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二黃三花四白,這肉太正了。
荒郊野外的,香味傳了能有好幾里。
小姑娘抱著木劍在他身旁,自己也不由咕咕叫了起來,有點癟了下去。
“小孩子不能夠吃肉?!眹阑缚戳怂谎?,說道?!岸胰菀咨匣稹!?p> “爹爹,我餓了?!毙」媚镂桶偷慕腥轮?。
“嘶……”嚴桓深吸了口氣。“說了好多次了,在外邊喊我什么?”
“哥哥~~”小姑娘認真道。
“對。”嚴桓摸了摸她小腦袋?!巴饷鎵娜颂嗔?,我們玩?zhèn)€游戲啊,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們的關系。再叫錯是你輸了啊。”
小姑娘認真點點頭?!梆I了?!?p> “這個給你。”
嚴桓五指隔空一抓,從火堆里抓出來了一大塊紅薯。
冒著香味兒熱氣兒。
“會放屁的。”小姑娘苦著臉。
“最多給你吃兩塊,喝一口湯,我教你真氣調(diào)運的法子?!眹阑笩o奈道?!耙院笠犜挵。褡蛱煳覀兿丛璧臅r候,爹爹讓你做什么也別拒絕?!?p> “嗯嗯?!毙」媚镎J真的點頭,滿臉歡喜。
嚴桓跑了一趟,不光順了一口大鍋回來,還有著碗筷。
他滿滿的撈了一碗肉,現(xiàn)在這鍋香肉燉了兩個時辰,滋味正足!
嚴桓入口大嚼,吃的汁水淋漓。
給小姑娘盡量挑了兩塊瘦的,可是吃上隱的樣子,死死盯著嚴桓的碗還有鍋里的肉。
又眼巴巴的盯著嚴桓。
嚴桓硬著心,一大鍋肉自己給吃完了。
后面小姑娘只好鼓著臉在吃烤紅薯。
“再弄點喝的……”
嚴桓抓起來她,拔足飛奔,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腦中清凈的時候其實也不會清凈下來,腦子里想著昨晚攻略下來的馬財主家的小姐姐,那丫頭雖然在床上扭手扭腳的不聽擺弄,卻好在對自己生了情意,不用費什么功夫。
在外面粘花惹草太不容易了。
他飛奔到了野外,面前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甘蔗。
在自己那個時代,應該會立起一塊牌子:偷甘蔗,打斷腿……一類的。
嚴桓想也不想,抓了一根就跑了回來。
五指直立如刀,劈開首尾。
然后又徒手抓著兩頭,扭動。
像是擰衣服一般,汁液隨即流出,順著空中淌入雪白的泥碗中。
“多吃點,清熱去火?!?p> 嚴桓先給了小姑娘吃。
“好吃?!?p> 小姑娘喝了之后,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都亮了起來。
“那你多吃點?!眹阑竾@了口氣?!跋矚g就好。這個季節(jié)的甘蔗其實是舊蔗,第二季就沒有這么甜了。”
“什么是舊蔗?。俊毙」媚锲婀值膯柕??!暗阋渤?。”
“好,我吃?!眹阑负攘藘煽冢o她了,反正那邊多的是?!芭f蔗就是說,原本的甘蔗已經(jīng)收割走了,但是留在地里的根部又長芽了出來新的……新蔗的話就是拿種子種了就長出來的,所謂的種子就是頭部。反正我以后會讓你吃到的?!?p> “嗯嗯?!毙」媚稂c著頭,又打著哈欠?!暗依Я?。”
“那就睡吧?!眹阑笍陌だ锩婺贸鰜硖鹤?,把她抱著?!拔阋幌铝恕!?p> 嚴桓靠著樹干上,小姑娘躺在他懷里。
“爹爹,我想娘親了。爹爹抱著娘親,娘親抱著妍兒,娘親身上好香,好軟的?!毙」媚镄ξ?,又在興奮說道。
“嗯,我知道。”嚴桓點點頭。“等回家了我們再一起洗澡吧?!?p> “真的嗎?”
“真的。”
……
嚴桓最后躺了下來,讓她枕著包袱,就躺在自己身上要睡著。
給她蓋著毯子。
順手往火堆里面添了幾根柴,自己也想要睡了。
可這個時候,嚴桓突然聽到了聲響。
馬隊?
我去,是土匪!
他神識往遠方探查而去,一下子看清了對方。
別吵到我們就行了。
嚴桓就突然坐了起來,還在抱著她。
“爹爹……”
小姑娘揉著雙眼,睡意朦朧。
“睡覺之前噓噓沒有?”嚴桓問她。
“還沒有?!毙」媚飺u著頭?!暗姨Я?,不想去了?!?p> “不行啊,尿我身上就不好了?!眹阑钙鹕?,抱著她起來。
似乎也是因為火堆引來的,正想給踢滅了。
“爹爹,有馬兒……”
小姑娘望向那邊。
“你也能夠聽到了?”嚴桓吃驚。
“嗯嗯?!毙」媚稂c點頭。
馬蹄聲迫近,那邊的人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視線了。
怎么變的這么厲害了。
嚴桓也得佩服。
現(xiàn)在再走也是晚了,他冷笑了兩下,在黑夜下悄無聲息。
那也把他們留下來就行了。
馬蹄聲漸近,隱約有著十多個人。
在這黑夜中這一堆火光特別的顯眼。
尤其火堆旁邊是一對男女,一個成人和一個小女孩,這就令人更加奇怪的。
嚴桓也微微詫異,這匪首似乎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
香風已經(jīng)撲來,細細、淡淡、韻味悠長。睜眼一看,馬背上的人一襲黑色勁裝,披著斗篷,蒙著面,身材頎長、體態(tài)豐滿,高聳的胸脯,令人想入非非。她也露著兩只眼睛,眼睛很亮、更有神、更有內(nèi)涵。
短暫之間幾人眼神已經(jīng)一陣交流,殺與不殺。
面對這樣看似弱不禁風的年輕人,似乎還是不難作出抉擇。
可是在場還有著一個小姑娘,那女子望向李妍的眼神,帶著憐愛和疼惜。
嚴桓也是覺得,我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感受到了對方那份母愛的光環(huán),自己女兒也是太可愛了。
小姑娘撓撓頭,還是發(fā)困,打著哈欠在趴著嚴桓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