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的戀情,中斷在了熱戀期 !
“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唱的好的歌手,都有印象,他彈唱那么好,怎么會不知道,所以休息時,曾問過他的名字,但我不知道我說的這個景宇,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他?”蕭寒羽沒想到顏蕎伊的反應(yīng)那么大,看她坐起身來,他盡量讓自己保持著平靜,他很慶幸他們是在不開燈的房間里聊起這個話題,不然他怕他臉上的變化,露出什么破綻,畢竟他兩年前并未去過他們酒吧,他只是近半年內(nèi),才光顧他們的酒吧而已。
“我們酒吧里,只有他一個人的名字,叫景宇,景,是景色的景,宇,是宇宙的宇,當(dāng)然是他了,我很喜歡他的名字,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叫他的名字,每次他應(yīng)答我的時候,總是對我溫柔的笑著,我覺得特別的親切,那種感覺很美好,終于有那么一個人,你喜歡他,他也喜歡你,相互親切的稱呼著對方的名字,多美好啊......”顏蕎伊把當(dāng)初喜歡叫他名字的美好感覺,說了出來,她不禁哽咽了起來。
蕭寒羽聽到她介紹景宇名字時,心里更加確定了她提到的景宇和他所想確認的景宇,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他已經(jīng)把找到的那張有景宇照片的光碟拍了照,存到了手機相冊,如果能看到他的照片就好了,可是他看著眼前哽咽越來越嚴重的顏蕎伊,哭的那么傷心,他有點后悔讓她回憶起過往的事,他心底不免感悟到,原來回憶過去,真的是既幸福又痛苦的感觸啊。
他看女人哭,心里就慌亂,看顏蕎伊完全沒有停止哭泣的征兆,他只好對著哭泣的她,提醒道:“喂,顏蕎伊,回憶過去呢,會有感觸,會有開心,會有難過,但是你不能就這么一直哭吧,你也要考慮一下和你同居的我,我是來緩解我的抑郁癥的,如果你一直哭,總是把不好的情緒在我面前展示出來,我是沒辦法緩解我的問題的,你懂嗎?”
顏蕎伊根本顧不上他,他不論怎么說,她一旦哭起來,都沒辦法控制她自己的悲傷眼淚的,她邊哭邊用手擦著臉上的淚痕,嘴上時不時哽咽地念著:“景宇......”
蕭寒羽看她完全沒有反應(yīng),心里焦慮的很,他聽她哭的心里慌亂的厲害,只好掀開被子,從沙發(fā)床上下來,直接走到顏蕎伊的旁邊,最后耐心地伸出雙手扶在她的肩膀上,語重心長地說道:“別哭了,哭久了對身體不好,你這樣哭,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我...哭起來...就不好停下......”顏蕎伊哽咽著,身體哆嗦著回道。
蕭寒羽看她哭得停不下來,只好抱著她躺在床上,他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辦法可以安慰傷心的她,他覺得或許只有溫暖的擁抱可以給人心理安慰吧,他記得他在一本書里看到過一句話,大概意思就是,給哭泣的人一個擁抱,無需過多的語言。
他讓顏蕎伊的頭靠在他的胸膛,他雙手抱著她的肩膀,盡量讓她感受到溫暖。
顏蕎伊的頭貼在他的胸膛前,聽著他有力地心跳聲,她的雙手蜷縮著放在他們之間,她從他的懷抱里感受著逐漸傳遞過來的溫暖,她的哽咽聲逐漸慢慢地緩解了,她的身體逐漸的停止了哆嗦的情況。
昏暗的房間內(nèi),哭聲逐漸消失了,又恢復(fù)了最初的安靜。
停止哭泣的顏蕎伊,什么都沒說,緩緩地閉上了哭得紅腫的眼睛,靠著蕭寒羽的胸膛,感恩著他溫暖的擁抱,慢慢地睡了過去。
蕭寒羽看懷里的人,漸漸地氣息安穩(wěn),他總算松了一口氣,他知道她是哭累了,睡著了,他輕輕地低頭看了看她,他沒敢大動,怕再驚醒了她,他怎么都沒想到,他住進來的第一晚,居然像個老媽子一樣,光顧著照顧她了,把自己來這里的目的都忘了,他可是為了好好調(diào)整狀態(tài)才來的,沒想到來了以后,一直在消耗他的精力。
蕭寒羽只好繼續(xù)抱著懷里的顏蕎伊,閉上眼睛,努力讓他自己睡覺,睡覺!
早晨六點,蕭寒羽就讓助理孟鈞開車接他去了都市星海集團的總部。
自從他母親病逝后,身為星海集團總裁的他,又接任了他母親董事長的職位,所以當(dāng)他過度焦慮,查出有輕度抑郁癥后,每次股東大會,他都會提前三個小時到達。
每次他到公司后,在辦公室,首先做一套私人心理老師教給他的身心放松運動,再與私人心理老師通話半小時,最后他才全神專注到即將開始的股東大會的事情上。
顏蕎伊一覺睡到了大天亮后,她才緩緩地睜開困意的雙眼,她在床上慵懶地翻著疲憊的身體。
她伸了伸懶腰后,才緩慢地從床上坐起來,她披散著有些凌亂的長發(fā),呆呆地望著床前的沙發(fā)床,它已經(jīng)被折疊成了雙人沙發(fā),擺在了那里。
顏蕎伊揉了揉有些腫脹的雙眼,她回想著昨晚她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她想到昨晚蕭寒羽抱著她,安慰著哭泣的她,而她卻抱著人家睡著了。
她腫脹的眼睛,瞬間瞪得圓圓大大的,嘴巴微微地張了起來,雙手用力揉著她凌亂的頭發(fā),羞愧驚嘆地念道:“我居然在蕭寒的懷里睡著了!丟臉死了...我真的是瘋了!我腦子當(dāng)時到底在想什么!幸好他起得早,先走了,不然尷尬死了!真的是囧爆了!”
顏蕎伊坐在床上,一聲長嘆,無奈地搖了搖頭。
她緩緩地移動著受傷的腳踝,慢慢地走下床,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漱,然后煮了一碗方便面外加一個雞蛋。
早餐后,她開啟了女人獨有的大姨媽特殊待遇——蝸居沙發(fā)追劇,度過姨媽不適的漫長時間。
蕭寒羽的股東大會開了整整一上午,直到中午才結(jié)束,他回到他的辦公室后,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已經(jīng)十二點半了。
他思考了一下,對孟鈞說道:“孟鈞,幫我辦一件私事,不要讓其他人知道?!?p> “總裁,您吩咐!”孟鈞站在蕭寒羽的身旁說道。
“在公司附近的餐廳,買一份午餐,給顏蕎伊送過去。”蕭寒羽自然地說道。
“給顏蕎伊送午餐?”孟鈞有點不敢相信地說道。
“對,昨晚她受傷的腳踝,又不小心碰了一下,雪天,她如果下樓走動,還是不安全,再問問她,腳踝還用不用去看醫(yī)生,如果她覺得很痛的話,你就開車帶她去看看醫(yī)生?!笔捄饘λ淮馈?p> “哦,好,總裁,保證完成這個特殊私密的任務(wù)。”孟鈞說完,臉上露出了不能言說的笑容。
“你笑什么,我和她現(xiàn)在是室友關(guān)系,她腳上有傷,我關(guān)心她,完全出于我的善心,沒有其他意思!”蕭寒羽看助理孟鈞笑的有點不對勁,就說道。
“那總裁,上次您說想幫她的事情,真的是因為她過的太艱辛嗎?”孟鈞大膽問道。
“既然你問到了,那我就告訴你,她過的艱辛只是一方面,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曾經(jīng)的男朋友,可能就是我和我前妻在四年前,大山腳下遇到的那個彈吉他的男孩,曾經(jīng)我前妻和我說過,如果那個男孩真的來到了都市發(fā)展,希望我可以幫助他,但令人沒有想到的是,他兩年前就發(fā)生了意外,去世了,當(dāng)初在大山腳下,我給了他名片,但是后來他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我,直到遇到了顏蕎伊,我才知道,原來他已經(jīng)去世了,那么優(yōu)秀的男孩,真的太可惜了,我多希望他們不是同一個人,可是他們的名字一樣,又都彈吉他,追求著音樂這條路,我想八九不離十,應(yīng)該就是同一個人了,如果未來能在顏蕎伊的家里看到他的照片,再確認一下是最好的。”蕭寒羽淡淡地講道。
“所以總裁您的意思是,如果他們是同一個人,您要把最初想幫他的那份心意,轉(zhuǎn)送給顏蕎伊,對嗎?”孟鈞回道。
“對,我是這么想的,畢竟顏蕎伊是他愛的人,他發(fā)生意外后,在被送往醫(yī)院搶救的路上,他在還有意識的情況下,他還在掛念著他愛的人,不能去赴顏蕎伊的約,覺得對不起她,還囑咐他的朋友,好好照顧她...我為他們能擁有這么真摯的愛情而開心,但同時我也為他們有這么悲傷的結(jié)局而難過,他們的戀情中斷在了熱戀美好的時期,這種生死離別的痛苦,讓活著的人該多痛苦呢,想必那段日子,顏蕎伊心里一定很煎熬,她這兩年能夠繼續(xù)堅持彈琴唱歌,應(yīng)該是為了他們最初的音樂夢想,所以我想幫顏蕎伊走上音樂這條路,我想如果景宇泉下有知的話,他也一定會開心的......”蕭寒羽在與孟鈞說的過程中,把他自己說的都有些感觸了,口氣中不免透著淡淡地憂傷。
“哦,原來是這樣子,不過,總裁,您是怎么知道這些的?”孟鈞有點疑惑地問道。
“與顏蕎伊接觸時,聽她提到過一些過去的事情。”
“總裁,我支持你幫助顏蕎伊,百分百支持!”孟鈞贊成地說道。
“快去給顏蕎伊送午餐吧,再耽誤下去,可以連晚飯一起送了!”蕭寒羽恢復(fù)了以往嚴肅地表情,說道。
“馬上去!”孟鈞說完,就快速地離開了蕭寒羽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