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亮,兩人便繼續(xù)趕路。方玉姣為了更方便指路,坐在了傲天前面。半個時辰過后,才遇到了一處小鎮(zhèn)。
鎮(zhèn)上還算熱鬧,若是以往,傲天定要坐下來喝幾杯酒,看看鎮(zhèn)上的風土人情。
不過此時他卻無雅興,下馬道:“玉姣,你在這里等我,我去買點干糧?!?p> 方玉姣貼著馬身子,慢慢往下移,傲天見她想下馬過來接住她。方玉姣道:“傲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傲天心想玉姣也在馬上坐了許久,下來活動活動也好。
兩人來到一包子鋪,傲天道:“老板,給我拿二十個饅頭?!?p> 此時恒山派正準備去參加群雄大會,經過此處。樊一花遠處看到傲天,對查鳳蕓道:“掌門師妹,你看,是傲少俠。”
查鳳蕓一看果然是傲天,心想有些激動,沒想到在這里遇到他。正準備大步過去打招呼時,看到傲天低著頭在跟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女子說話。
那女子俏皮美麗,傲天說話時又端雅溫柔,莫非他們是一對情人?
查鳳蕓臉上的喜悅之色瞬時消失,她反而有一絲擔憂,雖然這樣想有些自私,不過她的確希望那個女子不是傲天的心上人。
她點頭準備繞路走,樊一花道:“掌門師妹,不去跟傲少俠打個招呼嗎?”
查鳳蕓恍惚片刻,道:“嗯……嗯?!?p> 她知道傲天對各大門派有恩,若是見面招呼都不打,豈不顯得恒山派不懂禮節(jié)。
傲天正和方玉姣嬉笑著,后面突然有人道:“傲少俠,好久不見?!?p> 傲天一回頭,原來是恒山派的樊一花,而查鳳蕓就在她身邊。不過查鳳蕓卻沒有說什么,目光也移向旁邊,不愿看傲天和此女子嬉鬧。
傲天拱手道:“原來是恒山派的各位師姐?!卑撂斐鼋^她們晚些,便順口稱她們師姐。
樊一花看查鳳蕓不說話,也大概清楚其中的原因。于是便繼續(xù)道:“傲少俠來此是否是去參加龍門城的群雄大會?”
傲天驚訝道:“這條路是去龍門城的?”
方玉姣在一旁小聲地道:“這條路往東北方向是龍門城,往東南方向是鳳頭山。”
傲天心想原來是這樣。
樊一花惑道:“難道傲少俠不是去參加群雄大會?”
傲天道:“在下受朋友所托,有要事在身,群雄大會我是不會去參加的了?!?p> 樊一花道:“原來是這樣?!焙笥挚纯床轼P蕓。
查鳳蕓看傲天與這個女子貼的如此近,心里自然不是滋味兒,悶聲拱手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便告辭了?!闭f罷便轉頭離開。眾恒山派弟子拱手相別,趕快追了上去。
傲天看著遠去的查鳳蕓,總覺得她好像在氣些什么。方玉姣見傲天如此看著查鳳蕓,嘟著嘴道:“剛剛那個帶頭的尼姑可真是不懂禮貌,一臉的不滿,好像別人欠她錢似的。”
傲天道:“你呀,就知道亂說話。她們恒山派雖衣著如此,不過全都非佛門中人,你怎么能說她是尼姑呢?!?p> 方玉姣道:“我又不知道嘛。”說罷氣沖沖地往前走。
傲天喊道:“喂,你走這么快去哪里啊?!庇谑且糙s快拿著打包好的饅頭追上去。傲天不知為何方玉姣生氣,不過他幾句話一逗,方玉姣便又笑起來。
傲天又到客棧買了幾壇酒,方玉姣道:“傲大哥啊,你還真是嗜酒如命,這個時候還不忘喝酒?!?p> 傲天笑道:“傻丫頭,這個酒不是我一個人喝的?!?p> 方玉姣道:“你讓我陪你喝啊?那更加不可了,我爹就算不說,我娘也會怪我的?!?p> 傲天粲然一笑,道:“說你傻你還真是傻,這酒是要給我和畢去病老先生喝的?!?p> 兩人終于到了鳳頭山。
鳳頭山雖名為鳳頭山,但其山勢卻如駱駝背一般起伏不平。山路雖然崎嶇,不過也有明顯的道路開來。山下樹木叢生,蒼翠欲滴,而畢去病,就在那樹林之中。
方玉姣道:“鳳頭山遠近聞名,外公以前常帶我們姐妹過來游玩。不過外公死后,我們就沒再來過了?!?p> 兩人來到樹林之中,雖途徑不少屋子,不過那些屋子連在一起,自然不是獨居的畢去病的住處。
找了許久,終于在深處找到一間茅草屋。兩人喜出望外,忙趕過去。
屋前有柵欄圍著,其間擺著各種藥材在外晾著。畢竟是樹林深處,陽光不足,所以藥材雖擺在外面,也都還保持著一半水分。
傲天正準備拱手拜訪,突然聽到屋內傳來聲音:“兮兮北瀟風,淡淡長河路?!边@聲音優(yōu)雅氣質,著實有些熟悉。
又傳來了另一個人低沉的聲音:“長遠兮而避,就近兮而攻?!?p> 原先那人又道:“遠避近逼怯者為,吾自當……”他停頓了片刻,顯然是在思考,又道:“自焚桑田斷氣星?!边@一句高昂頓挫,仿佛充滿了自信。
另一人不出一聲,隱約能聽到他敲打著自己腦袋的聲音。片刻,這人不耐煩地道:“不下了不下了?!眳㈦s著他移開凳子的聲音,應該是站起來了。
贏得那個人灑然一笑,道:“畢兄,這是你第218次輸給我?!?p> 畢兄?莫非這個人就是醫(yī)仙畢去?。?p> 方玉姣道:“傲大哥,這一定就是畢神醫(yī)的住處了?!?p> “是誰!”那人一喊,隨后跑了出來。
傲天一看此人,頭發(fā)黑白相間,滿嘴胡須,身高和方玉姣相當,不過一百六十公分??此臉幼?,大概年齡已過六旬。
傲天拱手拜道:“晚輩傲天,見過前輩?!?p> 畢去病看眼前的兩人,果然是郎才女貌。不過更讓他在意的,是傲天手中的無極劍和兩壇酒。
畢去病道:“你是張三豐的門徒?”
傲天道:“前輩誤會了,我……”
傲天正準備說下去時,門內另一個人走出來,道:“他是荊門司馬門主的徒弟。”
畢去病道:“原來是司馬拓的徒弟?!?p> 傲天一看走出來那人,原來是玉面書生。傲天拱手道:“原來是前輩在此?!?p> 方玉姣一看玉面書生面色紅潤,扇動著扇子更是顯得優(yōu)雅,不過看上去怎么也不能算是傲天的前輩。方玉姣小聲道:“傲大哥,這個人與你年紀相當,你怎么叫他前輩???”
“哈哈哈哈?!庇衩鏁笮茁暎溃骸靶」媚?,別說他叫我前輩,就是你爹叫我前輩,也是不為過啊?!?p> 傲天道:“玉姣你有所不知,這位前輩雖面如少年,其實已經齡入中年。”又轉而對玉面書生道:“不過前輩,這位姑娘的爹恐怕不能叫你前輩了?!?p> 玉面書生道:“哦?莫非她爹是什么響當當的人物?”
傲天道:“響當當得前輩說了算,不過他爹你的確認識?!庇衩鏁闷娴氐戎鸢?,傲天道:“她爹就是雙錘方剛?!?p> 玉面書生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方兄弟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