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驀然回首,不知從哪里穿來一串銀鈴般的笑聲,格外動聽。
圍繞著我的花瓣忽然散落開來,空氣中彌漫著桃花芬芳,桃紅色的鋪滿我的世界。
銀光一閃,我眼前似乎有什么亮了。或者說,有誰點亮了我眼中的光。
如果說劉劉孚歆是星星,自古以來久久陪伴著黑夜,那她就是定時亮起的路燈,總在對的時間出現(xiàn)在我眼前。
銀發(fā)如瀑布般散下,有光澤且如水一般柔順(一定是用了飄柔!),一直到腳跟,還有如寶石般的紫眸里幾乎要溢出來的溫柔。
一年的時間,對當初那幅刻骨銘心在心中雕刻出的美人畫淡了不少,但當她再一次展現(xiàn)在我面前時,如畫容顏用在她身上都顯得不夠美。
桃花瓣悠悠散開,就像慢慢揭開神秘的面紗,她的面龐慢慢浮現(xiàn)在我眼前。
這是大自然勾勒出的美,美到?jīng)]有一絲一毫的瑕疵。
是的,銀發(fā)紫眸的她,就是當初在湖中的那個女孩。
我盯著這絕世容顏不禁有些癡迷了。這美貌,恐怕不只是男人,就連女人都能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咯咯地笑著,嬌體一顫一顫的。皮膚像落了一層霜,冰清玉骨。露著的肩頭光滑細膩得真教人想撫摸一下。
她穿了一襲潔白長裙,沒有任何多余的裝飾,在她身上卻像是最美的晚禮服。
她莞爾一笑傾城傾國,青蔥玉手將一縷散發(fā)夾上耳邊,長裙下露出赤著的白皙的腳。
她看著我,我看著她,誰也沒說話。
許久的寂靜過后,我忽然冒出來一句:“How are you?”
她一愣,接著從容自若地回道:“I'm fine,thank you.”
我笑了,接著道:“How old are you?”
她道:“I'm six.”
“唉???”我愣了一下,她這是……在用課本上的原話回答吧!
我無語了。。。。不過她背課文背的倒是熟練啊,實際應(yīng)用……不說了不說了。
我道:“Hello,my name is 安璃殤,what about you?”
她這次也愣了,醞釀了半天,才蹦出來一句:“我……沒有名字?!毕肓讼耄坪跏沁€想確定地告訴自己一下,又重復(fù)了道:“嗯,對。沒有?!?p> 她垂下眼簾,側(cè)頭將視線轉(zhuǎn)移,似乎是不想看我的眼。
我看愣了兩秒,心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側(cè)顏殺吧。
忽然,一陣小小的地震傳來,這次沒有繞開我腳底這塊地。
對面那女孩忽然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抱住頭,腿上瞬間一軟就坐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我嚇了一跳,想著小姑娘會不會是怕這地震,邊忙上去想安慰她。
我剛走到她身邊,周邊的地震就更厲害了,連樹都在猛烈地搖晃著,沙沙的聲音把我的思緒攪亂,我隱約覺得這大概是一年以來最強烈的地震。
“那個……你沒事吧?”我試探地道,想去摸摸她的頭。
她聽見我的聲音,混亂的心情似乎緩和了一些。緩緩抬起俏臉,梨花帶雨甚是可人,忽然看見我的手要落在她頭上,往后躲了一下。像只貓幼崽見到生人害怕地縮回自己的窩里。
我一愣,表情不露一絲破綻地將手收回。
她一怔,看著我,張了張嘴巴,欲言又止。
我也看著她,完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最怕小姑娘哭了。尤其是這種長得特別好看,哭的時候還是蘿莉跪的這種!
沒錯,這位小姐姐此時就是可憐兮兮地施展專屬長得可愛的小女生的絕版大殺招——蘿莉跪?。?!
盡管我在心中反復(fù)重復(fù)道:“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了!?。《胰思液孟褚膊幌矚g陌生人……或者我,理她太近?!?p> 不過,我也是個正常男人,有美女自然會下意識多看幾眼,這還比不過女生會用余光分析出一個路人是帥哥否呢。
姑娘忽然用軟軟的腿猛地站起來,掉頭就跑,背影有些許瘋瘋癲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