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君坐在路邊的涼亭里,認真聽著錢喜娥道出錢偉寧的身世遭遇。
“錢偉寧以前小名叫小四,是我最小的一個兄長,當我們都是很小的時候,錢府是清河谷最窮的一戶人家,常常是吃了上頓沒下頓,每天,家里每個人都是在饑餓的生死線上掙扎。就在小四兄長八歲那邊,有一個太監(jiān)總管相中了他,用了一箱金錠子把他買走了,他去往何方我們無從問起。但是,錢府因為了有了第一箱金子,開始買房置業(yè)和奴俾家丁,錢府一夜之間暴富,興旺發(fā)達起來,聲名遠播十里入鄉(xiāng)……”錢喜娥道。
“那你的小四兄長到底去哪了?”林子君問。
“他,他,我到現(xiàn)在才知道,他原來是被太監(jiān)買去當了老戰(zhàn)王凌寒的枕邊之人!”錢喜娥悲傷不已,眼淚撲漱漱往下掉眼淚。
“他竟然做了戰(zhàn)王的孌*童?”林子君吃驚非小,難怪錢偉寧性情多變冷酷,兩面人,而且不讓人提起他的身世經(jīng)歷。
“十多年來,他過著非人的生活,男不男女不女,被人看輕作踐,受盡屈辱!終究是我們錢府對不起他!我母親和父親一輩子都在為此事自責不已!如果,現(xiàn)在讓他們知道小四兄長去做孌*童了,肯定是難過得要去撞墻的。”錢喜娥道。
“姐姐,你也別太難過。不管是哪個家庭若是遇到這種事情,就當年你家那種情形,我想百分之九十的父母肯定會選擇犧牲一個孩子,換取全家人活下去的機會。你們錢府每一個人都是好人,都沒有錯,錯的是坎坷的世道?!?p> “子君,你陪我在到大牢里去看他,好嗎?“
林子君原本不想去的,因為她和錢偉寧曾經(jīng)有過一段感情糾葛,自己曾深深地迷戀過他,后來又對他無限的失望著,害得她一度灰心喪氣。又怕他看到自己發(fā)狂。但是,看到錢喜娥面容凄苦,不忍拒絕。只能答道:“好吧。”
兩三天后,錢喜娥抽了一個空,帶著林子君悄悄去縣衙大牢看望錢偉寧。走進大牢,里面陰森恐怖,昏暗惡臭。牢頭聽到縣令夫人來探監(jiān),趕緊親自來迎接。林子君跟在錢喜娥身后,提著食盒,好奇地打量牢里的情形,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種場所。放眼過去,看到的都是實木柱結(jié)構(gòu)的牢房。一排排的木柱子把整個大空間分隔成許多小間格,就是牢房了。每一個牢房里都關(guān)押著犯人,有些一個牢房關(guān)一人,單間啊,這個待遇可真高,有些牢房多的時候關(guān)著三四個人。再看這些犯人,穿著囚服,披頭散發(fā),男女老少都有,青年男子多,老人和女人很少。人人一臉的愁容哀怨,看到錢喜娥和林子君兩個漂亮的女子進來,很奇怪,站著的就往過道上這邊靠近,坐著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一個又臟又亂的牢房,突然來了兩位年輕漂亮的姑娘,真的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好比一道溫暖的陽光,射進每一個犯人的心房!
沒多久,在牢頭的引領(lǐng)下,走過長長的過道,右轉(zhuǎn),走到最里面那一間牢房,停住了腳步。此間牢房里就關(guān)著一個犯人,他坐著,搭拉著腦袋,像似睡著了,所以現(xiàn)在還認不出人來。牢頭一招手,附近的一個獄卒過來把牢房的鑰匙打開。牢頭道:“殷夫人,就在這了。有什么需要請叫我一聲?!?p> “謝謝牢頭大哥?!卞X喜娥道。
“不客氣。夫人?!崩晤^又扭頭對里面的人大聲喚道:“錢偉寧快起來,有人來探監(jiā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