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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名俠客

第五十六章 諸位,就此別過(一)

那可是名俠客 青絲留他方 2229 2018-10-05 23:30:17

  “蘇城主,跟好我的這一劍?!崩钪仃栒f罷,于林地站起身來,劍不離手,正有不怒自威的天道劍意襲來。

  劍鋒劃過,天意不卷風起,劍卻迎風招展,如同風的自身,與這天地契合無比,天人修一個天地共鳴,脫離塵世,天道劍也不離修道之意本身,只不過這股并不冰冷的天道意,讓人總是捉摸不透。

  這場戰(zhàn)斗本就是只有天人才有資格參與的一場戰(zhàn)斗,白帝城中的老老少少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旁觀者狀態(tài),但是他們卻是這場戰(zhàn)斗最好的見證者與體驗者。

  不管是先前白帝黑霆還是城主的無雙劍界,亦或者是此刻李重陽還未出劍便已經(jīng)將這天地給納于其中的新天道,即便是一些人完全沒有看的懂這些大能的一招一式,但是依然會在他們今后的修道之途產(chǎn)生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多年以后,有不少經(jīng)歷了此次被江湖記錄在冊的天人之戰(zhàn)的少年,成為了江湖的扛鼎之輩,當然他們都沒有向著江湖宣揚自己的曾經(jīng)經(jīng)歷,他們都心照不宣,因為白帝城早已不在,即便他們知道那個惡名傳遍江湖的白帝城,其實是背負了不應有的罵名。

  李重陽起劍,黑竹與他相輔相成,讓劍道之意緩緩擴散至周邊,這處未解除的劍界之中,多了一些同等層次的能量。

  蘇長庚笑著搖了搖頭,如同不少看過李重陽出劍之人一樣,發(fā)現(xiàn)此人的劍道之超絕隱隱有種高出劍神之境,不過在兩人還沒有對決之前,沒有人敢去妄下結(jié)論,不過蘇長庚卻有些確信,因為他的確是最了解那傳說中的劍神之人。

  “真是我劍道之后輩,人人可開天道,我這一輩子還唯有過我已經(jīng)老了的感覺,此刻看來,的確是有些老了?!碧K長庚感嘆著,像是說給李重陽聽的一些話,都傳入他的耳中。

  李重陽會意一笑,手中劍招不慢,依然在緩緩構(gòu)筑劍招的構(gòu)架,白帝此刻正如一個待宰的羔羊,本身已經(jīng)完全沒有能力去反抗些什么,他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祈禱自己能夠快點消散掉,化作神識重歸神國,只不過在李重陽的那句自身的天道一出,他已經(jīng)放棄了一切的希望。

  正因如此,李重陽才可以慢慢構(gòu)筑一式,穩(wěn)穩(wěn)的一式,足以讓蘇長庚這種同為劍道天才之人,一點即通,他的仇恨在此前的一番身份扭轉(zhuǎn),早已轉(zhuǎn)移到了白帝身上,他明白自己的一切遭遇必定與白帝的安排相關,雖然還有很多疑點,但此刻他必然不會放過到手的大魚。

  如同流水一般的劍影在天邊舞起,白衣身形與劍舞動,更是天人合一,人劍合一,兩人并沒有去互相注意些什么,兩人的動作在稍事停頓之后,便開始完全重合,一方是黑色的竹劍,一方是赤色的短劍,竟是如同一人并舞。

  或許是蘇長庚真的很天才,一眼便會意,一式便會形;但是兩個同樣失去了自己親愛之人的男人,或許更是那一點共鳴之處,唯有相似經(jīng)歷之人,才最能理解彼此。

  劍在舞動,沒有殺意,劍影隨行,像是慢放的相片,但卻是劍招舞動過于迅速,形成了片片殘相。

  后來,那一劍究竟如何出劍,又是如何收劍,在場之人沒有一個能夠說出一個所以然,有人說城主一劍刺破了橫貫東西的大山,如同挑破夜幕的太陽,耀眼無比,劍之所至,一切都是蒸發(fā)消散,天地間留有的余溫,便是最好的爭鳴。

  也有人說的截然相反,短劍雖然鋒利無比,最后卻化作飛雪而至,將這天空中的一切都卷走,像是平地生起的一道通往神國的通道,將白帝同化作雪花,卷至無形。

  似乎不同的人看到了不同的一幕,但是真正的出劍的兩人此刻正坐于此處海島一處高崖,迎海風搭劍于身前,看似紋絲不動的盤坐,其實兩人早已耗盡了力氣,只不過兩個性子里有些高傲的男人,誰都不愿意先放下自己的架子。

  還是一道聲音打破了沉默,蘇長庚看到夕陽斜下,像是找一些話題一樣,問了一句:“你愿意聽聽我的故事嗎?”他本以為李重陽有許多事情要來問他,畢竟如果不是李重陽的妻兒遭到禍事,他也不會如此憤怒的找上門來。

  “不想?!崩钪仃柫⒖袒亓艘痪?,像是沒經(jīng)過思考一般。

  “今后如何?”李重陽接著問,讓蘇長庚確定了他的確對自己的故事沒興趣,恍惚了一下。

  “大概像老書呆子一樣,游一下東海罷,順便看看能不能把這個木頭腦袋找到?!碧K長庚似乎極其懷念那人,又看了看手中的短劍,眼神又變得溫柔下來。

  “沒有仇恨了,大概就是如此,也不愿意去恨些什么了,她回不來便回不來罷,我知道她愿意就好?!毕氲侥莻€應是偷偷練劍至極高境界的女子,他苦笑了一下,終歸還是釋然了。

  李重陽其實知道此人的故事,他在葬山?jīng)]少聽到百年來的江湖往事,只因家中有老,當然像很多普通江湖人士,根本無法接觸到此類的訊息,也不足為過,畢竟葬山還是葬山。

  他只是想要問詢一間事情,于是便開口道:“此事只有東海劍礁的身影嗎,你不出手,我的禁制無人可破?!?p>  李重陽眼神尖銳了起來,他對自己與道藏山的師叔的陣法造詣有著絕對的信心,自己的師叔,那位百年前便已是道門無上祖師一般存在的人物,隱于葬山,世人皆認為他已經(jīng)踏鶴歸西,誰知道那個堪比陣法開山之主的老道,每日都在自己的小峰間煮茶納涼。

  自己也是師叔親自傳授的陣法制藝,得到了認可,也不容懷疑,所以,此種必有高人在其中插手,他想象不到還有什么人可以再此種領域與他們二人抗衡,更不要說將陣法徹底破除。

  但是從蘇長庚糾結(jié)的神情中,李重陽便讀出了一些不好的訊息,因為他也想到,蘇長庚正因被白帝降臨,可能對于此前發(fā)生的種種都沒有太多的記憶。

  蘇長庚表示自己其實沒法有太多的印象,他數(shù)十年以來,很少有清醒的時刻,因此可能沒辦法對此有太多的幫助。

  正當李重陽感到前路無比迷茫之時,他卻道出一個字眼,勾起了李重陽塵封的回憶。

  那年在北漠,他曾見到了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為震撼的一次天人交鋒。

  有位不管是眉宇還是舉止都帶著一股凌厲之意的長衣飄飄的老者,對上了一名他們后來熟識的一名使槍之人。

  “刀殿,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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