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瀲滟風(fēng)月相思筏

第九章妘小姐是個“特別”的人

瀲滟風(fēng)月相思筏 溫酒共茶 3095 2019-07-10 16:01:32

  “哦,那就算是我打的吧?!眾u瑤一臉無謂的應(yīng)和著,本想裝個柔弱淑女,奈何心有余而力不足啊,還是本色出演的舒服。

  徐江忍不住嘴角一抽:“什么叫算是?”

  “那就是嘍,不過確切的說,我那叫正當(dāng)防衛(wèi)?!?p>  看著妘瑤一臉的義憤填膺,正氣滿滿,徐江默了,覺得皇上在給自己出難題。

  “那祁子熙的手筋腳筋是你廢的么?”

  “咦?祁子熙手筋腳筋被廢了么?誰干的?”

  看著一臉疑惑,滿目茫然的妘瑤,

  徐江眉頭緊皺,直覺這妘小姐不像個心思歹毒的人,如此...

  “你當(dāng)真不知道么?”徐江再次確定

  “知道?!毙旖等惑@訝。

  “剛剛知道的?!毙旖パ?,

  “也不知道誰干的,真解氣,不過這烏龜王八蛋居然給我背后捅刀!”妘瑤磨牙一臉怒氣。

  徐江默默抬頭看了眼牢房的四角上方:姑奶奶隔墻有耳啊!你再解氣也不能這么直白啊。

  “那妘小姐繼續(xù)吃吧,我先走了:”徐江看了眼桌上的吃食,抬腳往出走去。

  “我吃飽了?!?p>  徐江快走到牢房門口的腳步踉蹌了一下,走的更快了。

  弦月高掛如鉤,夜晚的京都顯的寂靜而又神秘。

  妘瑤吃著知畫前面帶來的各種水果,突然覺得就這樣一輩子貌似也不賴,除了見不到陽光。

  暗處的玄風(fēng)難以置信的看了又看,懷疑自己功力退步了,都不能在黑夜中視物了,

  君謹宸看著樂不思蜀,吃相“粗魯”的妘瑤,眸中劃過一抹錯愕,很快又恢復(fù)了一汪古泉,深邃幽深。

  “主子,我們出手嗎?”玄風(fēng)問的一臉底氣不足,畢竟看起來妘府大小姐很是享受啊。

  “她都那么淡定,你急什么?”

  玄風(fēng):那您老大半夜不睡覺來這臟亂的牢房瞎溜達啥?

  君謹宸一個眼光輕飄飄的掃了過來。

  玄風(fēng)趕忙低下了頭,額上冷汗連連,主子真是太可怕了,什么都滿不過去。

  “宸王妃的位置本王給她了,能不能做上去就看她自己了?!钡统流然蟮恼Z氣無端多了些淡薄充滿了涼意。

  玄風(fēng)噤聲,主子十年未回京,此次回京定是一番腥風(fēng)血雨,十萬玄衣騎兵的身死可都在主子手里。

  ...

  御書房里南帝一臉頭疼的看著齊齊跪在下方的兩人。

  “兩位愛卿先起來?!?p>  “求皇上給(犬子)(小女)做主!”祁哲和妘颋齊聲說道。

  看著跪在下方一個比一個委屈的兩人,南帝更加頭疼了。果然清官難斷家務(wù)事啊。一個是祁太傅獨苗,一個是妘丞相唯一嫡女。

  “到底怎么回事?”南帝沉聲問道。

  “皇上,犬子昨日在“四海之家”就因為言語小小的沖撞了妘府大小姐,她不但當(dāng)下毒打了子熙,更是不解氣的廢了子熙的筋脈,老臣可就這一根獨苗啊!她都下得去手,此女的心思毒辣,令人發(fā)指,求皇上一定要為犬子做主??!”祁哲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妘府。

  “你放屁!小小的頂撞?明明是你那不學(xué)無術(shù)的逆子調(diào)戲瑤兒,瑤兒才出手小小的教訓(xùn)了一下他。至于你兒子經(jīng)脈被廢一事,與小女更是無關(guān),你不要在這里含血噴人,信口雌黃。”看著臉色鐵青的妘颋。祁哲冷笑

  “皇上,丞相不但包庇妘瑤,更是在殿前出言不遜,侮辱圣聽,還請皇上嚴懲。”

  妘颋這才驚覺自己剛剛怒極說了句粗話。

  忙叩頭請罪“皇上恕罪,臣一時口誤,殿前失儀,實在是因為祁太傅欺人太甚?!?p>  自己查了這么久,種種證據(jù)卻都表明是瑤兒廢了祁子熙經(jīng)脈,如此,事情就難辦了...妘颋不禁心沉了幾分。

  南帝眸色深深,晦澀不明,妘颋竟這般在乎這個自小被送出去的女兒么?

  “去把妘瑤帶來。”南帝對身旁的福公公吩咐道

  福公公躬身退下,下方跪著的兩人怒目而視,硝煙味濃濃,殺氣四濺,南帝不由的勾唇笑了。這二人怕是結(jié)怨更深了。

  “皇上,妘府大小姐來了。”

  南帝擺手,示意把人帶進來。

  妘颋祁哲同時回頭看去。

  只見妘瑤邁著大家閨秀的步子,緩緩進來,那姿態(tài)端莊的不能再端莊,淑女的不能再淑女了。

  妘颋看著女兒如此淑女,只感欣慰啊,不愧是自己生的,就是聰明。

  祁哲差點一口老血沒吐出來?!把b!”“太能裝了,比自己這官場摸爬打滾幾十年的還能裝?!?p>  看著眼前這吹胡子瞪眼,恨不得撕了她的男人,妘瑤便知道,這便是傳說中的祁太傅祁哲了。

  直接越過,款款施身行禮“臣女妘瑤參見皇上。”聲音柔柔,猶如叮咚的泉水,佩環(huán)的碰擊,清脆悅耳。

  “妘瑤,朕問你,昨日可是你在“四海之家”動手打了祁子熙?”

  “臣女昨日確實在“四海之家”動手打了人,不過臣女教訓(xùn)的是一個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企圖玷污臣女的無恥之徒?!眾u瑤說的不卑不亢,鏗鏘有力。

  “你,,,你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胡說八道,皇,,,”

  南帝揮手打斷怒氣勃勃的祁哲。

  “也就是說你確實動手打了人?”

  “皇上,臣女那是在教育他,如今我皇英明睿智,明察秋毫,百姓安居樂業(yè),團結(jié)有愛,可是天子腳下祁子熙身為王公貴胄,不但不以身作則為民引路,反而在青天白日,膽大妄為的調(diào)戲良家女子,仗勢欺人,這不是給我們撫水國抹黑嘛。”看著正氣凜然,一臉為民除害的妘瑤,祁哲差點兩眼抹黑的栽倒。

  南帝抽了抽嘴角,接著問

  “那你為何又轉(zhuǎn)回去廢了祁子熙的經(jīng)脈?”

  “咦?祁子熙的經(jīng)脈被廢了嗎?什么時候?”妘瑤的表情比在牢房里更無辜,疑惑。

  “不是你嗎?”南帝加重了語氣

  帝王威嚴早已嚇壞了尋常女子,所以妘姑娘妥妥的也被嚇壞了,

  只聽“噗通!”一聲

  妘瑤已經(jīng)直直的跪在地上了“皇上,臣女冤枉啊,臣女實在不知,臣女一個養(yǎng)在閨房的柔弱女子,只會點上不了臺面的花拳繡腿,如何能廢了祁子熙的經(jīng)脈,何況臣女自幼便熟讀《女戒》《內(nèi)訓(xùn)》又怎會狠心廢了祁太傅的獨子呢?!眾u瑤說的聲淚俱下,哭的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委屈。

  “吭!”南帝也被這樣的妘瑤給驚了一把

  ““四海之家”的人都說,昨日祁子熙剛走,你便跟著出來了?”

  “皇上,臣女昨日是在祁公子走之后不久便離開“四海之家”的,可等臣女出門早已看不到祁公子的身影,何況臣女自幼離京,才剛剛回來,對著京都的大街小巷門朝哪兒開都不知道,如何能再追上去廢了祁公子的手筋腳筋呢?”妘瑤小聲抽泣,說的有理有據(jù)頭頭是道。

  南帝看著端端正正跪在下首的妘瑤,眸色不明,突然覺得這個婚賜錯了。

  “皇上,這只是妘瑤的片面之詞,不足為證。子熙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您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心思歹毒的女子?!逼钫軕崙嶉_口,深怕自己再忍下去會吐血而亡,成為撫水國立朝以來第一個被氣死的太傅。

  “祁太傅這話是何意?一口咬定我這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弱女子便是廢了令公子的兇手,不覺得有些可笑么?何況,你自己也說了祁子熙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如何就能肯定是我動的手傷的人?”妘瑤一改剛剛的柔弱,厲聲喝道。氣勢逼人,竟震住了老狐貍祁哲。

  “就是,祁太傅可不要覺得本相是個好欺負的,什么帽子都往小女頭上扣。”妘颋一看自家女兒如此給力,也底氣十足了。

  “這個,昨日在“四海之家”你動手打子熙是有目共睹的,大家都看到了。子熙昨日就去了個“四海之家”與你結(jié)怨,回來就成那樣了,不是你是誰?”祁哲有點兒底氣不足,畢竟小斯昨日回來說是妘瑤,子熙到現(xiàn)在還昏迷著,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心急了。

  “哦?這么說來祁太傅也不知道了?只是猜測?”說著妘瑤突然提高了聲音喝道:“祁太傅你身為朝中重臣,百官榜樣,就是這樣做官的嗎?為官之道,身系皇上重任,百姓安危,便是這樣在其位而不謀其政,謀其政而不盡其責(zé)的嗎?如果每位官員都像你這樣凡事都靠猜測,試問國還是國嗎?黎明百姓,天下蒼生還能安居樂業(yè)安穩(wěn)度日嗎?你這是想讓皇上成為縱容臣子,不顧黎民的昏君嗎?”

  “臣惶恐,臣萬萬不敢!還請皇上明察!臣只是心系犬子,一時慌亂才會犯下大過,求皇上恕罪?!辈淮龏u瑤說完,祁哲早已面如土色癱跪在地。

  “太傅也是心急則亂,既如此便等祁子熙醒來再說吧。”說擺南帝便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退下。

  妘瑤忍著吐血的沖動,繼續(xù)踩著悠悠小步緩緩?fù)畏孔呷ァ?p>  南帝看著妘瑤的背影眸色深遠,妘瑤若是真能成為君謹宸的軟肋可就好辦多了,畢竟沒有任何軟肋什么都不在乎的君謹宸太難琢磨控制了。

  出了御書房,祁哲看著走在前面的妘颋父女,一臉陰狠,猙獰扭曲的面容下滔天的怒火再也掩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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