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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半世羞

第055章 意外之客

花開半世羞 念君堯 2304 2019-12-22 01:36:35

  突然

  “?。 ?p>  一陣驚魂的叫聲直直地傳入眾人的耳中,光是聽著這聲音便是能想象到那人所見之景是何其的可怖。

  “?。 庇质且宦?。

  奏樂聲戛然而止,舞姬的蓮步紊亂了節(jié)奏,宮女驚得慌了神,奈何君王在此,不敢亂了規(guī)律。

  此刻,段墨雙眼如炬,眉眼間依舊是鎮(zhèn)定的神色。

  叫聲一聲接著一聲,離眾人愈來愈近。

  很快,一名宮女裝扮的女子從黑暗中沖出,雙眼已被恐懼占滿,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鬼!鬼!鬼!”

  幾近是用了最后的氣力,爬到了段墨的身前。

  “??!”看著地上滿目通紅的女子,在場(chǎng)的官家貴女亦是嚇得花容失色。

  還未等她靠近段墨,便被禁衛(wèi)軍牢牢地制在地面上,動(dòng)彈不得。

  “放肆!好大的膽子,竟敢謠傳鬼神之說。”柳貴妃在一旁斥罵著。

  “那里,有個(gè)女子……在……在……”話還未說完,地上的女子便昏厥了過去。

  自始至終,段墨并未發(fā)一聲,在眾人驚魂未定時(shí),大步朝著宮女所指之處而去。

  “王君!”柳月黎心下一驚,出聲叫到,可這次,段墨并沒有回頭,就連腳下的步子也未慢下半分。

  見王君如此,身后的眾人亦不敢怠慢,心上再是驚恐,也是緊緊跟上前去。

  “都給孤住手!”段墨一聲怒吼,弓箭手立馬止住了即將松開的弦。

  月輝下,竹影間,湖畔旁。

  女子一襲白衣,長(zhǎng)發(fā)及膝,應(yīng)著這靜謐的月色,翩然而舞,她的面容蒼白如紙,瘦的已是皮包骨,紅唇烈焰,讓旁人看來,這景,不是唯美,而應(yīng)是可怖萬分的。

  可段墨渾身卻隱隱地顫抖著,似乎在隱忍著什么,到底是什么呢?

  “是你嗎?”

  女子沒有回答,依舊揮動(dòng)著白袖,水波粼粼,映照著蹁躚的舞袖。

  身后,禁衛(wèi)軍擋住眾人,離前面的段墨遠(yuǎn)遠(yuǎn)的,聽不清段墨說了些什么,亦或是什么也沒有說。

  “這些年,跟著我,讓你受苦了?!?p>  聽到這話時(shí),女子微微怔了怔,月光照著一滴清淚緩緩落下。

  “子越,還記得嗎,當(dāng)年第一次見你時(shí),孤因你一舞傾心?!?p>  看著前方的人兒,腳下的步子又向前邁了邁。

  “今夜你也很美?!?p>  深深望了眼,身前不遠(yuǎn)處的女子,緩緩上了眼,“無論當(dāng)初一見,是陰謀還是緣分,你始終是我段墨一生摯愛的夏子越。”

  女子似乎不知疲倦,舞了一舞又一舞。

  可怎會(huì)真的不知疲倦,白衣之下,遍體鱗傷的身子,一動(dòng)便是連骨帶筋般的痛。

  鮮血漸漸染紅了白袖,也刺痛了段墨的眼。

  通透如段墨,又如何不懂,只是這一走,恐這一生便再難相見。

  終于,白衣女子旋然倒地,不,此刻的她該是紅衣了。

  暗夜中,眾人看不真切前方到底是如何,只是見得,王君決然沖上前。

  “子越!”望著懷中的女子,縱使是高高在上的君王也是流下了眼淚,

  “墨郎?!迸泳従徤焓?,為男子擦去了臉上了淚。

  “此生相遇,子越不悔,若來世能再遇墨郎,子越必當(dāng)眉眼如初,傾蓋如故?!?p>  段墨再次閉上了雙眸,可又是一滴淚水滾落。

  “如有來世,若再遇子越,我必當(dāng)惜之護(hù)之,擋下所有苦痛?!?p>  “墨郎,子越此大的心愿便是……”

  還未等女子說完,眾人身后傳來一聲公鴨嗓,“太后娘娘駕到!”

  段墨瞳孔猛的一收,

  “子越,待到梨花盛開之時(shí),我必來尋你?!?p>  說罷,飛速閃身,朝著林中穿去。

  “景堯,拜托?!?p>  “靈玉,謝謝你?!?p>  眾人還未反應(yīng)過來,太后便在侍從的簇?fù)硐伦邅?,她的布履蹣跚,眉眼間有的卻是狠厲。

  見到太后,眾人皆是一驚,很快,跪地行大禮。

  “兒臣參加母后?!?p>  段墨的懷中抱著一位白衣女子,容貌與夏子越一般無二。

  看了一眼段墨懷中的女子,眼中的殺意一閃而逝,轉(zhuǎn)而看向段墨,

  “王后是怎么了?”語氣中滿是關(guān)懷之意,只是眸眼里卻未見半分的關(guān)切之色。

  段墨早已習(xí)慣了這虛情假意般的噓寒問暖,“子越想為兒臣一舞,只是累了罷了。”

  “是嗎?”

  這話是問白衣女子的。

  靈玉如何能應(yīng)對(duì)這樣的太后,好在先前顏姬告訴她冷淡對(duì)之即可。

  “嗯?!?p>  聽女子這般回答,太后竟是未惱。

  “王后既是累了,那與哀家一同回宮如何?”話語間并未有半分的詢問之意。

  女子并未回答,“母后今夜趕來行宮想是累了,不若今夜暫且歇在行宮,明日孤同母后一同回宮如何?”

  聽段墨已是這般說了,她也不能再多說些什么。

  “如此也好?!?p>  “兒臣,恭送母后。”這是在下逐客令嗎,懷中的靈玉有些不解,快速抬眸看了一眼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男子。

  似乎這是一件習(xí)以為常的事情。

  “哼?!碧筝p哼,在眾人的恭維中,離去。

  段墨沒再言語,抱起懷中的女子,朝著自己的寢宮走去。

  “回到宮中,孤護(hù)不了你,小心太后?!?p>  內(nèi)力傳音,究竟是什么讓堂堂君王這般,看來,縱使是君王,也有這般的力不從心的時(shí)候。

  “好,靈玉會(huì)的?!?p>  言罷,兩人便不再言語,心中裝著各自的牽掛,或是擔(dān)憂,或是期盼。

  …………

  林中的人自始至終都未被人發(fā)現(xiàn),待眾人散去,上官景堯才開口道:“這幾日,就回暗閣好好養(yǎng)傷?!?p>  “是?!?p>  見顏姬面露猶豫之色。

  “有何事不妨直說?!?p>  “是,身處皇宮的這些年,顏姬發(fā)現(xiàn)太后確有古怪。”

  “哦?何怪之有?”

  上官景堯微微蹙眉,對(duì)于這個(gè)太后,他并未有過深的了解,也從未將眼線放到太后那里。

  “這幾年,太后將顏姬折磨的生不如死,顏姬不明白太后為何要這般處心積慮地對(duì)待顏姬?這是其一,而其二是,有一次,聽守候在門外的太后眼線說過,太后有時(shí)會(huì)半夜離宮?!?p>  上官景堯雙眼微瞇,似在思考這其中的因果。

  “關(guān)于太后,你可還曾聽聞其他?”

  顏姬閉起雙眼,往事在腦海里如潮水般涌現(xiàn)。

  忽地,睜眼。

  “顏姬剛?cè)雽m時(shí),無意間聽聞,太后在顏姬入宮前離奇大病一場(chǎng),都以為太后命不久矣,王君遂請(qǐng)了法師前來,誰知在顏姬入宮不久后太后便逐漸好轉(zhuǎn)了起來?!?p>  想了想,顏姬又道:“生死之事本就難料,這并未有太多奇怪之處,可是,自從太后有了好轉(zhuǎn),性情便總是陰晴不定,有時(shí),對(duì)待宮人的手段殘忍至極,即使顏姬曾在暗閣中受夠那般殘酷的訓(xùn)練,看到那種手段都覺得心生畏懼。”

  “哦?”上官景堯微微挑了挑眉。

  “濯清?!?p>  “屬下在?!卞宀恢螘r(shí),鬼魅般從暗夜中出現(xiàn)。

  “帶顏姬回暗閣養(yǎng)傷。”

  “是。”

  說罷,兩人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暗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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