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兒,還能起來嗎?”
收拾一幫小嘍啰費不了白鶴多少事,趁著打架的空檔,他向白恒伸出了一只手。
白恒一咬牙,沒去拉白鶴伸出來的手,而是撿回了自己的武器,將之插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從地上爬了起來。
“能!”白恒站到了與白鶴并肩的位置,與之背靠背,“爹,我還能繼續(xù)戰(zhàn)斗!”
“好!這才是我白家的好兒郎!”白鶴頗為欣慰地道。
他白鶴的兒子,可以沒有天賦,但絕不能沒有血性!所幸的是,白恒沒有讓他失望。
白鶴帶來的護衛(wèi)隊,可以算得上是白家的精銳了,有了這支生力軍的加入,白家眾人被對面壓著打的局面總算是逆轉(zhuǎn)了過來。
而被排除在混戰(zhàn)之外與對方領(lǐng)頭人進行一對一單挑的溫故,在已將對方打出內(nèi)傷的情況下又進行了一番苦戰(zhàn),最終尋出對方破綻,一記“旋風無影腿”狠狠地揣在對方胸口,對方心脈盡碎,大口大口的獻血止不住地從口中噴涌而出,不多時便癱軟地倒下身子,趴在地上不動彈了。
溫故本著謹慎的原則,小心翼翼地上前,蹲下身子一番查探,發(fā)現(xiàn)對方已脈息全無,死得透透的,方才長長地舒了口氣,脫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是溫故自出生起十九年來,除了猛虎團和雄獅團的四位團長以及他們手下的傭兵們這些能夠在實力上完全碾壓的人以外,第一次憑借自己的真本事單殺對手。
在溫故的成長道路上,它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但卻并沒有什么值得驕傲的。畢竟,以武王強者的修為擊殺低一級的武師卻還打得如此艱難,實在算不得什么光輝戰(zhàn)績。
不過,溫故還年輕,他的未來,尚有無限可能。
坐在地上緩了口氣,溫故拍拍褲子上的灰,站起身來,在已經(jīng)死得不能再死的對方領(lǐng)頭人身上一陣摸索,除了他套在大拇指上的一枚納戒以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讓他特別感興趣的東西。
溫故將那枚納戒收入自己的納戒中,見對方的大刀似乎還不錯,便也收了起來。
白鶴那邊此刻也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戰(zhàn)斗,正在打掃戰(zhàn)場,清點傷亡和損失。
此戰(zhàn)雙方各有傷亡。對方見領(lǐng)頭人已死,那些底下的小嘍啰們但凡還能動的,都各自跑路了,白鶴也不曾讓人去追。
“有勞白家主親自帶人趕來救援了。”
溫故對白鶴拱了拱手,轉(zhuǎn)向他身邊衣服上沾滿血跡的白恒,關(guān)切地問道:“白恒兄弟傷勢如何?”
白鶴搖搖頭,對溫故滿懷歉意地道:“溫少爺言重了。白家商隊遇襲,白某身為白家族長,前來救援本是分內(nèi)之事,此事倒是我白家連累了溫少爺和郎團長。至于犬子……”白鶴轉(zhuǎn)頭看了白恒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都是些皮外傷罷了,男子漢大丈夫,這點兒小傷還扛得住。恒兒,你說呢?”
許是被白鶴拍中了傷口,白恒疼得齜了齜牙,但還是故作輕松地道:“沒事兒,我皮糙肉厚,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