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里也知崔蕓姑性子里執(zhí)拗的部分,便也不再勸說,反正他們果子做得不多,總是能賣出去的。
文里不高興的是果子的賣相,對于味道,他并沒有擔心過。
“今天教你的練習手腕的方法,你要記得去做。”
“師父,這個我還沒有怎么學會,貪多嚼不爛?!?p> “沒有商量的余地。”文里撂下話就走了。
……
幾天的經(jīng)營證明,開口笑還是挺好賣的,甚至超過了之前所做的春水。
而崔蕓姑也不再跟文里提潦草酥的事情,她現(xiàn)在一天做好多開口笑,忙得自己的嘴都要咧開。
而外面有些好事的人,也喊她崔大嘴,雖然這會讓她很不開心,不過她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計較并趕走這些潛在的主顧。
“蕓姑,讓你練習的技巧,你練了沒有?!边@一日,文里看到崔蕓姑在灶房進進出出的,問道。
“啊,師父你說什么,我聽不見。”崔蕓姑見到文里,有些迷糊,隨后忙著又進到灶房了。
文里苦笑,也不得不跟進來。
逃避是沒有用處的。文里這幾日有些清閑,自然不會放過蕓姑。
“啊,師父,這里面又熱又臟,你老人家怎么進來了?”蕓姑裝作一副驚訝的表情。
“臟你為什么不打掃一下?”文里沒好氣地說道。
“師父,你看我這幾日是不是有了進步。”崔蕓姑一計不成,又獻寶似的將新做的果子拿給文里看。
“師父,這個有些燙,你過會可以嘗一個?!贝奘|姑殷勤說道,便又忙碌起來。
此時崔蕓姑相當于同時處理了三批的胚子,依然看上去井井有條,只是灶房看起來不那么井井有條。
文里看了暗暗點頭,崔蕓姑若不是有其干練的一面,大概也不能獨自一人支撐這個店鋪這么長的時間,只是她確實手藝不佳。
往往一般在意大的統(tǒng)籌的,小的方面便不那么拘謹,須知失之毫厘謬以千里,入口的東西差別往往就是一個小地方。
文里想著蕓姑的個性,默默地不說話,崔蕓姑卻突然回頭。“師父,你怎么了,怎么一直不說話?”
見到崔蕓姑扭頭,文里忽然笑了,“蕓姑,我覺得你同這開口笑,有些相似?!?p> “是嗎?這幾天有人喊我崔大嘴,討厭死了,師父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崔蕓姑說道。
“那是他們喜歡你,才這么叫的?!?p> “喜歡個屁,他們就是想調(diào)戲我?!贝奘|姑直白而粗俗。
“蕓姑你很有幽默感?!?p> “師父,你怎么能這樣說?!贝奘|姑不忿。
“人有特點才增其可愛,你被人家說,可以讓果子賣得更好,你還會介意別人說嗎?”
“這……”崔蕓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她以前是既被別人嘲諷,又沒有錢的,現(xiàn)在這個選擇她從沒做過,不由左右權(quán)衡起來。
文里見她左思右想的樣子可愛,不禁笑道,“你當心手下出了問題,做出丑的果子來?!?p> “師父不要擔心,我手上有數(shù),再說你不是說,有特點才增其可愛么?”崔蕓姑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