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陳小浩揮動受傷的右手看著陳子謙在笑,他的手好像被什么割傷了?一直在滴血。
“你的手怎么了?”
陳子謙詢問著上前了一步,幻覺就消失了。
接踵而至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出現(xiàn)了,她輕聲的呼喊著他的名字,“陳子謙…”
這是任雪櫻的聲音,陳子謙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任雪櫻渾身是血,她的眼睛里面含著淚水,漆黑的瞳孔復雜的樣子是陳子謙從未見過的。
“發(fā)生了什么?”陳子謙喊了一聲。
之后任雪櫻的身體就好像被什么拉著后退了,距離陳子謙越來越遠,直接消失了。
陳子謙驚醒之后他瞪大了眼睛,有些后怕的抓抓亂糟糟的頭發(fā),還真不是什么好夢。
看了一眼墻上的鬧鐘,三個小時,已經(jīng)睡了這么久了嗎?陳子謙翻身坐起。
陳小浩陰沉著一張臉等在警察局的門口不走,林叔雖然說了讓他回去等待傳喚,不過這有很大的可能是在敷衍,他可做不到安安靜靜的在家里等著。
很可能哥哥找出來的那個兇手會有逃脫的可能,他必須守好了才可以。想到這點陳小浩對每一個從警察局出來的人都變的格外注意。
“陳子謙怎么還不出來,沒問題吧?”任雪櫻看到又一個人出來之后,忍不住了。
“沒事的,我哥從來不會拿著自己開玩笑。”
“是嗎?那就好?!?p> “嗯?!?p> “倒是你,你父親……”
陳小浩知道問這件事情不合適,不過他也想知道任雪櫻怎么想的。一來她可能是擔心陳子謙,二來陳小浩也覺得她可能在逃避現(xiàn)在的情況。
包括任天行可能已經(jīng)找到了理想的妻子這件事情。
任雪櫻的臉色漸漸的變得面無血色,可是依舊逞強的笑了。
“沒事的,現(xiàn)在陳子謙的事情重要?!?p> 任雪櫻很明顯的想找借口把那件事情遮掩過去,陳小浩看出來了,那種事情怎么可能說過就過的,既然不想說他也不打算繼續(xù)問下去了。
徐晃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事情搖搖頭,陳子謙在做什么具體的他也不知道,能做的就只是觀察一些陳小浩和任雪櫻的情況。
畢竟陳子謙也說了,他現(xiàn)在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他們的面前,否則后果自負。
徐晃肯定是不敢招惹他們兩個任何一個人的,只要他們兩個的處境冷靜,那就足夠了。想了想他在兩個人發(fā)現(xiàn)之前悄悄的往回走了,好像還要跟陳子謙報告這個情況。
想到這個徐晃就覺得頭疼,不知道又要怎么倒霉了。最近他總感覺會因為那兩個人的事情倒霉……
這不,他剛剛打開了門便看到陳子謙背對著他盤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還真有閑情逸致???好意思嗎?”
“怎么樣?”
“沒怎么樣啊,很冷靜,他們倆在門口等你那,我說你要不然……”
“你剛剛說什么?”
冷靜,陳子謙大怒。吼道:“徐晃,冷靜這個詞該你說嗎。一個經(jīng)歷過拋棄家變和殺人,目擊者這么三重身份的女人,你告訴我她冷靜?!?p>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夢,陳子謙總是感覺自己冷靜不下來。那個夢到底是什么意思?預示著什么?
“你這是在說什么?”徐晃也有一點慌了。
“說什么,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陳子謙忍不住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又硬生生的止住腳步,他很明顯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他是個嫌疑犯,只要出了這個門就是逃獄。
那么他之前的打算就全部化作了泡影,氣的攥緊了拳頭,還沒有抓到那個人。
一句話嚇到徐晃臉色大變,匆匆的就起身了。道:“冷靜點,我保證他們的安全,你再等等?!?p> 等,陳子謙現(xiàn)在是一點也不想等,道:“讓我見林辰?!?p> 徐晃點點頭,但也不含糊。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房間,陳子謙的臉色更難看了,那兩個笨蛋,還是輕舉妄動了。
還好這是一個小型會議室,陳子謙也不耽誤功夫直接走到了白板位置,對于現(xiàn)在的情況他們是誰也不指望,所以房間里只有林辰徐晃陳子謙三個人。
陳子謙把所有人的名字全部寫上去,畫出來一個又一個圓圈環(huán)環(huán)相扣,他也不遮掩了,道:“長話短說,所有人的方位都是圍繞著他轉的。”
指了指白板上王齊的名字,打了一個大叉。徐晃點點頭,林辰笑了笑道:“他沒有親自參與動手,我們找不到證據(jù)?!?p> 陳子謙抬抬眼,這波鍋甩的很漂亮。還想讓他幫忙連案子一起破了,看破不說破,陳子謙無視了這一個問題,寫出來了一個大寫的問號,下面連帶就是任雪櫻的名字,道:“共同點還有一個,任雪櫻?!?p> 徐晃一驚,接話道:“難道是因為她看到了全過程?”
陳子謙點頭,還不算特別笨。
林辰反駁,道:“不一定,他不是還想要任家的財產(chǎn)嗎?我們說的很清楚是隨時傳喚他們,給我一個說服我的理由。”
陳子謙笑了笑,道:“誰說任雪櫻必須活著他才能得到財產(chǎn),成為一個人上人。要是她死了,不管任天行怎么折騰,就是用時間他也不吃虧,再說了昨天的那種情況,接下來他會干什么不用我說了吧?!?p> 話沒有說透,任天行會乖乖看著名譽掃地,還是說有了李錦言他可以不吃不喝就可以生存。那么多年的時間任天行保持著他的地位,有能力有時間的人會放任自己愛的人只做一個情人,說白了陳子謙壓根就沒有忽略了這個后半場不上場的男人。
他的戲明顯還沒有演完,而這個人也是滿嘴謊言的男人想玩什么花樣。畢竟一開始是拉攏過陳子謙吃掉王念慈的公司這件事他可沒忘,難道…陳子謙一個手抖手里的黑色碳素筆落地,野心還真不小。
王齊已經(jīng)給他一臉灰了,只要這兩個人不停手這件事情就沒有結束的那一刻。
林辰看出來了陳子謙還是有所隱瞞,聽明白了前面的話,有人也擋不住任天行要錢,道:“說完,再分下去恐怕會出大事。子謙你是祁鳴的兒子,不要給他丟人。”
徐晃火了聽明白了林辰的話,道:“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你就不要遮遮掩掩了,人命關天啊?!?p> 陳子謙耷拉著眼瞼看著徐晃,還是這么沉不住氣。這個時候提起來父親,陳子謙慢慢的捏緊了拳頭,譏諷道:“我說白了是猜測,任天行和王齊誰會贏,恐怕兩天之內(nèi)就會有結果。他們沒時間管我們,我們也沒有時間管他們,現(xiàn)在就是機會,取證的機會,信不信全在你們。
至于我父親等你們什么時候可以給我一個交代,再來跟我說什么丟人不丟人的,現(xiàn)在你們沒有一個人有資格教訓我。”
陳子謙敏銳的看著林辰,就算是爸爸的朋友也一樣,誰也不能踩著他的肩膀,這一點無論是誰都一樣,他不會為了任何人改變他的活法。
至于那個耀眼的警銜,在別人的眼里是怎樣的他不關心,不過在他這里,是他這輩子最不想看見的東西。
父親死的莫名其妙,到了現(xiàn)在他也不知道原因,他們也沒有給一個明確的說法。只知道他死了,怎么死的,就是衣服上的血跡,父親全部的遺物就只有那件不離身的警服。
那是他最驕傲的東西,別的什么也沒有留下來。
林辰斂了笑容,刻意過濾了那個問題。想到了那個黑黝黝的大洞,猶豫再三拍拍陳子謙的肩膀。道:“半個小時我來給你做保釋,小浩那邊我們給他身上放了東西,就由徐晃過去吧。”
徐晃點點頭,這也是意外。林辰本來的想法就是害怕他們亂跑有什么事情,沒想到這么快就用上了。
他們知道陳子謙的意思,乖乖來這里不代表他到了這里還會很乖。陳子謙抬抬眼,想的還是那兩個人,你們可別給我惹大亂子。
三輛出租車排隊行駛,每一輛車之間的間隔,隔著一個車位那么遠的位置。
秦方不在意,任雪櫻不注意。陳小浩是在意也注意,就怕一個不留神他們一起倒霉,小心的跟著。三個人各有各的思緒,最后一起停在了一個老舊的小區(qū)前。
秦方下了車,任雪櫻也不遮掩直接跟上去了。兩個人看起來還在交談,陳小浩看的頭皮發(fā)麻,他不是傻子。跟著陳子謙久了,知道哪里危險什么人危險,不用怎么看都能分出來。
他能感覺到手心發(fā)涼,在發(fā)抖,這個人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