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可可在林子君身后,亦步亦趨、畏首畏尾地來到秋水閣。這是她第二次來到秋水閣,秋水閣滿目枯敗,寒風(fēng)欺人,殷可可忍不住來了一個顫栗,站定,不抬腳了。林子君知道她害怕見到錢老師,既然來了,肯定是要進(jìn)去討教一番的。于是,硬拽著殷可可往大門口去。
“梆,梆,梆”林子君敲著門環(huán)。
小美打開門,把兩位女生請進(jìn)廳里坐,奉上茶水。就到里間去請主人了。錢欣君聽到林子君來了,很高興,立馬出來相見。出來一看,發(fā)現(xiàn)殷可可也來了,似乎她是一個外人,不好意思對林子君太過熱情。所以,錢欣君拿出平日的威嚴(yán)與清冷,端坐在主位上,等待兩個女孩子的訴求。明天就要考試了,這兩位女孩今天來訪,肯定是有求于他的。
兩位女孩向老師見過禮之后,并站一起,沒有回位置坐,等待錢老師發(fā)問。
“你們今天找我有何事?。俊卞X欣君問。
林子君用右手肘捅捅殷可可,意思是叫殷可可回話。殷可可反過來,對她輕聲道:“你說,你說?!斑@聲音真小,只有她們兩個人聽得見。
林子君沒有碰過這種事,真不知如何措詞。思忖了一會,抬起頭,對錢老師說道:
“回老師話,我們來此,是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錢老師,如果一個學(xué)生成績不好,這次期末考試肯定是考不過的,但是她有很想留在學(xué)校讀書,該有什么補(bǔ)救的方法?“林子君問。
殷可可心里暗暗稱贊,林子君就是林子君,這問話太有水平了。
“沒有,考不好,直接回家去?!板X老師說。
錢欣君已經(jīng)猜出了,這個差勁的學(xué)就是殷可可,早就聽其他的老師說了,她這個親傳弟子學(xué)習(xí)很不認(rèn)真,上課老是打磕睡,叫她回答問題總是回答不上來,真是丟他的人。早就想取消她這個“親傳弟子“的名號了,現(xiàn)在,剛好通過這次考試,讓學(xué)校把她除名也好,省得拖自己的后腿。
“錢老師,真的沒有嗎?我求求您了!“殷可可哭著求道,并向錢老師跪了下去。
林子君也跟著跪了下去。
“錢老師,我們現(xiàn)在只能求您了。還請您想想辦法。我們倆一同來自清河谷,三年還沒到期,可可若是中途退學(xué),會被別人笑話死的?!傲肿泳f。
錢欣君一聽到“清河谷”這三個字,喚起了他兒童的記憶,他也出生在清河谷的豐田村,自從出來后,他就再也沒有回去過。他把以前的自己當(dāng)作死了,現(xiàn)在這個錢欣君是另外一個靈魂,自然與以前的那個男孩的父母家人就沒有關(guān)系了。今天再聽到”清河谷“三個字,還是讓他心底振動了一下。俗話說的好,“親不親故鄉(xiāng)人,美不美故鄉(xiāng)水。”錢欣君心說:“竟然是同鄉(xiāng),又與子君親如姐妹,就幫殷可可這一回吧?!?p> “可可,辦法倒是有一個?!板X欣君看著殷可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