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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仙界

第280章 雙殺

逃出仙界 會當(dāng)克果 3059 2018-08-31 18:30:00

  如果田佑說的是實(shí)話的話,那么五天前,丁廣動身前往臨北府的時候,剛好碰上了雪原宗進(jìn)攻金石派,雪原宗派了一些練氣修士守住官道,而丁廣則倒霉的一頭撞了上去。

  丁廣心想,這么說起來,自己被人偷襲并不是有人刻意安排的,而是自己運(yùn)氣不好,碰到了兩派的戰(zhàn)爭,只是怎么會那么巧?

  他又問道:“這里有沒有筑基修士駐守?”

  田佑答道:“之前是有的,但是這三四天卻沒看到?!倍V聽了點(diǎn)了點(diǎn)頭,按他的分析,之前是謝亭在此駐守,謝亭在四天前去了小松郡,雪原宗一直沒另外加派筑基修士過來。

  他心中疑惑頗多,但也懶得再問田佑了,因?yàn)樗麩o法知道田佑說的是否是真話,他從田佑這里得到的信息還需要一一去甄別,實(shí)在是太費(fèi)神了。

  他沉吟了一會,說道:“一會這里若是出現(xiàn)了亂子,你自己乘亂逃走吧,至于你要不要去找門主,你自己決定。”

  田佑聞言張嘴想說話,丁廣搶道:“你自己見機(jī)行事,我不是幫你,我是幫,我……”他想了半天,最終也沒說出口,他心中想的是“天下蒼生”四個字,但說出來卻怕田佑笑話。

  他轉(zhuǎn)身出了田佑的木屋??戳搜凼荼澈蟮囊粋€木屋,那是剛剛始終沒開門的其中一間木屋,他決定還是去看看。

  按照田佑所說,金石派被劫持而來的人并未關(guān)押在此寨子中,而且這里又沒有筑基修士,自己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在這里折騰,但丁廣對殺人之事一貫小心,特別是不愿誤傷了不相干的人。

  他在黑暗中輕手輕腳的向石屋后面進(jìn)發(fā),不一會來到那木屋前,只見這間木屋面積要大得多,連門都寬了不少,他站在這里聞到了一股靈藥的清香。

  原來搞了半天這里是存放靈藥的庫房,難怪無人開門從這里出來,丁廣啞然失笑,搖了搖頭,心想自己真是太糊涂了,煉藥點(diǎn)不可能沒有庫房的,煉制血魔丹是要消耗不少藥材的。

  他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庫房的門卻打開了,他見狀嚇得渾身一抖,自己剛剛還在想這里不可能有人,現(xiàn)在居然就有人要出來了。

  他猝不及防,無地可躲,隱身符又早已失效,只得急忙在口袋里掏摸陣盤。

  這時,庫房里一個黑影閃身出來,他鬼鬼祟祟的走出兩步,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旁邊伸手可及的地方站著一個人,一個在身上四處亂摸的人。

  丁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黑影賊兮兮的走到了自己身邊,他大急,滿頭汗水“嗒嗒”滴落,但偏偏越急越容易出錯,他想拿出金陣盤,偏偏卻把木陣盤拿了出來。

  他也來不及放回木陣盤了,只得把木陣盤交到左手,又是一通亂摸,這次終于找到金陣盤,他把右手抬起,正要激發(fā)陣盤,一看卻還是木陣盤!

  原來自己才慌亂下居然把左手的木陣盤又交回到右手了,他也沒時間再繼續(xù)找金陣盤了,因?yàn)樗媲澳侨艘呀?jīng)把手一揮。

  在這么近距離發(fā)出的攻擊,丁廣說什么也躲不開,如果有金陣盤的話,他還可以靠著金陣盤防御一下,而他引以為豪的銀冰罩又需要先先行激發(fā)手腕上的灌靈陣才行。

  丁廣全身肌肉緊繃,等著這排山倒海的力量加身。

  過了一會,丁廣卻并未覺得有什么異樣,那人見狀退開兩步,伸著腦袋四處張望,似乎有些緊張。

  丁廣更是緊張得連呼吸都忘了,生怕這人一嗓子喊出來,若是幾十個人一起沖出來,他就算三頭六臂也得飲恨。

  丁廣再也顧不得了,趕緊啟動手中的木陣盤,那人所站之地突然鉆出四根碧綠的藤蔓,一陣瘋長后,就把他死死纏住。

  那人剛沖口說出個“咦”字,就被一根藤蔓繞住了脖子,他后面的話頓時被卡在喉嚨里進(jìn)不得進(jìn)、出不得出,只能發(fā)出些微弱的“嗚嗚”聲。

  丁廣這才吁出了一口氣,他直覺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頭腦也是沉重異常,小心臟“咚咚咚”的跳的猶如重錘擊鼓。

  他走上兩步,正要把那人拖進(jìn)庫房,突然腳下一軟,身子一歪,竟然摔倒在地,他心中泛起滔天巨浪,自己這是怎么了?自己是什么時候中招的?為什么這種招數(shù)如此熟悉?

  他抬頭看向那個被藤蔓層層“包裹”的人,只見他雙腳已經(jīng)被藤蔓抬離地面,他雙手死命扯住脖子上藤蔓,口中不斷喘著粗氣,看樣子就要被勒死了。

  丁廣想控制木陣盤,但雙手已經(jīng)不聽使喚,他又想張嘴呼喊,但喉嚨里卻沒發(fā)出任何聲音,隨即一股鋪天蓋地的倦意襲來,他再也頂不住了,雙眼一閉就昏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丁廣突然覺得腦中一陣清涼,仿佛是大熱天里被一桶冰水兜頭澆下,極是愜意,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重新回歸了掌控,他眼睛睜開,看到的是一片黑漆漆的天空。

  他一個激靈坐了起來,趕緊看向身邊那人,只見他的雙手垂了下來,身體尚在一陣陣的痙攣,但已是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他撿起身邊的木陣盤,趕快松開了他身上的藤蔓。

  那人“砰”的一聲倒在地上,如同一條死狗。

  丁廣手腳并用的爬到他身邊,一把抱住他的腦袋,一邊在他臉上不停拍打,一邊搖晃他的身體,丁廣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zhuǎn),但他仍不敢開口呼喊他。

  原來這人竟然是耿憨!丁廣在暈倒之前就看到了,但是他已無能為力。

  難怪他使得招數(shù)如此莫名熟悉,原來耿憨在看到丁廣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是一把蒙汗藥撒了過去。

  丁廣也不是第一次中蒙汗藥了,但這次藥性來的更快更猛烈,以至于他在看到耿憨后已經(jīng)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yīng)了,這應(yīng)該是耿憨自己研發(fā)的新藥吧,唯一的缺點(diǎn)就是時效太短。

  這時,耿憨似乎微微吸入了一口氣,丁廣大喜,他的身體機(jī)能終于恢復(fù)了工作,這下就好了。

  這里不是久留之地,隨便來個人也能發(fā)現(xiàn)他們,丁廣急忙抱起耿憨進(jìn)了庫房,他把耿憨放在地上,然后把庫房門帶關(guān)。

  丁廣回到耿憨身邊,繼續(xù)拍打他的臉,口中低聲呼喚:“憨子,憨子,聽到了嗎,我是廣哥啊?!?p>  黑暗中只聽得耿憨終于發(fā)出“唔“的一聲,隨即一陣劇烈的咳嗽,丁廣連忙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喝道:“你小聲點(diǎn),我們還在血魔丹煉藥點(diǎn)呢?!?p>  耿憨又喘了幾口粗氣,這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廣哥,我今天差點(diǎn)死在你手上了啊?!?p>  丁廣苦笑一下,心想你若不是在這雪原宗煉藥點(diǎn)里,說不定是我丁廣死在你的炸丹之下了。

  他問道:“你怎么在這里?”這是他最好奇的問題,難不成耿憨拿了梁武的身份玉牌跨海過來后,就此順便加入了雪原宗?

  耿憨卻反問道:“廣哥,這里是哪里?你中了我的獨(dú)門蒙汗藥怎么會醒來得這么快?”

  丁廣奇道:“你居然不知道這里是哪里,你是怎么來的啊?至于我為什么會這么快醒來,我也不知道?!?p>  耿憨嘆了口氣道:“唉,廣哥,我是被劫持到這里的??!”

  丁廣大驚,這雪原宗實(shí)在有夠傷天害理,居然到處抓修士,為了煉那什么狗屁血魔丹,竟然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了。

  耿憨繼續(xù)道:“一個多月前,我在小松郡城的時候……”

  “哎,你等等”,丁廣連忙打斷耿憨的話頭,“你剛剛說你在小松郡城,你既然在那里,為什么不去一劍堂留言給我?”

  耿憨在黑暗中發(fā)出“嗯”的一聲,似乎大惑不解,他說道:“我留了信息的呀,廣哥你是什么時候去的郡城?”

  丁廣答道:“我是四天前才去的一劍堂的啊,你是什么時候留的信息???”

  “我一個多月前就留了信息?。 惫⒑┮簧ぷ雍傲顺鰜?,丁廣不得不再次捂住了他的嘴。

  耿憨脖子一縮,小聲說道:“廣哥你四天前去一劍堂,怎么著也該看到我的消息啊,而且我也沒看到華子的消息,廣哥你看到了嗎?”

  丁廣只覺得莫名煩躁,耿憨總算是找到了,吳華可別出什么問題啊,畢竟他坐的是楊豐的船。

  他突然想到,一劍堂不就是在一個多月前發(fā)布了蓮池的消息嗎?耿憨在那個時候去一劍堂留信息,問題會不會就出現(xiàn)在這里?

  他問道:“你留信息的時候有沒有留下魂?。俊?p>  耿憨答道:“沒有啊,我試了幾次都無法在那獸皮上留下魂印,我要是死了,這條消息會自動銷毀,廣哥你和華子就收不到了。廣哥你留了信息嗎?你用了魂印嗎?”

  丁廣奇道:“我也無法留下魂印,奇怪了,既然是這樣,一劍堂是如何知道我們是不是死了呢?難道一劍堂根本就沒讓我們留下信息嗎?”

  耿憨接道:“也就是說,他們收了錢,但并沒有做事,我們的消息根本沒留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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