗎?”
莫仍舊不抬頭見他,就當(dāng)沒感覺彘是眼神一直在她身上一樣。
“難道莫王后不開心嗎?”
彘眼睛發(fā)紅,亦有些發(fā)狂控制不住的征兆。
下面安靜如雞,誰都不敢說什么,大臣面色發(fā)灰,歌舞宮女太監(jiān)皆跪下發(fā)抖。畢竟彘一生氣將整個(gè)宮殿的人都?xì)⒘诉@種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了。
木槿又咳了幾下,氣彘拿她當(dāng)笑話看,這個(gè)人是真的沒有心么?不,她不信!
木槿拂袖站起,慢慢走到莫的面前,每走一步,胸腔里的血就隨著呼吸發(fā)出‘嗬嗬’的聲音,她疼得不行,終于站定,輕聲開口說:“我看北國王后常年在北國疆場隨北王征戰(zhàn),或許能夠給大家表演一下騎射?”
“王后盡可以尋些戲子表演,我北國再如何是附屬國,王后也是不容許侵犯的?!眳s護(hù)在莫的面前,眼底的輕蔑沒有掩飾。
“這可如何是好,”木槿笑著,此時(shí)狂風(fēng)突起,落英紛飛,吹開木槿華美的衣裳,遮蓋著的只剩下一具瘦弱的身軀,,氣勢卻絲毫不少,“再如何高貴,都只是附屬的高貴而已,還不是被小妾生養(yǎng)的踩在腳底?!?p> “你!”莫平靜無波的眼睛終于漾起了波瀾,兩人對峙,本想抬手扇木槿,可惜被彘喝止住了。
事情總是反轉(zhuǎn)得特別快,彘叫人把王后押下去,他從來不給自己面子,只淡淡地說了一句:“押回大牢?!?p> 就算北國如何如何,他怎么對莫失望,也不容許木槿譏笑他喜歡的人。
木槿抬頭,望向彘,他的眼底沒有情緒,只留著淡淡的一層暮色,他什么都不在乎,只不過莫是他的執(zhí)念罷了。他什么都得到了,只剩下莫沒有,所以,只要能得到莫,他死了也可以。
“小先生,”木槿拼了命掙脫開,跑到彘身邊,聲音有些發(fā)啞,“憑什么她能這么對你?”
“不是說,彘最是殘暴,一生氣就浮尸百萬,流血千里么?”
“偏偏是別人的王后不同,獨(dú)獨(dú)只有她?”
“她那么對你,她的王那么對你,眼底什么都流露出來了你還能夠附和他們?”
“明明說的就不對,他們說的,世人說的都不對!你明明……那么……”
溫柔。
“夠了!”彘推翻面前的小桌,“押下去!”
他終究沒說出問斬之類的話,他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就在侍衛(wèi)要上前來押住木槿的時(shí)候,她終于沒忍住,跪坐在地上,嘴里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木槿又站了起來,他們被嚇退了一步。
“我不要你了?!?p> “……不要了?!?p> “不喜歡了。”
木槿流著淚掏出昨晚藏在懷里拼命護(hù)住的桃花枝,也不管嘴邊的鮮血,手用力折斷它,狠狠地將桃花扔在地上,轉(zhuǎn)頭被強(qiáng)行押下去了。
“繼續(xù)吧。”
彘面無表情地示意,不一會兒,場子又熱鬧起來,歌舞升平,卻冷笑著看向彘。
你再怎么厲害又怎么樣,莫也還是我的,很快,眾國朝拜的也將是我。
彘沒有在意卻的目光,這邊的還有些擔(dān)憂地望著彘,那支花在臺上和那灘血混在一起,被宮人的腳步來回踏過無數(shù)遍,花朵零碎散漫一地,血水也干涸成黑色。
彘還是冷著臉,只等到眾人散去還坐在王座上,一杯又一杯地倒酒,到后來直接端起壺倒下去。
哩個(gè)咚咚鏘
備考往考場中,這里是存稿君,有多余的票票或者能收藏的麻煩點(diǎn)一下,謝謝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