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yuǎn),你哥怎么樣了?”
白青禾本來不想來問王遠(yuǎn)關(guān)于他哥打架的事兒,可是仇梅芝在家苦苦求她,她被纏的煩了剛好看到王遠(yuǎn)。
“其他沒什么都是皮外傷,在家休養(yǎng)幾天就可以了,主要是他的門牙掉了兩顆。
老爸氣死了,要不是老叔攔著,差點(diǎn)給他又打一頓!”
王遠(yuǎn)好像找到了傾訴對象巴拉巴拉說個沒完。
白青禾和聽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也沒興趣再聽下去,就打斷他道:“哦,我想起來我還有事兒,你先回去照顧你哥去吧?!?p> “唉?等等!”我還沒說完怎么就走了?
到家的白青禾還沒坐下,仇梅芝就忍不住問道:“他怎么樣了?”
“其他都沒事,就兩顆門牙被飛瓦砍掉了。”白青禾言簡意賅。
“那他吃飯怎么吃?”
雖然是個男生這面門不好看,以后也是個麻煩。
“哦對了,星期天也就是明天,他約你到窯廠旁的那個小樹林見個面,說是下個禮拜一就外出打工去了,跟你道個別?!边@是王遠(yuǎn)最后叫住白青禾說的話。
“去打工,那他不讀書了?”
“說是總?cè)鞘?,還逃課成績也不好,不如早早的去掙錢,也能給家里省省。”
“青禾,燒飯了!”
梅懷秀這幾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總愛發(fā)脾氣,而且餓的也快??吹竭@個點(diǎn)了,那個死丫頭還不過來燒飯,又開始暴躁了。
白青禾把飯菜做好端上桌,都還沒開吃呢,梅懷秀就在那里干嘔了起來。
她仔細(xì)看了梅懷秀兩眼,又看看仇貴田臉色黑的嚇人,似乎隱隱有泛青色。頓時她就明了,怪不得看她早上刷牙的時候也干嘔,本以為是腸胃不好,或者刷牙戳到嗓子眼了惡心的,卻沒想到是另有其因。
“媽媽,你怎么了,生病了?”仇梅芝在她媽嘔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白青禾猜她是因為王久的事。
“沒什么,就是有點(diǎn)不舒服?!?p> 拿起筷子夾了一塊炒茄子放在嘴里,還沒咽下又嘔的一聲吐出來,直把白青禾給嘔的吃不下飯。
梅懷秀看他們都看著她,有些惱羞成怒,至少白青禾是這樣認(rèn)為的,因為她自己嘔的不行,等她緩過勁來還惡人先發(fā)聲了。
“你燒的什么菜,那么難吃!”
白青禾覺得沒有比自己更無辜的了,這個婆娘自己到底是為什么難道還不知道么!不過看在她要倒霉的份上還是先不跟她計較了。
“不吃就別吃了!”仇貴田把筷子往桌上啪的一拍,梅懷秀偃旗息鼓。
“媽媽你不舒服就去躺會吧?!?p> 仇梅芝不明所以,媽媽不舒服,為什么說青禾燒的菜不好吃?她吃這味道挺好的。
還有媽媽都不舒服了,為什么爸爸還要對媽媽發(fā)脾氣,最難以理解的就是這次媽媽既然忍氣吞聲,沒跟爸爸吵,真是搞不懂。
第二天一大清早,仇貴田交代好白青禾跟仇梅芝,就帶著梅懷秀去鎮(zhèn)上衛(wèi)生院看病去了。
仇梅芝想著今天要去撲約呢,做起事來就快了很多。
活都干完她把門一鎖,拉上白青禾就去往窯廠旁的那個小樹林走去。
她倆到時王九,兄弟兩已經(jīng)在那兒等著了。王久看仇梅芝過來往前走了幾步,王遠(yuǎn)主動離開不做電燈泡,跑到一邊來跟白青禾閑聊著。
白青禾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時不時看著遠(yuǎn)處的兩人??蓜e出什么幺蛾子,那她就免不了又是一頓打了。
王久從他懷里掏出了一個心形的水晶吊墜,吊墜上面還有一個紅色的愛字。
他右手握著松松的拳放在鼻子下,正好把嘴擋住,食指抵著墨鏡。
白青禾覺得他是在用這種??岬姆绞?,遮擋他漏風(fēng)的門牙。
他左手拿著那顆吊墜遞到仇梅芝面前,“送給你?!?p> 仇梅芝看著那個吊墜早已雙頰緋紅,但還是羞怯的接過,緊緊的抓在手里。
白青禾看了一會,想著反正她就是不走遠(yuǎn),他們兩個也不能干什么越矩的行為,頂多也就是些道別的話罷了,其他的她也不想知道。
兩人道別了兩個多小時,白青禾實(shí)在呆不下去了。
“梅芝我們回去吧,該做飯了,一會大伯大娘就回來了,看到我們都不在……”
就算仇梅芝萬般不舍,這會也該回家去了。
白青禾真不明白,這時代像她們這樣十三四歲的女孩子,或者男孩不是正該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的么,這種私相授受的事,就算在這里也是不被允許的。她真擔(dān)心的被發(fā)現(xiàn)。
當(dāng)她們到家連忙的淘米下鍋,飯還沒煮熟,仇貴田就背著梅懷秀回來了。
“媽媽,你怎么了?”仇梅芝看她媽是爸爸背回來的,臉色還不是很好,唇我血色的蒼白。
覺得媽媽的病情可能比較嚴(yán)重,有些害怕。
“沒事,就是感冒,要躺床上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p> 仇貴田黑著臉還是解了女兒的擔(dān)心和疑問。
白青禾感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
“以后給你媽打水洗臉腳都用熱水?!?p> “哦,知道了?!笨磥磉@次媽媽生的病挺嚴(yán)重的,她得把媽媽照顧好了。
“中午給你媽煮幾個糖水蛋,要放紅糖?!?p> “哦?!?p> 吃完中午飯的仇貴田又出去了,他想著這自己的媳婦雖然犯錯了,但也不能全怪她,他們都有錯,最大錯誤的就是那個仇貴伍了,也就是那個野男人。
懷秀前幾天就惡心干嘔的,今天去證實(shí)了,這孩子顯然是不能要的,那懷秀補(bǔ)身子的東子,他仇貴伍就得給買。
他現(xiàn)在就是去仇貴伍那要錢的。說起來他就恨不得嘔死,那仇貴伍也算是他自己家族里的堂兄弟了。竟然和自己的媳婦做出那種事,他總不能把自己媳婦給打死,還有五個孩子呢。
他更不能去把仇貴伍殺了,他也還有五個孩子都沒成家立業(yè),要是不管前后怎么做都能毀了他這一大家,所以這口氣他只能忍下。