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廣把五件五行之物拿起,小心翼翼的拍去上面的塵土,然后珍而重之的用一塊布包好,再放入他脖子上掛著的小布袋中,這個袋子很普通,但里面裝著的都是丁廣最寶貝的東西。
除了五行之物,這小布袋里還有指南針,一張百元大鈔,在封印大陣的坤山上得到的空間屬性灰靈石,以及游江洞府里得到的陣法殘本和那根奇怪的小棍。
丁廣想了想,又順便把裝著易靈木的儲物袋也塞了進去。他正要收起布袋,又隨手拍了拍衣襟,他摸到一個鼓鼓的小包,丁廣一愣,這才想起他的衣襟里還放著個儲物袋。
這個儲物袋是“狗金丹”的儲物袋,它幾經(jīng)倒手,從“狗金丹”到柳青,再到梁武,最后還是被丁廣搜刮了去,這里面的東西不多,但都是金丹修士所用的法器,應該值不少錢。
再說了,這個儲物袋里還有田天的靈石袋,雖然田天現(xiàn)在生死未卜,但丁廣仍然不愿昧下的他的“財產(chǎn)”,他把這個儲物袋也收進布袋裝好,到要用時再取吧。
丁廣從其他筑基修士身上繳獲的儲物袋并不收在衣襟里,他都是集中放在某個口袋里,這樣就不會與其他重要東西弄混。
他此次蓮池之行已經(jīng)收獲了11個還未清理的儲物袋,第一個儲物袋是在還未進蓮池時所碰到一個筑基修士偷襲他,被丁廣打敗后奪得的。
進入蓮池后,丁廣先后奪得三仙宗六名筑基修士,以及后來的“蛇精臉”“胖冬瓜”,再加上白勉的兩個護衛(wèi),和單平三人的儲物袋,所以一共是14個儲物袋。
丁廣還有兩個儲物袋,這是打敗應典三人后所分得的戰(zhàn)利品,這兩個儲物袋是經(jīng)過清理的,被他放在了另一個口袋里。
他伸手到衣襟里掏靈石袋,卻不小心帶出一件東西,那東西如同一塊手帕般飄落在地。
撿起一看,只見那東西是一塊薄薄的獸皮,其中一角有一絲劃痕,獸皮上無字跡,顯然是要用神識才能觀看,丁廣這才想起,這是他從單平的紋身下“挖”出來的神秘功法,那劃痕估計是在取出獸皮時弄的。
他原本還有應典的那份功法,只不過他在進蓮池之前把它給耿憨了,其實他原本打算把這兩張獸皮都給耿憨的,只是他當時心亂如麻,所以根本沒想到另一塊獸皮。
也不知耿憨拿了那塊殘缺的功法能煉出什么法術(shù)丹,更何況他沒神識根本看不了。丁廣想到這里不由得笑起來。
他把“狗金丹”儲物袋以及這塊寫有神秘功法的獸皮一起裝進小布袋里,隨后他把這小布袋掛脖子上貼肉放好,外面覆蓋著三級金蛛絲寶衣和火魚皮外衣。
錢丟了可以再掙,武器丟了可以再做,但這里面的東西丟了就再也別想找到替代物了。
接下來是游江劍,游江劍被丁廣放在了肚子上,讓它處于靈氣最為集中的地方,經(jīng)過龐大的靈氣滋養(yǎng),游江劍確實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單看外表,游江劍還是老樣子,但丁廣卻覺得它不再死氣沉沉,而是變得鮮活起來了,這感覺十分奇妙,若非有先后對比,他自己都不確定能否察覺到這種變化。
游江劍本是游江的飛劍,它歷時十萬年,又無靈氣滋養(yǎng),所以它早就靈性盡失,變得和普通兵器一樣,只不過它是元金所鑄,劍刃鋒利些罷了。
丁廣把游江劍放如衣襟里,他不知道游江劍是不是完全恢復了以前的靈氣,但至少它現(xiàn)在的變化肯定是令人欣喜的,也許有一天,自己真能擁有一把元金做的飛劍。
法器的靈性和靈智是不一樣的,靈性是法器生出靈智的前提,只是這個幾率非常小。
想到飛劍,丁廣摸了摸肚子,他肚子里的乾山劍在灌靈時并不老實,它居然主動吸走了一道靈氣,然后在“吃飽喝足”后又撒手不管了,它的這套做法讓他吃足了苦頭。
丁廣拍拍肚皮,喝道:“出來!給老子出來!你打算躲在我肚子里躲多久?”
等了一會,不見乾山劍有任何動靜,丁廣眉頭一皺,難道它“吃飽”后又睡覺了?想了想,他又道:“你不出來是吧?那我一會吃點瀉藥,把你拉出來!”
話音剛落,就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劃過,再定睛一看,只見身前五六處的空中懸停這一把特大號匕首,此劍散發(fā)著瑩瑩光芒,它的劍柄為淡黃色玉石,雖然劍刃上還有些許銹斑,但看起來狀態(tài)十分不錯。
此劍正是乾山劍,它的劍尖微微顫動,劍身上的光芒也是忽明忽暗。不知為什么,丁廣莫名覺得它有些害怕,這種心意想通的感覺很是奇妙,要知道他跟賊藤都無此心靈層面上的交流。
丁廣心想,乾山劍能聽懂自己的話,說明它是有靈智的,也是有靈性的,這樣特殊的一把飛劍主動選擇進入自己的身體,是不是代表它已經(jīng)認主了?
想到這里,丁廣心里一片火熱,他腦子里始終記得張藥師說過,他們?nèi)齻€的資質(zhì)想要玩飛劍,除非找到一柄無主的,但又產(chǎn)生了靈智的飛劍,而那飛劍偏偏還得瞎了眼跟了他們。
乾山劍不正符合這種情況嗎?平心而論,乾山劍不是飛劍制式,因為它太大了,足有差不多兩尺長,三厘米寬,比普通匕首還要大一圈,跟把砍刀似的。
真正的飛劍是游江劍那樣的,三四寸多長,一公分寬,秀秀氣氣,便于快速飛行和偷襲。
但乾山劍有其獨特的遭遇,它被游江放入熔巖暗河,在十萬年中與四周的地火抗爭,因此它和地火都產(chǎn)生了靈智,生出靈智的地火精被自己用灌靈大陣抽干了火靈氣而消失了。
而奄奄一息的乾山劍為了逃出生天,不得已,就近進入了丁廣的身體。
之前它因為元氣大傷,一直在沉睡,這次它已基本恢復,但卻沒離去,所以丁廣猜想它已經(jīng)認主了,要不然自己怎會感受到它的情緒?
認主了就好辦,丁廣把手一伸,命道:“過來!我看看!”
乾山劍似是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緩緩飛過來,讓丁廣輕輕握住了它的劍柄,丁廣心中狂喜,但仍極力保持著面部的平靜,他把乾山劍在手中掂了掂,只覺得輕如鴻毛,仿佛空著手似的。
乾山劍的玉質(zhì)劍柄入手冰涼滑嫩,大小適中,極為就手,要不是這把土屬性的劍柄,乾山劍恐怕早就被地火毀掉了,這劍柄之于乾山劍就好像木陣盤之于丁廣,都是仙靈氣“倉庫”。
再看劍刃,劍刃散發(fā)著幽幽寒光,雖還有些銹跡但也難掩其鋒芒,丁廣只稍稍看了一會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說實話,論威力,乾山劍恐怕遠遠強于兌山刀,它和地火十萬年的斗爭不是白給的。
丁廣有心想試試乾山劍,但在地洞里頗有不便,他可不想地洞坍塌把自己給埋了。于是他命乾山劍先進入自己體內(nèi)再說。
所有東西都已經(jīng)整理完畢,小水潭四周也再無陣法波動,縱使蓮池大陣未破丁廣也沒辦法了,在經(jīng)歷心魔產(chǎn)生的幻境后,他似乎看開了些。
他順著地道往大殿方向走,不久,他就遠遠看到了一絲光亮,丁廣大喜,看來現(xiàn)在外面是白天,他在這黑暗幽閉的地洞里呆得太久,渴望陽光,渴望自由。
從地道里閃身出去,他第一件事就是看看高臺,見高臺并沒有什么變化,他松了口氣,他到底還是害怕出來后見到那心魔幻境中的一幕。
第二件事,丁廣站在原地仔細感受了一下高臺周圍的幻陣,不一會他又掏出指靈陣盤來看了看,隨即咧嘴一笑,高臺四周沒有陣法波動,說明這里的幻陣已經(jīng)完全失效了。
看來這幻陣的靈源跟蓮池大陣的靈源是一個,自己抽空了蓮池大陣的靈源,這幻陣自然也跟著沒有了靈源,所以廢掉了。
而他做的第三件事就是跑到了大殿西墻外,只見“狗金丹”的尸體還仰躺在那里沒動,身上沒有任何腐爛的跡象,看到這里,丁廣終于哈哈大笑起來。
金丹修士的肉身是經(jīng)過淬煉和強化的,死后尸身幾年不腐是正常的,但肉身可不比骨骼,他們的骨頭可歷經(jīng)十萬年不壞,但肉身最多十年內(nèi)就會開始慢慢變色并朽爛。
以“狗金丹”現(xiàn)在栩栩如生的樣子,丁廣自忖在地道里呆了不會超過五年,雖然五年時間也不短了,但比起幻境中的十萬年,他已經(jīng)非常滿意了。
這“狗金丹”也算是“居功至偉”了,丁廣心情大好,決定把讓他入土為安,他抬起左手,正要啟動手腕上的飛沙陣盤,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是黑漆漆的,就好像黑人一樣。
丁廣一愣,暗道這是怎么回事?別人在不見陽光的地方都是變白了,怎么自己反而變黑了呢?他在手背上一搓,只見一層泥垢翻起,然后撲簌簌的往下掉。
他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過了良久,他再次大笑起來,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他進入筑基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