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神國?”白沐秋有些茫然的歪著頭,她只知道現(xiàn)在他們所在的國家是南越國,這帝神國她連名字都是第一次聽。
“嗯,我們?nèi)サ凵駠?,我們現(xiàn)在的位置,離帝神國最近,而且今年的天雙大比也在那舉行?!?p> “天雙大比又是什么?”白沐秋仍舊無知。
猜到沐秋肯定不知道這些,他已經(jīng)做好了解釋的準備:“這天雙大比是三大帝國舉行的最為盛大的武力比斗…”
時間在白沐晨的講述中悄然而逝,廢了好一番口舌,終于把天雙大陸的國家分布和天雙大比說了個大概。
喝了口茶水,白沐晨緩了緩又接著說道:“我們需要去天雙大比尋找提升自己的機會,但這樣的盛事我的仇家必定也會參加,我們必須避開他們才行?!?p> “這還不簡單,明天再塞兩個饅頭就好啦,肯定沒人能認出來?!卑足迩餂]心沒肺的出著主意,完全忽略了白沐晨黑如鍋底的臉。
“不行,明天必須換個裝扮,不管什么樣子,至少得是個男人!”白沐晨抗議道,聽那口氣就是沒得商量的意思。
看著他如此堅決的態(tài)度,白沐秋只好妥協(xié):“好好好,換一個就換一個唄,那么兇干嘛?!鳖D了頓,又問道:“你是想要參加那個天雙大比嗎?”
明天終于不用再裝女人了,白沐晨松了口氣,隨后有些自嘲的笑笑:“天雙大比雖然限制是二十歲以下的人都能參加,但最起碼也要會使用靈術(shù)的識靈者才能去,如果感靈者去,估計只能被當成沙包打。我要突破到識靈者,順利的話起碼也要一年以后,而距離天雙大比開始只有不到半年的時間了。”
“不比賽我們怎么尋找機緣呢?”白沐秋有些疑惑。
“各地最頂尖的宗門都會匯集于那,每年也會有不少有潛力的小家族子弟或者散修被那些大宗門看中,收為門人,我們?nèi)ヅ雠鲞\氣,如果能進入大宗門,有宗門庇護,我們以后就能安心修煉了,也不用時時刻刻提心吊膽,東躲西藏了。”說到這,白沐晨有些黯然。低下了頭:“是我連累你了,要不是我…”
“要不是你,我早就在蔓月森林里被妖獸吃掉了?!辈坏人f完,白沐秋就搶著說道:“哥,你現(xiàn)在可是我親哥,我們倆是要相依為命的,你不會是又想把我一個人丟下吧??!?p> 白沐晨抬起頭,看著癟著嘴望著自己的妹妹,心里暖暖的。正想伸手去揉揉她的頭發(fā),突然又想起一件事,鄭重道:“你…知不知道你自己能讓妖獸退避?”
“?。??什么意思?”白沐秋一臉震驚。讓妖獸退避?我還有這功能?
看她驚訝的模樣,白沐晨猜到她應該是不知道了:“在蔓月森林的時候你不是一只妖獸都沒看見過嘛,當然,那只死的不算?!?p> “對啊,沒看見,你不是說我們運氣好,你選的路線好嗎?”白沐秋睜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盯著他。雖然知道這話是瞎編來應付自己的,可她現(xiàn)在只有九歲,信了也是正常的不是。不過見不著妖獸的原因居然出在她身上,這倒讓她很是意外。
“呃…那個…”白沐晨被噎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總不能說我當時就是騙你的,這種瞎話你都信吧。這樣說小妮子是不是又要哭啊?
白沐晨撓撓頭,眼珠亂轉(zhuǎn),最后心虛的說道:“那個…我當時是這么以為的,后來~后來我不是出去轉(zhuǎn)了一圈嘛,才發(fā)現(xiàn)你方圓五里左右都沒有妖獸,五里之外一切正常。對,就這樣的?!?p> 白沐秋輕皺眉頭,垂眸沉思:這種情況難道跟自己靈魂穿越過來有關(guān)?可仔細想想,又覺得應該是原主的問題,因為自己醒來的時候這具軀體就已經(jīng)在蔓月森林里面了,而且是接近中部地帶的位置。如果不是原主本身有什么特殊,估計也走不到那個地方。可特殊又特殊在哪呢?她感覺不到身體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難道…跟鐲子有關(guān)?白沐秋不自覺的看向左腕。
“想到什么了嗎?”白沐晨關(guān)心的問。
白沐秋抬起頭來看向白沐晨,愣了一愣,隨后搖搖頭:“沒有?!彼腊足宄渴悄芟嘈诺娜耍刹还苁亲屗┰竭^來的鐲子還是她靈魂穿越過來這件事本身,都太過詭異,還是永遠爛在肚子里的好。況且她自己也確實還迷糊著,什么情況都還沒搞清楚,也不算是騙他。
“不知道就算了,別想了,但你這能力萬不能讓其他人知道,可能會有危險的。”白沐晨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
見妹妹情緒有些低落,他忙岔開話題:“對了,我看你在馬車里的時候在修煉,感覺怎么樣?”
說到修煉,今天在馬車里她似乎能感覺到身周空氣里有某種能量的存在,那種感覺若有似無,自己也說不太清楚。正想請教一下白沐晨那:“我好像能感覺到某種東西就在空氣里,但卻感覺不真切,也不知道感覺到的是不是就是靈力?!?p> 白沐晨微有些詫異,想當年他感知到靈力的存在的時候,也是用了整整一天的時間,但他可是五色感靈啊,而且還有長輩指導。白沐秋只有一色感靈,還是在這種修煉環(huán)境,無人指導的情況下,就能感覺到靈力了?他不敢確定。
“每個人感知到靈力的感覺都不盡相同,我不確定你感知到的是不是就是靈力,但依照功法修煉,放平心態(tài)不急不躁,總是沒有錯的?!?p> “嗯?!卑足迩稂c頭答應。
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兒,各自洗漱,準備休息。
白沐秋幫忙打好地鋪,讓他先睡,說自己想再修煉試試,便獨自上床盤膝端坐。
白沐晨知道她還處在發(fā)現(xiàn)自己能修煉后的興奮期,也不阻攔,自己昨晚就沒怎么睡,今天又跑了一天,也確實有些累了,叮囑她不要修煉的太晚,便獨自睡去了。
白沐秋在木床上盤膝而坐,集中注意力去找在馬車上的感覺,可那種感覺本來就不實在,現(xiàn)在刻意去找又怎么能找的到呢。
睜眼想再請教下白沐晨,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呼吸均勻,還有微微的鼾聲傳出。想來這兩天他是累極了,這么快就睡著了,也不忍打擾他。
白沐秋本就不是那種執(zhí)拗的急性子,又自己修煉了一會仍是沒找到什么感覺,想著夜晚本就不適合修煉,說不定明天白天就又能找到那種感覺了呢,也就不再執(zhí)著,躺下睡覺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陣詭異的笑聲中白沐秋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黑暗中,這片黑暗中只有她一個人,連腳下也是一片漆黑,沒有一絲光明,分不清方向。這黑暗如此的熟悉。熟悉的還有那一陣陣控制不住往外冒的恐懼感。
遠方一團朦朧的血霧緩緩的向著她飄來,隨著血霧的飄近,聲音也越發(fā)的清晰“哈哈哈…哈哈哈…你來啦~你終于來啦~哈哈哈…”
白沐秋本能的覺得危險,想要跑,可這次身體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連個手指頭都動不了。
“你是誰?你究竟想怎么樣???”白沐秋努力的讓自己不要那么害怕,可聲音卻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
血霧停在她面前兩步遠的地方,聽到問話反而沉默了下來。
靜默了片刻,血霧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吼!”同時從血霧中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巨手向白沐秋抓來。
“??!”白沐秋再次驚叫著從床上坐起來。左腕一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