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雅說了,讓他不必去為難爹,但溫故糾結再三,還是去找溫濡說了她想去蒼月學院學習煉藥的事。
本以為溫濡會很為難,結果他只是稍微沉默了一下,便點頭應了下來,倒讓溫故感到意外。
“爹,您,這就,同意了?”溫故難以置信地問。
溫濡斜睨了他一眼,反問道:“你以為呢?爾雅想考蒼月學院,想當煉藥師,這是好事啊,我為什么不同意?”
“可是,您也知道阿雅的情況,想進蒼月學院,不容易吧?”溫故不放心地道。
說實在的,他來找溫濡,其實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tài),并沒有真的指望他能有辦法把爾雅送進蒼月學院。
然而溫濡卻似乎并沒有覺得這是件難事,語氣輕松地道:“考不進去,不是還有后門可以走嘛?”
溫故頓時一頭黑線:“爹,您身為溫家族長,應該很清楚咱們家族的定位吧?以咱們溫家現(xiàn)在的實力,您覺得,蒼月學院能看得上眼?”
“你這孩子,瞎說什么大實話呢?”溫濡瞪了溫故一眼,輕斥道。
溫故更加無語了。
“放心吧,溫家他們看不上眼,但武尊大陸之大,總有能讓他們看得上眼的人?!睖劐偹闶钦?jīng)了一些,“再說了,這段時間爾雅在藏書閣尋了幾本煉藥的書籍,開始自己學著煉藥。爹雖然不是煉藥師,不懂煉藥,不過看爾雅那架勢,倒也有模有樣,似乎挺有這方面的天賦的。找到一個有成為煉藥師的潛質的人可不容易,蒼月學院煉藥系的鴻煊長老又是個惜才的人,只要他認可了爾雅的資質,咱們再稍微運作運作,搞到一個特招名額,應該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
“這么說,爹有路子?”見溫濡說得一板一眼,溫故滿懷希望地問。
溫濡卻是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你也太高看你爹了,我哪里來的什么路子?”
溫故臉色驟變,一貫溫和的臉龐上暈起了一絲薄怒,冷聲譏諷道:“爹,你在逗我呢?”
“我話還沒說完呢,你急什么?”溫濡白了溫故一眼道,“你爹我是沒那個本事,不過爾雅背后的勢力……”溫濡頓了頓,“哼哼”了兩聲道:“恐怕蒼月學院想巴結都來不及。”
“阿雅背后的勢力?”溫故震驚,“爹,阿雅,她到底是誰家的孩子?”
“這你就別問了,反正咱們招惹不起,問多了對你也沒好處。”溫濡擺了擺手,一副不愿多談的樣子,“總之,蒼月學院一定會收下這個學生就是了。”
見溫濡一副諱莫如深且充滿敬畏的模樣,溫故的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他只知道阿雅是父親十年前收養(yǎng)的孩子,卻不知道她竟然還大有來頭。
雖然不知道阿雅的背后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勢力,但是一定極其龐大,絕對不是他們溫家可以相提并論的。就連蒼月帝國,恐怕都不敢輕易得罪。
收一個學生,或許有機會可以拉近與那個神秘勢力之間的距離;而不收,則有得罪一個龐大勢力的可能。如此兩種選擇,答案顯而易見,毫無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