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英之拿好合同,心里忐忑不安。
張子承見她臉色蒼白,安慰她:“別太擔心,都會處理好的,大不了咱賠償就是。”
戴英之知道,大不了賠償,可她還是特別煩悶,她很后悔,沒有去忘光華總部簽。
但王文新似乎不是那種坑她加盟費的人。
假若不是他告訴她,她根本不可能屯這么多芯片。
多少次,她想起他都是微笑著進入夢鄉(xiāng)的。
她現(xiàn)在擁有夢寐以求的一切都離不開他的指點與幫扶,事情怎么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開車時,從不說話的張子承透過后視鏡,看到戴英之臉色蒼白,輕松地笑了笑安慰:“你別看我現(xiàn)在從你這買便宜的芯片,以為現(xiàn)在無遠華不行了,看你也是實在人,我不妨實話告訴你,遠華今年已經(jīng)準備了足夠的資金開兩家分公司?!?p> 聽到這話戴英之心情好了不少,嘴上卻說:“遠華是遠華,我是我?!?p> 張子承之前特別討厭別人對他試探,但現(xiàn)在不但不反感,還想給眼前的女人一顆定心丸。
“你是遠華未來的老板娘,以后安安心心打理遠華?!彼f得很認真,讓人生不出半分懷疑來。
她再沒有半點心思試探反駁,只是感激地看著她。
他很滿意,專注開車。
半小時后,兩人來到店里。
店里正亂作一團,圍觀了看戲的人擠滿了門口。
“借過?!?p> 戴英之一邊喊,一邊擠出來一條路。
在雪白的燈光下,一個禿頭的中年男人,滿臉油膩,肌肉抖動,他不耐煩看著店員問:“你們老板怎么還沒來?”
“我來了?!?p> 戴英之站到了禿頭男人對面:“這是我跟你們總部老板簽署的合同,你看看。”
男人接過合同瞇起眼,認真看了起來。
“王文新,我們公司根本沒這號人?!?p> 戴英之怒問:“怎么可能,他是忘光華的老板?!?p> 忘光華的老板叫王若全、他兒子王藝星、女兒王藝夢。
戴英之胸口發(fā)堵,像有人搬來一塊石頭壓在她心臟上,但她并不甘心:“等我把他找來對峙?!?p> 她哆哆嗦嗦掏出手機,拔打王文新的電話。
“您拔打的電話無人接聽?!彪娫捘穷^傳來冷漠的機械聲。
以前不管什么時候她打電話給他,王文新總是很快就會接。
戴英之想起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王文新第一次見到張子承,他似乎很不高興。
她又想起同事女兒經(jīng)常念叨的一句話:“得不到,就毀掉?!?p> 不,王文新不是那種人,也許,這次碰巧他手機在充電,又或者,他在開重要的會議不方便接聽電話。
禿頭男人厲聲威脅:“趕緊把店關了,賠償這位先生的損失,至于對我們忘光華的侵權,我們很快就會去法院起訴,你就等著吃關司?!?p> 張子承冷冷道:“好,我們會奉陪到底?!?p> 禿頭男人歪斜著眼瞥了張子承一眼后,對身邊一個年輕的小伙子道:“我們走。”
戴英之拿出200元遞給那位投訴的瘦矮男人。
男人不屑地瞥了一眼那錢笑道:“這么一點錢就想了事?!?p> 張子承一把接過戴英之手上的錢,凌厲而笑:“你先回去,等這店被判定侵權了再來不遲。”
男人惡狠狠瞪向張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