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罡烈頓時一臉黑線,說道:
“長貴大哥,這是大圣將軍給我挑的兵器,不是農(nóng)家用的普通釘耙!”
朱長貴這才放下心來,說道:
“這就好,我說這大圣將軍怎么會說變就變呢!你這個時辰過來,是不是餓了,我那還蒸著饅頭,給你拿幾個!”
朱罡烈笑著說道:
“那就有勞長貴大哥了!”
朱小樣看到朱長貴出來,著急地問道:
“叔,你問清楚了嘛,到底怎么回事?”
朱長貴沒好氣地說道:
“不要大驚小怪,罡烈兄弟好著呢,你趕緊去那邊給罡烈兄弟拿幾個饅頭過去!”
朱小樣看到朱長貴的表情,知道朱罡烈一定沒事,嬉笑著去給朱罡烈拿饅頭去了。
朱罡烈確實是餓了,抓起饅頭就往嘴里塞,兩三口就將一個饅頭吃了下去,看的朱小樣目瞪口呆。
等到朱罡烈將眼前的饅頭全部消滅光,朱小樣弱弱地問道:
“罡烈大哥,每次看你吃飯都像有人跟你搶一樣,你真的這么餓嗎?”
其實朱罡烈不管是穿越前和穿越后,吃飯的速度都是這么快,只是穿越后飯量更大了而已。
朱罡烈不知道是不是習(xí)慣性地愛美化自己,佯作嚴(yán)肅地說道:
“農(nóng)夫勞作這么辛苦,我吃這么快是對他們辛勤勞作的最大鼓勵,正所謂‘鋤禾日當(dāng)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這時朱長貴剛好從外面進(jìn)來,聽到了朱罡烈說出來的詩,笑道:
“沒想到罡烈兄弟還會作詩呢?!l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這兩句道盡了農(nóng)夫勞作的艱辛?!?p> 朱罡烈剛才只是在跟朱小樣調(diào)笑,沒想到被朱長貴聽到了,不好意思地說道:
“長貴大哥說笑了,我隨口說說罷了!”
朱小樣一聽說道:
“罡烈大哥作的詩比我們家鄉(xiāng)那邊的私塾先生說的都還好呢!”
朱罡烈不由好笑道:
“你小小年紀(jì),見過幾個先生呢,人家都是有功名在身,我只是跟一個老先生學(xué)了幾年而已?!?p> 朱長貴說道:
“小樣說的也不無道理,罡烈兄弟以后的前途可是不可限量的!”
朱罡烈笑了笑,就與他們兩人告別。
朱罡烈回到住處,就著手?jǐn)M定“視力表”的有功人員,當(dāng)初試驗的人員都寫上,魯智千和呂敏杰單獨拎出來加賞,張守忠功曹也要算了一份,當(dāng)然也要把大圣將軍放在最前面,是首功。
一份名單馬上就弄好了。
朱罡烈不知道長孫大圣為什么突然對自己的詩詞感興趣,難道是上次自己說的那首《水調(diào)歌頭·明月幾時有》突然讓他開了竅,算了,還是不想這些事情,先想幾首詩出來。
自小父母逼著自己背的唐詩宋詞三百首還是很有用的,很多詩詞都印在自己的腦海里。
大圣將軍說要抒情委婉一點,那我就給他幾首抒情委婉一點。
朱罡烈首先想到的就是柳永的《蝶戀花·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
“佇倚危樓風(fēng)細(xì)細(xì),望極春愁,黯黯生天際。”
“草色煙光殘照里,無言誰會憑欄意?!?p> “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dāng)歌,強(qiáng)樂還無味?!?p>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朱罡烈將這首詩詞寫在紙上,又將另一首秦觀的《鵲橋仙·纖云弄巧》也一起寫了上去。
“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fēng)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p>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p> 兩首詩詞寫完,朱罡烈見時間尚早,就在庭院里揮舞起九齒釘耙,這全銅打造的九齒釘耙果然分量夠足,不一會,朱罡烈就有點氣喘吁吁。
幸好我力氣本來就大,換個人估計提起來都費勁,更別說甩起來。
靠著耍一會休息一會,朱罡烈終于將本子上記錄的動作全部做了一遍,頓時癱倒在地上不想動彈。
這時張守忠從院外走來,看到癱倒在地上氣喘如牛的朱罡烈,連忙走了過來,扶起朱罡烈問道:
“朱近衛(wèi),你這是怎么了?”
朱罡烈苦笑道:
“剛從大圣將軍那里得了一個兵器,就想著耍耍,沒想到用力過度,一泄氣,頓時沒了站著的力氣!”
張守忠看了看地上的九齒釘耙,暗道:這朱近衛(wèi)的喜好還真是獨特,估計在家里使慣了釘耙,來軍營也找了釘耙做武器,真的是難為大圣將軍了,還真的給他找了個釘耙。
朱罡烈如果知道張守忠的想法,估計要氣的吐血,明明是大圣將軍對各種武器的特殊喜好,才不是我想要的呢。
張守忠想要幫朱罡烈將地上的九齒釘耙拿回他房中,朱罡烈剛想提醒,張守忠已經(jīng)彎下了腰。
“咦?”
張守忠憋紅了臉,也沒將這九齒釘耙撼動半分,場面頓時有些尷尬。
朱罡烈連忙笑著說道:
“張功曹,還是讓我自己來吧,鄉(xiāng)下人做慣了農(nóng)活力氣大!”
說著兩只手提起九齒釘耙,就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放下手中的九齒釘耙,朱罡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倒在床上,就想好好地睡一覺,但是突然想到大圣將軍交代的事還沒有完成,就顫顫巍巍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張守忠見狀,連忙說道:
“朱近衛(wèi)你用力過度就好好躺著不要起來了,有什么事我?guī)湍憔秃昧耍 ?p> 朱罡烈也覺得自己有些氣竭,估計都走不到大圣將軍的營帳,只能說道:
“張功曹,那就有勞你將這個本子交給大圣將軍,一定要親自交到他手上?!?p> 張守忠點點頭,說道:
“既然是大圣將軍需要的東西,我一定會好好送到的,你就放心休息吧。”
說著,接過朱罡烈手中夾著詩詞的本子就出去了。
朱罡烈目送張守忠離開,就一頭扎倒在床上,一點都不想動彈。
話說這張守忠很快就來到長孫大圣的營帳,將手中的本子親手遞給長孫大圣。
長孫大圣奇怪地問道:
“怎么是張功曹送過來,朱罡烈人呢?”
張守忠說道:
“這朱近衛(wèi)剛才在住所外的庭院里練功過度,有些氣竭,現(xiàn)在正躺在床上休息呢。話說朱近衛(wèi)怎么想到用這么重的釘耙當(dāng)武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個農(nóng)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