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靜靜地站在兩人面前,山風(fēng)拂起她柔順的長發(fā)。
“喲,瞧你這話說的,怎么就不能是我呢?”芊凝笑著反問道,手中的銀鏢閃著寒光。
“沒什么,只是有些意外?!杯Z天摸摸腦袋,一把扯過冉卿,來掩飾尷尬,“這是冉卿,你還記得嗎?”
“自然記得,十分清楚。”芊凝打量著冉卿,這個少年與當初相比,變高了,也變強了,只是那張臉依舊清秀,還帶著幾分未脫的稚氣。
“壞女人?沒想到你還記得我,真是難得?!?p> “這有什么奇怪的?!避纺蝗粶惖饺角涠?,低聲說道,“從我手下逃走的人少之又少,當然不會忘記?!比角淠樕蛔儯蓖藥撞?,一副戒備的神情。
“我們趕快去取熾血瑛芷草吧,南殷還在昏睡呢?!杯Z天催促著率先進了洞中。他匆匆拔起那株草,卻見草葉迅速變黑,藍光也在漸漸減弱。
“這是怎么回事?”璟天大驚失色。
“你急什么,什么都不知道,還敢來取草。我這里有一張滄水符,是取這種仙草時用的?!避纺统鲆粡埛?,暗念符語貼在草上,草才漸漸恢復(fù)了原樣。
回到客棧,九胤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后面的芊凝,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也不顧皇室的尊貴,一把將芊凝擁入懷中,想說的話很多,但一時都哽在了嘴邊,半晌吐出了一句,回來了就好。
芊凝被這突如其來的大膽舉動嚇了一跳,她本想發(fā)作,但聽到九胤疲憊的聲音和哽咽的話語,抬起的手又緩緩放下,她不自在地把頭別到一邊:“今天就特別允許你抱一下吧?!?p> 冉卿接了洛盞,同璟天一起去看南殷。洛盞一走到門口,看到床邊滑下的幾縷銀發(fā),慌忙收住腳步,“我……我就不進去了。”千萬不能在這里被揭穿身份,絕對不能讓那個罪子看到我。
冉卿雖覺奇怪但也沒說什么,隨璟天進了屋中。治療進行的很順利,熾血瑛芷草完全融入了南殷的血脈,沒有發(fā)生什么排斥。不一會兒,南殷便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耽誤了你們的行程?!甭牠Z天敘述完整個過程后,南殷心里涌出了許多自責。
“你這是什么話,我們怎么會怪你,你不需要道歉的?!?p> “可是我還害得你們冒了那么大的險。”
璟天嘆了口氣,拍拍南殷的頭:“你沒必要那么委屈自己,也沒必要苛求自己讓所有人滿意,我們大家都是同伴。現(xiàn)在芊凝也回來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p> “芊凝?她在哪?”南殷一聽這話,著急起身想去外面看看。
“找我有事?”芊凝推門而入,面無表情地看著南殷。
聽著那一如既然的冰冷的語氣,南殷心一沉。她猶猶豫豫地開口:“那個,關(guān)于璟天,我想解釋一下,其實我們……”
“住口?!避纺浜纫宦暎驍嗔怂脑?,“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擾了。”繼而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了一個高傲的背影。
“你們怎么了?”
“沒事,我們只是很平常的交流罷了,和以前一樣。”南殷低下頭輕聲說道。
芊凝站在院中花下,心中煩躁不已,南殷唯唯諾諾,小心翼翼的樣子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她搖了搖頭,心里默念著,我不是因為璟天,我只是討厭看到你那副小心軟弱的模樣,那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卑微敏感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